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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兒來當水兵尚未久時,當時只求圖個溫飽,現在則越發上手。
葉兒還幼時環境紛雜、家境貧苦,長年的外境砂賊時不時的清擾,搞得沙漠邊疆的地方民眾民不聊生、哀聲載道。皇國當時對於西境邊疆的砂賊甚是不熟,不僅不能排外更無法安內,大批的難民從西境邊疆群移至西方內境或中央帝都。當時的葉兒是在爹娘生下他不久後,就開始跟著群移至帝都的,當時甚至都沒個名子,爹只管叫他喂、小子,娘親對他尚好一些,加個兒字,久而久之就被人稱之葉兒。大家僅知道葉家有群男孩都叫葉兒,從上到下就叫個大小,而這個最晚生的當然就是小葉兒。
不過好景不常,葉家一家人跟著一群商對移動時,卻碰巧遇到劫路的賊人,好在人沒失、身財之物倒是失了個七八分有,雖說葉家沒啥傳寶或要物,頂多到帝都後重新開始,但日常糧食一類卻萬萬缺少不可。不只葉家如此,整個商團都是糧食被劫個精光!要到達帝都還需一氣節之久,沿路皆是土白沙黃、杳無生氣,恐怕尚未到達帝都,半路就要死在此處。就在人人心動氣浮、了無希望時,破巧遇到個南方來的商隊。不過這商隊碰巧是景家所帶,雖然幫助了這些被劫的人們,但卻也提出了交換條件,景家從來都不做對自己不利之事。那些情景,葉兒也歷歷在目。
甚至在這個主軌桿上負責遠望警戒(實質發呆)之時,都不免想起那個場景。
時值夕食,群人都是衣衫雜亂、步伐緩慢,這群人個個都是帶傷在身,刀傷破皮的不在話下,好一點的就只有一些婦孺,破破衣服、掉隻鞋什麼的僅此。本意逃離西方砂賊的他們,卻碰巧在遷移的路上遇到商賊,商賊嫌他們窮,連個身上的值錢物都不搜,搶了個食糧與現存銀兩就一哄而散。數日後,飢寒交迫的他們認為前往帝都已是不太可能,人人眼神渙散、有一步沒一步的走著,遇到草花就隨手拔吃、蟲蟻隨手入口咀嚼。又過一候之日,人群漸漸減少,也不知是無力再走,還是脫隊消失,此時人們已從失去希望變成緊張兮兮,為了苟活或許有些事情也不是不可為之。葉兒漸漸發現,身邊的孩童與老人都漸漸變少,而周邊有時卻會傳來灼熱而強烈的某種感覺。
有次夜裡,小葉兒本是在土石旁睡著,一旁左右兩邊分別是大哥與二哥,在外邊就是父親與母親,怎知睡著睡著聞到一股肉香,卻不知是夢裡還是現實,迷迷濛濛的就起身往香味處走去。遠遠的偏離營地的一塊沙丘後,小葉兒看到有那兩、三人聚在一火堆前,一人一手的拿著不知打哪來的肉塊在那燒烤,而那香氣就是那些人手中燒烤的不明肉塊傳來的。小葉兒止不住白天飢餓的肚子,身體自發的朝著那群人的營火堆走去,想試看看自己能不能討個幾塊肉絲來吃。走著走著,未到火堆旁就先被那三人緊覺看到,三人轉過來看他的眼神一開始是慌張,又夾雜著一絲絲怒目,險些有個人要衝過來打他。小葉兒不懂以為是他們偷食被發現,所以慌張的看過來要揍。不料其中一人卻急忙阻止衝過來的人,在他耳邊細細說話後,那人就悻悻然的座了回去,而那說悄悄話的男子則滿臉笑意的朝小葉兒招了招手,小葉兒在逃離與飢餓之間選擇了飢餓。
