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秘密?你們在聊甚麼?」
李師回來之後就聽到凝塵說的這句秘密,不知道凝塵說了什麼的李師連忙詢問。當然這詢問沒有甚麼正面的回答,反倒是被凝塵左右一句打哈哈得糊弄了過去。
這飯菜李師吃得差不多了,這座了回來當然也沒什麼胃口,自然就不繼續動什麼筷筯。衛京宗非兩人來這主要也不是吃飯的,見時機差不多了,肚子七八分飽也就不怎麼在動碗盤。
那店家不適禮的小二倒是視場合,無須凝塵開口,很快地就把桌面整了整,留個一壺數杯就空了空間給他們四人。
這時候的茶館不知是否因為見晚膳將至,人那是越走越少,聲響冷清不少。那館外日陽已沒,宵星初現。
凝塵看時間不早,這是開口先提:「我約四人茶敘,主要是為了把事情說開。」
凝塵說到這看了李師一眼,繼續道:「上次聽聞李師與宗非兄之間有所誤會,兩人皆有所傷。這不邀著幾人前來,望兩人當面把話說開,好釋前嫌。」
鮮少開口對話的李師,此時也不知趕些甚麼,聽聞了凝塵這話,那是甚麼辯解也不說,直是了當地就把責給扛了,話也不繁藻道:「那事情我聽聞凝塵提過,上次的確是李某衝動了些,在此就宗非學子歉過。」說完,敬了一杯續道「李某還望此事就此結過。」
「小輩不敢。」宗非回敬一杯。「宗非小輩那時也是急躁,事也沒說半分,此時哪敢怪罪李師。」
對宗非這番言論,李師沒有過多的表示,僅只點了點頭,全當聽過。
看似李師沒甚麼反應,貌似對事情不在意。不過李師這番冷靜的舉動,也就只有凝塵看破。
凝塵不等李師還要說上甚麼,一手桌下暗地裡捏著李師大腿,壓著李師別站起身來。
「既然兩人事情說開沒事了,那宗非兄當時不是還有事情要找李師談?不知談得如何?」
這話也是白說,那時兩人鬧地開打,當然什麼也沒談到。這話也不過是凝塵做個臺給宗非接著搭而已,同時也可以阻止李師只想趕著回去。
這臺搭的明白,也不怕人家道明顯。宗非拺是接著凝塵的話繼續:「那話是沒說明半分,草草歸去。」
「哦!那不知是否還有話要續?」
「還望李師頷首耳聞。」宗非雙手揖之。
聽聞宗非拺這番言論,李師那不耐煩的情緒是流於表面可見。他皺著眉頭看了凝塵一眼,這才察覺這事情早就是凝塵一開始就打算好,顯然在場四人只有自己不知情。
此時強走,有失顏面,為了凝塵……李師嘆了口氣,隨意擺了擺手道:「說來聽聽……」
難得李師肯靜下來聽他說句話,宗非拺這還不趕緊把握機會!
宗非拺急著講,但那話可是一點一點託出,再三考慮後才出口的。就怕幾日與凝塵討論過的那幾個李師忌諱點,一不小心就說出來。
宗非拺說的慢,但至少宗非拺看上去倒也沒險太多不耐。不過等到宗非拺說完之後,這才知道李師那是沒不耐煩。
「你說完了?沒別的事了?」李師朝宗非拺問完,不等他回答,轉過頭又跟凝塵問道:「就這事情?我們可以回家了吧。」
李師根本就沒把宗非拺這聘師的幾句話給聽上多少,那自然就無關耐煩不耐煩,全當是流水而過、清風拂面罷了。
李師這態度弄得場面極度尷尬。宗非拺那話剛說完,人沒回個底就要走,這讓宗非拺很是難做。這再追問下去?顯然是熱臉貼冷股,自討沒趣;這不再過問?那是放著好書爛成粉,家嚴任務失敗。
凝塵也看出了宗非拺的為難。拉著李師的衣襬,止住了他想要離開的身形。
「你先給人家答覆再說呀,有人像你這樣沒反應的?」
聽了凝塵的話,李師回過頭又朝宗非拺撇了一句:「不行。」又回過頭看著凝塵。那表情就是一副,這不就得了?
