這一早上的日課剛完,凝塵剛送著幾個年幼的孩童離去,這就見到衛京在轉角那的茶館對著他招手。
這不等凝塵走到茶館,遠遠的衛京就喊著招呼,弄得凝塵對那些茶館的其他客人有些抱歉。
不等衛京衝上前來,凝塵速速走進店內朝衛京招呼道:「衛弟怎又來這了?下堂後可是沒課的。」
「不是來上課的!剛好去東門辦事,順路就來跟你打個招呼。」
凝塵瞄了瞄桌上那放到有些涼去的茶壺,又看到了衛京身後邊擦桌子邊搖頭的店小僕。衛京周圍這個樣子,顯然這跟他說的話有些落差,既不剛好、也不順路。
凝塵擺了擺手,跟衛京道:「真是不巧,剛送學子回去,這還得幫李師弄些東西,沒法跟你招呼許久。」凝塵不想道破衛京,也就自個刻意話語上說了一說。
凝塵這樣一說,果不其然衛京那一臉就開始著急起來。顯然是有什麼事情要跟自己說。
「無妨,凝塵兄要忙且去就是,我順路跟著你就是。」
只見衛京嘴裡說著輕鬆,那身子卻是急著不行。忙著跟上凝塵,連那剩的茶水也不顧,丟了點票錠就走,就怕凝塵自個走去跟不上。
這茶館就在水穀堂轉角旁,說是一趟?倒不如說是十數步還差不多,連趟都算不上。
凝塵那嘴上說的自然是假,當然沒有要幫李師弄些什麼,李師這還好端端的在偏堂吃午膳呢!但是自己送個學子歸去,也不大可能太晚回去,自然是在歸途上做些動作。
而凝塵那步伐是控的恰好,旁人看似走的急促,但是步步不大,夠是給衛京問上些事情了。
而凝塵這走沒幾步,衛京早就等不及地問道:「李師昨晚可好?有說些什麼嗎?」
這問題看似關心人,不過凝塵也看得出衛京實質上想問些什麼。會打聽師子情況,多半跟昨晚談的聘師有關。雖然他不知道衛京這般急得用意是什麼,但看來是猜想昨晚李師會私下會跟他談論些甚麼。
這問題其實凝塵沒想多少,畢竟昨晚事情剛談開,能有什麼進展?聘師一事李師甚至連提都沒提。
「昨晚歸去,李師話沒多少。」不過動作倒是不少就是,凝塵摸著自個嘴唇想著。
「那這聘師這事,就凝塵兄來看,是否還有餘?」
「不好說。」凝塵這話且是實話,沒多做虛偽。
李師什麼想法,凝塵多半知情。但就聘師離開馥鎮這事情,就凝塵這角色來說還真的是無法影響李師太多。畢竟自個這個結就打了李師一大半,要結去找繩頭?這繩恐怕會越結越多。
「李師沒多說什麼其他的嗎?」衛京這又是一問。這問題與一開始那個差異卻是不大。凝塵見衛京問得這般,怕是把水穀堂走上一圈都會問個沒完,逮好先把這事給打死在說。
凝塵打定主意後,是停下腳步沉重道:「衛弟。」
突然的舉動讓衛京差點是止不住身形,邊拉回身子邊問道:「什麼?」
「書蟲這事情說的人少,人們多半是能不管就不管。而離鄉背井的事情更是沒有人提過。如此重要的事情,李師怕是需要點時間再考慮考慮。」
凝塵話說的沒太深太死,他相信衛京就算在眼白,理當聽出其中的意思。
衛京邊摸頭邊笑了笑道:「哈、哈,看來我是急躁了些。」
看著衛京這說法與態度,衛京應該是知道自己的意思。凝塵這又踏上步伐,慢慢的走回水穀堂,當然這路上衛京依然是跟著。
「……李師終究會想開的,只是需要點契機與時間。」凝塵沒有看著衛京說。但他知道衛京肯定聽著。
這話說的是給衛京聽,同樣也是給自己聽。自己不可能永遠跟著李師,李師同樣也不可能永遠妥著他。
一旁衛京點了點頭「我來日經過再來叨擾問問。」
凝塵點了點頭,剛要回話應上,卻是感覺到水穀堂那門口有絲氣息。原本要說的話剛到嘴邊,凝塵腦中迅速轉了一轉,口中那話是變了一變。
「既然衛弟有心向學,我這就去水穀堂拿些次品給你拿去練練。」
「蛤?」
凝塵突然牛頭不對馬嘴的說著,也難怪衛京不理解其意。然而凝塵卻是沒多做解釋,刷的一聲就轉進水穀堂的門口。
衛京這還來不及說上什麼疑問,就看到凝塵被人給擋下。
李師踏著小經而來,半擋著凝塵問到:「剛聽到你們續起來了?倆在談什麼這麼快樂?」
凝塵那是臉不紅氣不喘地直接謊道:「衛弟這下堂後仍有些問題來問我,我這就拿些範卷給他帶回看看,好續著下次教他。」
看著凝塵這樣說,衛京這才知道凝塵剛剛那些話是什麼用意。想來是早就知道李師會堵在回家的門口,所以才會有那番言論。
現在看著凝塵這般回話,衛京是不敢插嘴說上什麼,且是全給凝塵編去。
李師與凝塵相互對視了剎那,在衛京眼中仿若是過了幾刻久一般。
「李師沒別的交待,我這就給衛弟拿書去。」
李師沒說話,身子卻是偏了一偏,讓了路給凝塵走去。凝塵見李師沒多問甚麼,那是走得有些急促。
凝塵這是不怕李師多問甚麼。但是他知道他一離開後,李師肯定就要問上衛京!