「呦!近看我才知道這不是葉家那小鬼嗎?來──來──」招手的那男子在小葉兒走過來後,出聲說道。另外一個剛剛想衝過來打他的男子則是撇了一眼後就沒再看過來,他跟另外一個人一樣,只開始專注於他們手中的肉塊,雙眼睜的極大、雙唇開開合合震的牙齒發顫出聲。
「小鬼,你怎跑這裡來?只有你一個嗎?」
小葉兒雖然不熟識這幾個人,不過怕被挨打、又怕討不了好沒肉吃,就如實答了個他餓了想吃東西、自己只有一個人、吃不多這類的斷句。
「我也不說什麼小子,看你餓分你點吃,不過晚上這事你可不許說出去,知嗎?」
小葉兒點了點頭答應到。
男子看小葉兒點頭後,從手上那塊肉隨手絲了一小塊給他。
小葉兒看食物到手就毫不猶豫、看也不看的整塊丟入口中。
或許是這肉油脂過多,又或是小葉兒餓得太久,咬沒幾口的肉尚未深嘗它的味道,就全都化為汁水流入腹中。
「怎樣?好吃嗎?」
小葉兒點點頭,雖不知道好不好吃,這味是像什麼味,但餓久了不管來甚麼都是一番美味。不過當小葉兒剛想開口想再討一點時,不知打哪來的反胃感一湧而上,儘管緊閉下顎、雙手遮唇,但仍然擋不了這股衝勁!頓時,小葉兒一口嘔出剛入口沒多久的肉塊碎渣與暗紅液體,吐了一地臭酸。旁邊三人一看小葉兒把剛吃的肉又吐了出來,神色各有不同。
一直沒說話的人依然沒說話,雖然他貌似有注意到小葉兒吐了一地,不過卻沒表示甚麼,繼續看著他的肉塊與火堆。
剛剛作勢要衝過來打小葉兒的人,撇了一眼,直說浪費浪費的搖了搖頭。
招手的大哥則拍了拍小葉兒的頭,淡淡的說「怕是餓久了,不習慣這野味,先喝點肉湯吧?」
語畢,將放在火堆旁、肉塊下的一碗湯汁遞給小葉兒,示意給他喝。
那碗湯汁想必是放在肉塊下,承接肉汁用的碗。碗形與一般尋常的飯碗差不多,雖有些裂痕但不影響使用,碗內裝了些許的肉汁,表面上浮油脂,油脂中夾雜著些許的雜質,油脂下則是那肉塊滴下的白濁色汁液。
這次碗湯倒是沒有讓小葉兒吐出來,也不知是肉汁的作用,還是因為許久沒喝熱湯,當肉湯口入腹中後,隨著那流徑,從喉到胃、從腹至腸,都產生一股羶熱之氣,除了有些腹漲感之外,更像是帶有一些酒醉之感。
迷迷糊糊之間,小葉兒似乎聽到了那個男子說了一句話
「看來藥效對孩童來說,還是太大了吧?」
不知不覺睡著的小葉兒,醒來後發現自己不過是躺在家人之間,昨夜發生的事卻是夢一場般無蹤影。雖然在日間趕路的時刻會下意識的去尋找夜晚的人們,卻怎麼都找不到那個給他食物吃的大哥。
然而之後發生的事情卻是小葉兒當下想都想不到的發展,這也感變了他一生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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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平!又在睡覺了是吧?叫你呀!」
一名穿著通風輕便的大漢朝著主桅杆上的觀測臺叫著!
大漢順著繩梯慢慢的爬了上來。觀測臺本身空間並不大,一個圓形的空間中間由桅杆穿過,剩兩片半圓形空間,兩個成年男子盤腿而坐倒是夠擠夠塞的,不過本身瘦小到有些排骨身的葉平,獨自一人背靠著桅杆倒是翻個身倒還有餘,加上觀測臺周圍還有設立防跌矮牆,只要葉平朝觀測臺地面一躺,不管是船尾船前,基本上是看不到觀測臺有沒有人,除非像這大漢一樣親自爬上來監督!