別說宗非拺這方了,凝塵看了哪還得?當下也不管兩人關係,當著宗非與衛京的面就開始數落李師。
「你這是與人談事情的態度?委惋推託沒有也就算了,連個像樣的答覆都沒有嗎?」這凝塵罵的烈烈,李師卻仍是想反口。
「就沒什麼……」
「你連人家開什麼條件,做甚麼事情都沒聽,你還好意思想說沒甚麼興趣要去。」
「我只是……」
凝塵拍了桌子一下,碰的一聲止住了李師繼續反口的話語。凝塵卡了李師那句,繼續罵道:「只是甚麼?只是沒有想要聽?你還是那種不管他人的態度?」
說到這裡,凝塵閉起眼睛貌似想了些甚麼,大大的嘆了口氣後,一改剛剛激動的態度,音色平淡沒甚麼起伏開口說道:「你若還是這種自顧自個的兒戲態度,那我想今晚的事情我也該好好想想,或許留你自個在那兒戲去會比較好些吧。」
「說好我陪你吃飯,晚上就……」李師這話說到一半,那話是說不下去。一方面是那後話不是什麼大庭廣眾之下可以隨談之事,另方面則是被凝塵那驚人眼神給折服的說不出話。
李師很少從凝塵的表情中見到這副容面,甚至他內心有股排斥的心理,排斥著自己在想起上次見到這容樣時,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眼神好似切烈著他的胸口,靜靜地說著「你可以再細續說下去。不過之後有什麼後過你心知肚明!」
李師那嘴在空中無聲地開合了幾下,最後是閉緊雙唇,默默地吞下了口水,靜靜坐回了長凳上。
李師低著頭,眼睛悄悄地往抬了一眼,看著宗非拺等著他發話,顯得自己無辜可憐一樣。
而在這時,凝塵也一改嚴厲,回復到原先的隨和。坐回了李師一旁,朝著宗非拺開口,「宗非兄,你可以說一些在北嶺的一些細節。」這些也是剛剛宗非拺沒有說的那般詳細的點,凝塵覺得或許這些點可以說動李師想要前去的北嶺。
然而凝塵或許是有些高估了李師現在的品行。當宗非拺說完整個前幾日預備好的說詞後,李師仍然還是一副拒絕的態度。甚至連一思考慮的時間都沒有,就朝宗非拺回絕而定。
李師回絕的快,卻不是沒有甚麼道理。他先伸手朝凝塵豎了一掌,讓他稍停,聽他解釋。
李師經過剛剛凝塵的一頓罵之後,現在的態度可不比剛來這時,那一心只想回去跟凝塵親熱的心思。李師這次可是有好好地把宗非拺說的幾個要點給聽進心中,甚至快速的就把幾個利害關係與問題點給摘要了出來。
李師先是喝了口水,靜靜地朝宗非拺問了起來。
「或許你們聽凝塵說過了,我雖然之前住過北嶺。但是那也是北嶺南端,真要說的話更靠東丘。跟你口中說的位於北嶺北端的家院可謂相差甚遠。」
李師開頭說的這般多,其實並不是要說地點差異的不適應,而是要表明自己跟宗非拺根本就不認識。
「我離開北嶺許久,認識的人不是已逝、要不就是沒聯絡。更別說什麼宗非家了!我連聽都沒聽過。你要一個陌生人邀你去住他家當師子,想必是你也不會輕易答應吧?更別說還要我離開現在的住家,大老遠地跑去不熟的地點?」
這個道理宗非拺也不是沒想過,就算他剛剛已經把他家嚴那邊的的情況,都給托出。無奈李師自然不怎般相信占卜一說。或者該說李師信歸信,但要不要接受而去北嶺,那就不關占卜的事了。
回過頭,李師朝一旁默默聽著的衛京舉例道:「雖然宗非拺你課堂沒上多少。但你跟衛少住一起,多半也聽衛少說過我的學授內容。我這點墨水,理當不至於需要你遠來聘請。」
這於情於理都不合適,李師說的宗非拺當然也無話可說。
畢竟這些點也是宗非拺出發前一直在想的事情。連他自己都想不透原因了,當然也無法說服別人接受。
李師不接受的點,其實還有一例。
李師朝凝塵撇了一眼道:「更何況,凝塵帶病在身,我也不方便帶個病人走上這般遠的距離。」
李師這話一出,別說宗非拺不明白,就連被說得當事人凝塵也不明白。
宗非拺知道李師與凝塵的關係不一般,所以在條件上也提過了可以攜家帶眷的一起前往北嶺。哪知道李師卻說上這麼一遭,凝塵帶病不適合遠行?這跟傳聞中的凝塵足不出戶有關係嗎?