衛京這可沒這般多心思,怕是一急之下會被李師問出個什麼,自己能不急促著走去拿書嗎?
幾個迅步之下,凝塵很是快速地選了幾個不怎般重要,但是有稍微難些的書籍給端著。幾個迴轉之下,又是快步回到了水穀堂門口。
遠遠看著兩人尚是沒變的身形與態度,想來是沒鬧上甚麼口舌。
凝塵快速地插入兩人之間,把書往衛京手上一放就道:「那衛弟先回去端練個幾遍,有問題且是回頭再來問過就是。」
「來問我不行?我是師子?還是你是師子?」李師在凝塵身後喊著。
凝塵隨口就道:「這堂都下了,且是在問就要續堂了!我給他解著就是。」凝塵這邊說邊推著衛京離開。
衛京也是意會,腳步順著推勁一溜煙的就離開了水穀堂。
凝塵這剛送走衛京,轉過身就見李師在自個後頭,顯然剛剛是在張望著這一切。而自己這一個轉身對視,李師開口就問道:「你跟他關係好似……有些不一般?」
「就是有話題聊的一般朋友。你看那茶館的懋瓈也不一樣?」
凝塵這是說了個李師也比較了解的人,好做相互的對照。懋瓈與自己的事情,李師也了解不少,相比之下衛京看起來就沒有這般過於……李師口中說的「不一般」。
「不是要問學?這麼急著把人送走做什麼?」
凝塵知道李師這疑心未解,也是拿他沒轍,越說只會越扯越遠,這裡是半真半假的繼續謊道「人家去東門辦事順路過來問著,要是拖著太久,正事給忘了怎好。你看他也不急著走?」凝塵這樣說完也知道憑李師那多疑,那多半是不信。
不過出乎凝塵意料之外,李師卻是沒多問什麼。頂多是再多看了幾眼水穀堂外後,就轉身回偏堂了。
「午膳我有留一些。昨晚都這般累了,早膳睡著不吃,別連午膳都給擱著了。」李師背對著凝塵,邊走邊默默地說著。也就凝塵看得出李師那背對著自己的面孔是什麼表情。
衛京是個頭疼。這幫宗非問的聘師事情還真沒進展!
衛京當真還以為昨晚凝塵歸去後會再勸勸李師。然而聽剛剛凝塵所言,兩人回去後顯然都沒多說什麼,照剛剛那兩人互動,昨晚肯定是打了個靜言漠視。
這就先不提衛京腦中所想的李師與凝塵關係,事實上與現實中差了十萬八千里。
衛京剛被凝塵塞入手中幾卷測,又半推地送走離開。依口述所言,做個樣子往東門走的衛京,原先是打算問完事情就回家的。
不料,自個邊做樣子地走向東門,又邊想著沒進展的聘師事情。這還真給他一路走到了東門口。
雖然口頭上衛京所言是藉機鎮門口辦事路過。但是東門口老實說比起其他門,衛京是當真不熟悉。
北門離他家近自然常出入,這不在話下、西門是多數武營駐紮所在,衛京對練也是常去、南門就不用說了,上次藉口找人才去過,只有這東門衛京是沒來過幾次。
不比其他幾個門都是工商營野的發展,東門內住的多半是平民百姓,這東門自然也跟平民百姓有關。而民以食為主,這東門外不外乎就是一大片的食糧用地!