不過爬上來的大漢並沒有看到,預料中在睡覺的葉平,葉平也沒有看似剛睡醒的樣子。葉平則是坐在觀測臺的地面上,看到大漢從下面上來還朝他嗨了一聲。
「嗨、萬幸兄!要換班了嗎?」葉平迅速的跳了起來拉拉身子,彷彿蹲座了很久。
「就知道換班換班!要你當觀測手這樣當的?躺在這偷懶!」
萬幸都還沒整個人上來觀測臺,就罵了幾句。雖說是商船,但是這觀測手不是隨便當當的,除了常見的觀測周邊船隻外,還要注意遠方海平面是否有異相,以提早通知船員。
也難怪萬幸一上來看到葉平坐在這地面就大為發火!觀測不觀測,萬一出事怎辦?
「才剛出海不會有事啦!」
「管你會不會出事!」
萬幸罵完一句後,整個人爬上來再問一句「那好!我問你,現在海流走向在哪?我們人在哪裡?」
葉平看了看萬幸手上拿的簡易海圖,隨手在某個地區圈了幾圈說到「就這附近吧……」
話沒說完就被萬幸槌了一頭肉包
「還猜!猜還猜錯,在這裡啦!」
萬幸指了指一點,與剛剛葉平圈的區域差了幾區。葉平被槌了一頭也沒反應,就只是眼神朝下看著地板不說話。
萬幸也拿他沒轍,人少輕狂管不住。一來他是耿船長的親信,也只聽耿菽的話,其他人的話都當參考,二來他也不是沒能力,但是太多事情都會不拘細節的去做,往往就容易出問題,若非如此,要葉平去當個領也不是不可以。萬幸嘆了一口氣勸道
「葉平不是我愛說,你這樣下去怎辦?」說著說著手還搭上肩。
「耿菽拉把你來做事,你的努力大家也有目共睹,但總不能就一直做這是下去呀!耿菽把你定在觀測班就是希望你多學學其他事情。」
看葉平低著頭沒說話,萬幸就知道他根本來在聽,聽了也沒放心上。默默在心裡嘆口氣,或許有天他自己會醒悟吧?
「算了算了!我先暫你這位,你下去寢艙去叫耿船長準備開飯,萬一他睡著的話,也就只有你可以叫他了,我可不想被他那起床氣鬧到。」
葉平嗯了一聲,就下了觀測臺,頭始終沒有再抬起來看萬幸過。
葉平沒有再生悶氣,自己也知道萬幸說的是怎麼回事,好歹也就是為自己未來做個打算,不過那又如何?他就是跟著耿船長就行了!當個小人物無所謂,反正自己的命也是耿船長撿來的,沒有他自己現在還不知在哪個街角辱屋過活。
叫開飯這活其實很簡單,就是跑遍船頭船尾叫水兵們的大家去飯廳吃飯。下了觀測臺到達甲板後,禮貌上的先去跟掌舵的人通知一聲,不過目前是人力在划槳,舵前現在就沒人,再轉到船首的廳間,這廳間基本上也是柏老他們的主要活動範圍,除了一般作息就寢之外,主要也是他們貴重物品的放置處,葉平只會禮貌性的問後一下,就不進去了,雇主的餐點有些會自行帶廚子進來,有些則是給水兵的廚子們處理,結論下來就是不會跟水兵們一起吃就對了。
過了前廳間,到達甲板中間的區域,除了幾個通道與桅杆柱之外,這裡的空間較寬敞與開闊,不過現在也只有幾位做完事在閒晃看海的水兵在這。葉平也就遠遠叫了叫幾聲,一手掌面朝上托在胸前、一手食、中指豎起,在另一手的掌面上下滑動貼嘴示意,葉平遠遠看到他們回招手,就知道他們有看到,也知道要開飯了,也就不理甲板上的其他人,迅速跑到下個地方,後廳間。
後廳間格局與前廳間差不多,差在於後廳的廳間較小,有一半劃去做廚房了。後廳沒人,幾張桌上卻早放滿了幾盤菜,隔著通往廚房的走道,還聞到到廚子還在做些甚麼的味道。葉平沒理會桌上這些菜色,一看後廳間沒人就直接轉回前廳去甲板旁的船艙梯道。