宗非拺這還沒想通這麼點關係與道理。凝塵在那卻是早已跟李師吵鬧起來。
「我又有什麼病了?」
「你這……腦袋……」李師看了看凝塵,又看了看宗非拺與衛京,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凝塵倒是看出李師在顧忌什麼。直接了當,也不怕有人聽到的就道「你是說記憶的問題嗎?宗非兄跟衛兄我早就告知過他們了。但是這個跟我不能遠行又沒有什麼直接關係。」
「萬一半路上你失去記憶,走丟了怎麼辦!」
「我都長到這年紀了,你覺得我還會一話不說的就走丟嗎?」凝塵那口氣甚是有些不悅。凝塵心中一想到自個都失憶這麼多次了,有哪次是醒來就忘過李持水的?半次都沒有!
李師當然沒有想這麼多,他也只是看著凝塵當下現況而有所推測罷了。
「那你為甚麼都不怎麼離開水穀堂,一直待在家裡?」
李師這話也就是他推測的來源。他一直覺得凝塵之所以不怎麼離開這範圍,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失憶的情況下,若是在自己不熟悉的地點,那一定會是個大麻煩。
連一個馥鎮都這麼小範圍的活動了!要走上數里的北嶺之旅,那還承受不承受的了?
李師的這點擔憂,凝塵根本就沒有直接的回答他。
「這個那個一點關係都沒有。況且……我根本就不會跟你去北嶺。」
凝塵後面那段話讓李師甚為震驚,甚至震驚到凝塵沒回答自己的問題,李師也沒有注意到。
「你說不會陪我去是甚麼意思!」李師看著凝塵,信以為他說錯了什麼話才是。
凝塵沒多做解釋,只是直視著李師靜靜回答他:「就是那段話的意思。」
李師看著凝塵眼中沒有半點猶豫的神情,頓時才發現凝塵一點玩笑都沒有。
李師雙手是止不住的抓起了凝塵的雙肩。就怕凝塵現在突然地消失不見。
凝塵拍了拍李師的雙手,無奈李師抓得死死,根本就沒有想要放開的打算。
「所以我問你甚麼意思呀!」看著凝塵少見的抗拒動作,李師這下抓得更為用力,甚至連自個手甲都滲進凝塵的膚肉裡都不自覺。
凝塵忍著那點肉痛,繼續說著「不會陪你、你自己一個人去。沒有其他什麼意思。所以不會有什麼我半路走丟的問題。」
李師心中輾轉了數個時辰,內心飛快地開始猜測起凝塵的想法,估算著凝塵究竟是從何時開始有這種要離開他的想法。
這個時期剛開課的時候?與衛少那小子開始好起來的時候?李師不管怎麼想都不覺得凝塵有那種想法才是。就算是跟這個北嶺來的野小子談過應該也不會有這種想法。
眾人也不知李師那錯愕的剎那是在心中想了些甚麼。只道片刻不會,不知想通了什麼的李師一臉莫名鎮定,朝著凝塵突然道:「你一開始就有這個打算?」
凝塵頓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李師的問題。最好只好跳過那些複雜的過程,只剩下結果的回答「……這是個機會,對你來說比較好。」
「好甚麼?對我哪裡好了?」
「這是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這樣總比你繼續現在繼續渾渾噩噩的過日子好多了。」
對於凝塵疑似指責的話語,李師頓時激動起來反駁道:「我哪裡渾渾噩噩了!我當個師子與你一起在水穀堂過日子,你覺得這樣算是渾渾噩噩?」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凝塵低下頭,有些不敢直視李師。心中有些無奈與傷痛。