說來農地,聽來普通。但真說起來,這農地可不一般。比起西門武營還要廣的用地、比起北門還要長的路途,這東門農地,不管是地面地下樹上的各式種類都有,幾乎全鎮自產的食材都在這東門外的農地了!
衛京這還未到東門外,透著那鎮門口就看到那一條條的土埒在外面排隊著。
衛京心中可惜到時節不對,若在春霖秋落之間來看的話,打不定還有綠葉褐實可看,那視覺色度可謂精彩,然這近冬臨時分,當真也只有這些土條可看。
衛京遠遠見了東門外沒什麼好見的景色,現下也沒事,轉過身就打算歸途回家。
不過衛京這剛轉過身子,後頭卻突然有人喊著「衛少」兩字!這想讓他不回頭都不行。
馥鎮年輕男士能稱「少」的當然不少,但姓衛的確是少見。衛京這一轉頭望去發聲所在,還真的是認識的人在喊他。
對,理論上是「認識」的人。
一群穿著軟冑手持棍棒的人站在東門口旁,這群人中還有個特高的人站在其中,遠遠望去尤其明顯。明顯的除了身高之外,還有他那看上去其為恐怖的傷疤面孔。
這群人不外其他,正是馥鎮的巡衛隊。
「鄺總,我就說是衛少對吧!」一旁的衛兵朝著中間那個高個子,也就是鄺良延說著。這舉動真讓衛京心中罵了好幾句!
這巡衛衛京根本就沒什麼印象是誰,你大老遠地叫我就為了給鄺良延看?早知道是鄺良延在旁邊,自個就裝死不回頭的跑掉。
可惜這頭早轉了,人要走是早來不及。鄺良延領著那群巡衛就往衛京這邊走來。
鄺良延雙臂插於胸前,人高馬大的站在衛京前方,微微低頭看似好像瞪人般地問道:「衛少,你這時間不是該在庠序讀書嗎?怎跑出來晃蕩了。」衛京這一聽老早就不高興。開口就是抓人把柄想說教,要是我這次真是跑出來晃蕩的?豈不是要被你念到回家?
衛京回頭就是一陣嘲諷道:「鄺總,你消息也太落後,我前日已經下堂,老早就沒有課了。」
衛京這話說的是希望能讓鄺良延降降沖氣,哪知道這話鄺良延根本就沒降多少沖氣。鄺良延恩了一聲之後繼續問道:「那你在東門做什麼?東門可沒地方給你玩耍!」
「我、我玩個頭呀!」衛京拿起手上那幾卷在自個手上拍了拍。「哪、看到沒,我是去庠序借書來看,順道經過這裡而已,可不是來玩的。」
衛京這謊其實真要挑瑕疵還真是挑個沒完,光是「水穀堂與回家位置根本不對頭東門」這點可說上一大半,也就只有衛京認為這話說的不差,自信滿滿挺著胸膛看著鄺良延。
衛京只見鄺良延瞇著眼神瞧了他一會,那是什麼話也不說,弄得衛京自個心慌。
「……怎、怎麼?」
「哼、沒別的事就回家去,別跑城門外營晃。」鄺良延鼻子哼了一口氣,不差不偏的噴在衛京頭上,說完話人就朝東門外走去,那態度饒是讓衛京覺得貶低人。
「你那甚麼意思呀!你不說我也會回家!」衛京也不管旁邊還有別人,大聲就朝鄺良延背後吼罵著。
鄺良延根本就沒理衛京,依然繼續他的步伐。幾個不熟衛家家務事的巡衛也沒多說什麼,急忙是跟著鄺良延一同離去。
倒是有個巡衛沒有跟上,那個巡衛就是一開始發現他並開口叫上衛京的人。這巡衛沒有急著跟上鄺總,而是留在衛京旁跟他勸到。
「衛少,你別怪鄺總沒脾氣,這幾日也是忙著累到。」
衛京雖然不大認識這人。但人家都留下來說話了,衛京也就應對一下。雖然不是鄺良延本人,但是幫著鄺總說話,衛京同樣也是沒好口氣。
「累著甚麼?說的其他人不累一樣,就算累著也不該這樣對人吧。」衛京說完自覺的有理,正等了那巡衛對上什麼。哪知道那巡衛卻是一臉面白,貌似緊張般的往四周看了又看。
衛京不明所以的看著那巡衛,那巡衛瞧完四周之後才發現衛京還看著他。這才又近了近身,舉起一掌搭在嘴邊,聲音小的讓衛京有些聽不清楚地說道。
「最近西邊有些不平靜,幾個副總是有些忙不過來,鄺總更是三處燒。」
巡衛那話衛京還未理解個全,突然兩人身旁一個長茅不偏不倚的叉在兩人身邊地上!