「我不知道你個甚麼意思!」李師說到這裡,那語氣都都有些吼叫起來。回過神,這才想到一邊還有旁人,口氣這才收斂了一些,沒再繼續吼罵下去。
李師收了收情緒,淡淡站起身來「反正我是不會去北嶺的。」李師說道北嶺這事,就連宗非拺那當事人是一眼都沒有停留,就當他一開始不存在一樣。
「還有,別用什麼藉口說要離開我。」李師這話說完之後,直直就往茶館外走去,也不管凝塵要不要跟著,更不怕凝塵就這樣不回去。
就像是沉重的風雪剛離開一般,雖然現場靜了片刻,但是剩下的三人卻是沒作甚麼大動作,讓這桌時空彷若停在當下一樣,與寂靜平坦地雪地一樣。
最後還是凝塵的一口嘆氣,無奈地打破了這場寂靜。
嘆了口大氣的凝塵,是朝宗非拺先道了句歉意。
「這事情……看來這段時間是說服不了李師了。」
凝塵的道歉,宗非拺是不好說些甚麼,他甚至連接受道歉的理由都沒有。
「其實李師某方面也沒說錯甚麼,畢竟我這種狀況,多數人也不太會接受吧。」宗非拺自覺比起李師與凝塵吵起來而聘僱不了,反倒是自己這邊開的條件比較有問題。聘僱來由不明、聘僱內容與後續也是不明,常人自然無法接受。
一旁的衛京也是有些失望,算是半個當事人的他更是無法說上話,只得在這聽結果。
「凝塵,之前你說贊成李師來北嶺,我還以為這句話只是嫌遜之詞罷了。但剛剛聽來,好像真有此意?」
衛京的發言也讓宗非拺有印象。那時凝塵的確是說過舉雙手贊成,只要不是去過苦日子,那凝塵是無妨自個邀請李師去北嶺。
雖然那時宗非拺問過原因,但是凝塵沒有正面的回應,所以宗非拺也像衛京所言,想著或許那只是凝塵的場面話罷了。
不過剛剛聽下來,凝塵的確是有某些理由,想讓李師離開馥鎮的樣子。而去北嶺好似是個什麼契機一樣。
凝塵不知道是不是被李師說了一段的關係,看上去有些落寞。對於宗非、衛兩人的看法,他只約略解釋了幾句。
「要薦李師去往別處是真心的,雖然說去哪都好,但是若能回去北嶺附近……那是再好不過」
「凝塵兄。」宗非拺看著抬頭望向自己的凝塵,這才繼續問道:「若有些話不方便說就不說,無礙。」宗非拺這停了口氣後,朝著凝塵直問:「自上次三人茶敘聽聞下來,再加上今日種種,我想問些問題。」
凝塵聽聞下來反倒是笑了笑。比起李師這般無理的感情用事,這個比他還小的學子聽上去倒顯正常。
「沒甚麼方不方便,宗非直言且是。」
見凝塵這樣坦率,宗非拺仍是有些擔心,且事先旦言道:「這問題且是希望能聘李師而問,非有什麼多想。」
凝塵沒有回話,臉色平靜地等著宗非拺開口。在宗非拺身後的衛京也很是好奇,究竟宗非拺是要問甚麼問題,那臉色反倒比凝塵還要緊張。
宗非拺嚥了嚥口水後,有些猜測的問道:「我一直很在意李師跟你的關係。在這些事情發生過後,你倆的關係在我看來,應該跟坊間那些單純的軼聞所說的不同才是。」
坊間的那些傳聞,宗非拺認為凝塵肯定有聽過。但是真要說上跟凝塵本人有關係的,也就只有那甚麼水穀三怪的最後一點,足不出戶罷了。
如今相處下來,那甚麼學向差的軼聞說法,都是有理可解。這不就是凝塵自個所說,會有記憶定期喪失的關係嗎?而那甚麼足不出戶的傳說,現在看來也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人好端端地在外面吃飯不止一次了。