「傚郬,你走不走?」鄺良延兩手插腰在東門口朝著這裡喊著,原先拿在手上的長棍卻是不見蹤影。
「鄺總差我了,那話別對人亂說呀!衛少!」巡衛一手朝衛京鞠了個歉,一手拔起旁邊的茅,邊喊著來了來了往東門跑去。
「說那甚麼意思呀……」衛京聽完是有些似懂似不懂。西邊不平靜?忙的三處燒?巡衛那話說的是讓衛京原先要回家的心都沒了。
西邊不平靜,這話多半指的是來自漠土那區域的妖獸一事。
馥鎮以左往西原路上,除了荒漠之外還有幾大片散落的枯枝樹林。這樹林一般來說也是正常,除了鎮上的獵戶會獵些肉食之外,就不太會有人進入枯樹林深處。
聞言,枯樹林的確是有妖獸或是其他不知名的東西住在裡面。這話也不是瞎說,至少衛京小時候在外營,的確有看過巡衛們圍剷著一隻落單的妖獸。聽起來怪可怕,然實這情況並不常見,一季有個兩次都算多。
剛剛那巡衛說不平靜,大概就是超出了平常預估的量才會這般說。
奇怪的是,忙的三處燒這句話。
哪三處?衛京這馥鎮人當然知曉得清楚。衛京自個住的北門附近欸近可沒甚麼大事,顯然就是除了北門之外的其他三處。
至於忙甚麼?才是奇怪的地方。
西門有妖獸擾獵,那是沒話說。但是南門與東門就不應該有事會忙到巡衛跑來才是。
東門農地除非人為出事,要不然用不著巡衛出馬巡守看戶。
而南門本身跟北門一樣是人員旅客的行進之處,平常就有巡衛在,更別提現在冬臨時分少了大半的人潮,那是更用不上需要巡衛人員去看顧才是。
衛京這一路上想來想去都覺得這巡衛說的話似乎另有蹊蹺。
衛京站在分叉於回家的路上,想了想後沒有走回回家的路上,反而是踏上往西門的大道上走去。衛京打定主意把這事情搞清楚再回家也不遲,反正自個還有大半個下午可走。
既然那巡衛說了「這話不能隨意說」,那問一般人顯然是找不著答案。去找門衛之外的其他巡衛應當可以問個明白才是。
既然要問這忙的事情是甚麼,那衛京肯定會選擇西門這邊。
一來西門外營衛京比較熟悉,大半的巡衛自個也認識。另方面也是因為相比南門,西門離自家比較近罷了。
這岔路走的往西門是比北門短,衛京走過大道、穿過廣場的小市集後出了西門,最後再往外營走去,這時那日炎甚至都還未落下。
西門不比東門都是農地,西門外還有一市集。市集不小可比一街,而穿過這些市集街區之後,靠在最外圍的那幾個獨棟建物才是巡衛們在西門的辦處。
衛京這一進辦處,人都還未入座上櫃,屋內幾個識得的早早就幾句叫道,熟識的甚至走了過來跟衛京招呼。
幾個人寒暄幾句之後,衛京這才邊拒絕著對練的要求,邊問到剛剛那東門巡衛所說的事情。
聽完衛京所問之事,幾名巡衛也是一臉不意外。
「老樣子啦!幾個獵戶反應,往西原地枯林大道上出現了幾隻妖獸。」
如同衛京所想,西門的確是因為妖獸的事情而有所忙碌起來,也如同東門那個巡衛所言,妖獸多到有些不太平靜。
「別說這日了,這一節下來,沒個兩日就出一兩隻,那是真有些煩多。」
「可是我看你們挺閒的呀?貌似市場那也沒什麼消息。」照理說在生活區域出現妖獸這類事情,巡衛這類人士應該會出動大半,不該像現在這樣還有人在辦處等著待命。況且妖獸出現並討伐後,理當會在一些公共的場合流通妖獸相關的材料才是。然而最近衛京是連看到半塊皮屑都沒有。
「衛少,你誤會了!我們這可不是閒著,只是剛好輪班著回來待著。」這名巡衛跟衛少解釋道。
「我們這才剛解決一隻回來!輪著另一班出去巡著!」
衛京看了看這幾名巡衛,除了流點汗與裝備有些污痕之外,當真看不出剛剛在枯林道跟妖獸搏命過。
「你們不是去打妖獸,是去打野兔了吧?」巡衛們的模樣可以騙騙一般人,但衛京這武人一看,那外觀不免是讓他一臉懷疑。
「衛少你這話就有些過了!是妖獸沒錯。」衛京與幾人又是論了一番,沒多久這才搞懂實情,這巡衛們理論上是當真沒說謊。
這枯林道的確是出了不少妖獸,但這妖獸卻與衛京預想中的不同。出現的妖獸不是那種需要一隊人馬才可對付的大體妖獸,而是些三兩人就可解決的尋常妖獸。
一名巡衛這樣解釋:「這小妖一兩隻不煩人,多起來卻挺惱人的,又不能放著不管。」雖然收拾小妖獸也是衛事一件,不過聽起來就沒多光彩,自然幾個巡衛沒多想張揚這類事情,且小妖獸也沒什麼皮肉好讓市場收購,這兩相影響之下,自然市場上是沒有甚麼相關消息。
雖然解了西門這邊的事,但衛京還是不懂東門那事情呀!