而這些傳聞就宗非拺看來,無非就是一些曾在這上過學堂的學子與住在附近的人所言。既然都是學子與附近鄰人所傳,那自然是不大可能傳些比較私人面向的東西,所以這些傳聞也就這麼模寧兩可的樣貌,聽上來多半都是無傷大雅的感覺。
不過既然有軼聞傳出,所謂無風不起浪,那自然是自個本身的作為才會有這般。看著凝塵與李師的互動,以及前日凝塵所說的話,宗非拺不難想像會有這些奇怪的傳聞出現。
然而不同於這些人,宗非拺、衛京兩人與凝塵的互動關係更為活絡與深入,對談與見過的樣貌更為深刻。比起傳聞,宗非拺更為想要知道真實。
對於宗非拺的詢問,凝塵沒有一思緊張,甚是有些故作不知般地反問宗非拺:「我沒聽過坊間的甚麼說法呢。不如說說宗非兄有何看法?」
聽聞到這,衛京不免拉了拉宗非拺的衣後,深怕他把坊間那些有些難聽的話語給凝塵說去。
衣後的擺弄,宗非拺沒有理會,他自個有分寸。
「李師與凝塵兄,理當不是甚麼師子與學子的關係吧?」宗非拺說到這停了一會,藉著這短暫的剎那觀察著凝塵的面孔,想看看凝塵會有何反應?
然而凝塵卻是沒有任何破綻,就連那眼簾都沒眨過一下。
見凝塵沒什麼特殊反應,又不好停頓太久,宗非拺只得繼續下去「應當也不是什麼養子或是什麼繼父的關係吧?」宗非拺這話題說得有些唐突,卻不是無的放矢。
無論是親眼所見,還是衛京轉述。宗非拺一直覺得凝塵對於李師而言,那些各方面過於寵溺與保護的態度,絕對不是甚麼戰友的遺孤這類關係。
「宗非兄的這番言論與想法又是從何而來?」
「從你倆的互動關係來看。」
就某方面來說,凝塵在倆人的關係來看,理性方面多半是占主導方的那邊,而李師多半則是比較感情用事的那邊。就宗非拺看過很多師子的關係,也很少見過有這種形式的互動。而就傳統的親子關係來說,就算是養子也幾乎不曾見過這類樣式,有的話也多半是負面居多。
「通常是你提條件要李師妥協或答應,看似是你佔主導。但是當李師不顧這些的時候,你卻也拿他沒辦法。這怎麼看都不是師子或是養父子的關係。」
凝塵沒有同意或是反對宗非拺的看法,且是反問:「那宗非兄覺得我跟李師又是甚麼樣的關係才正常呢?」
凝塵這番反問卻是讓宗非拺說不出口。不是他不知道,而是這場合似乎不太適合說。
「打擾了。」一旁那無禮的店小僕,不等他們招呼,擅自的托著一盤茶盤放到了兩三人桌上,又把桌上那冷掉的茶碗收去。一連串動作做完後,又不等幾人開口,人一股眼的又消失了在三人視線中。
不知是否整個飯局本來就有這個順序,抑或是凝塵後來加點的。總言之,凝塵對於這個店小二的舉動根本就不意外,很是自然的就從那茶盤中的茶盅倒出了各三人份的杯茶,貌似一開始就知道這茶早就泡好備整過了一樣。
凝塵自個是先品茗了一番後,這才開口朝對面兩人道:「承宗非兄的那句話。這事情我無法強迫你信不信。但是我跟你保證,我絕對無意傷害任何人就是。」
不等兩人點頭同意或是做些反應,凝塵就開口緩慢地說道:「這是一個聽起來很像軼聞傳說,不過卻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凝塵眼神不時長望著頂邊,開始思考著要從何說起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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