「怎麼東門那的巡衛說著,忙到到處跑?」
一個貌似比較資深的叔越過人群出聲道:「少,你遇到的是局司層的巡衛吧?」
衛京老實道:「這我可分不出,我只管打得過打不過。」
眾人一聽是笑笑幾聲,聽那話繼續釋道。
「這妖獸多可不單西門這裡,雖然我沒輪過其他門。但是聽人說,這妖獸多的其他門也出了不少。」那人抄起桌上一把摺扇,搧了搧風又道:「西門平常收著多,早習慣了,其他門就不好說囉!」
一旁小少不解,朝那叔問:「不都是些小妖獸嗎?我怎不知道馥鎮巡衛這般,怎不習慣了?」這問題衛京也想過。這巡衛可不比一般平民,巡衛同樣還會循著各門輪替,怎其他們就不行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叔趴了一聲靠了摺扇!拿起摺扇在空中比了一比,模樣作勢道「西門這盡是是些小妖頻繁,那其他門貌似還出些大妖。你道西門有獵戶、北門有商旅。但是!這東、南門都是些農民,你要這些人如何習慣?」
這一聽下來衛京大概明白整個事情。鄺良延會跑到東門那巡守,又跟著一群局司級的巡衛,多半是去收拾甚麼大妖去了。這也難怪這幾候衛京沒怎般被他上門煩著教育。
這下衛京是搞懂了全部東衛所說的事情的來由。那句別亂說,大概是希望不要在鎮上造成甚麼不必要的恐慌吧?
衛京整了心境,搞懂事由後趁著日未落土,衛京與幾名巡衛又是簡單循過幾句,這才緩緩走回府上。
須臾,衛京這走回家中剛入廊,恰好看見宗非拺慢了他一步,也是剛回到家中。
「你怎也出門啦?」衛京還以為宗非拺這沒出門,應當待在書齋內讀那些書卷才是。好在剛剛在街上沒碰到他,要不然自己謊著出門練課起不被拆穿。
「我剛剛把書信託人帶回北嶺。快的話,看能不能在餘年前收到。」
衛京想不到宗非拺動作這般快。昨日才隨意說說,這天都還沒過完一輪,這什麼東西都給辦妥了!
然而快歸快,事情順不順利又是一回事。衛京領著宗非往自家廳堂走去,這在廊道上又是一問:「那這聘師這事……你怎寫道?」
「除了書蟲的事,就把李師的事情給提了提。」
「提了有解?」
宗非拺搖了搖頭。
「就是給家嚴提了提。情況等凝塵那有進展再說吧。」
「……也是。」衛京不免無奈的點了點頭,看來餘年前是不會有甚麼進展了。
雖然衛京這般想。不過宗非拺沒說的是,在信文中的內容他提到自個會在餘年前回去。這也就是說,無論凝塵那這幾尋是否有說服李師,宗非拺都打算啟程回北嶺。
一來宗非拺看李師而評估,凝塵那多半不會有進展,二來再待下去,自個票錠都快給花完!於人情上宗非拺可不想多花衛家半毛錢。
餘年前剛好是個好時間,自個回到北嶺剛好過餘年,衛伯伯應該也回來了。至於聘師失敗一事,宗非拺早就在這次書信中給說明妥當,想來回去後該跟家嚴妥個明白。
衛京不知宗非拺所計,無奈;宗非拺不知衛京何急,妥實。兩人殊不知,馥鎮候日幾時卻是風雲驟變,不是近日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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