下了梯道,葉平直接先略過寢間層,而是在往下一層,來到舵手區。下來梯間後,僅有一個通道,通道左右兩邊皆是櫃子,櫃子上放買了各種物品,有公用物品、也有私人衣物之類的東西,公用東西都是舵手們長時需要用到的東西,例如止滑粉、醫藥罐、紗帶等物品,私人物品則多是舵手們臨時放在這的,像是商團制式的水兵上衣、汗帕這類個人物品。通道無門,一眼看過去即為滑舵區,整個空間分左右兩邊,中間為走道,每隔數距會有主桅杆柱擋住,兩邊空間呈現中間高靠船外緣低的梯形結構,每邊設座椅數排,一排二至三人並座,共掌一槳,兩邊全排舵手順著一致的節奏擺動全身,一推一壓、一提一拉的撸著長槳。
葉平一下梯間,透過通道看過去時,兩排的划槳手是剛好背對入口的,不過有些聰明、有經驗的舵手會透過窗外的景色與滑行期間去判斷時間地點,更別說在這航線與商團待了數年之久的人了!地點時間一到,就開始放慢滑行力度,豎起耳朵等著喊飯的人下來。葉平剛下來走過舵區入口,就有幾個人叫喊著「葉平來了!吃飯囉!吃飯囉!」「休息──」「我靠!你手別停呀!沒正式說停舵呀!」
最靠近葉平旁邊的一名舵手問了一句「要停舵下錨了嗎?」
「我還沒叫耿船長,最後再叫他起來。先來通知你們,你們在稍等一會,放慢滑、休息一下,我去請示一下耿船長。」說完後,葉平就離開舵區往樓上的寢區走去。
看葉平離去的眾人,也就漸漸放慢手上的速度,甚至連一喊一喝的節奏聲也一起停了,取而代之的是開始閒話家談的聲音。
「大哥,我第一次來這航線,真要放慢滑?沒問題吧?」
「唉、沒事!你看看窗外,日陽快入吞海中,我們應該會在過一會後,就直接停舵下錨了!小子看你年紀不大,你哪來的?」
「我東港來的,看這在臨時招人、薪水也高,就報入了。」
「算你有眼光!這航線辛苦也就現在這時刻了!下貨都沒現在這累!」
「真沒事吧?」
「葉平都這麼說了!有事也變沒事!」
「葉平?誰呀?剛剛那個叫飯的?」
「诶!別小瞧人家,別看人家比你小的樣子,要不是上頭壓著,他搞不好已經是一名旗總了!」
「上頭壓著?他自己沒話說嗎?總會反抗吧?」
「人家沒這意願呢!葉平是耿船長自身教出來的,他都沒說話了,其他人自然不會幫他說。況且,我最近專挑耿船長負責的航線跑才發現,不管是入陸線,還是現在這種外海線,觀測隊一定會有他的位置,大家都說他是專管晚上的葉船長。」
「專管晚上?」
「關燈後的寢夜哨,絕對都是他站的,他一哨就是直接到日出。你若晚上不睡覺的話,在你寢間自己玩,或是跟你自己寢間兄弟玩就好,別跑出寢間或上甲板亂逛,被葉平抓到會死很慘!」
「就他那小子?」
「別看他身材小,很多看觀測隊輕鬆的人,都想跟他換隊,武力挑戰的沒一個打得過他。」
「有沒有這麼誇張呀?」
「還有呀,他跟耿船長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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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舵區的葉平,很快的就往耿菽的寢間,也就是船長寢間走去。平常這時間耿船長都是在寢間小眠一下的,多數都是會自己醒來跑去舵區指揮,若是剛沒在舵區看到他,八成是睡過頭了!
一到船長寢間門口,葉平先是在門口敲了敲,不過裡面倒是沒啥反應,原本想再出個聲叫一下,卻聽到翻被單的聲響,想必耿船長應該是醒來了,葉平也就沒打算出聲,默默等著耿菽起來開門,他可沒打算進去惹一個有起床氣的人,儘管他再怎麼熟知耿菽的習性,但還是會有個底線。
不過等了一會的葉平卻還是沒等到耿船長開門,他示意的再輕輕敲了一次門,並打算出聲時,裡面卻傳來耿菽與其他人的聲音。
「你在床上搞甚麼呀?弄成這樣!」
「……沒什麼!幫你看看底下而已,沒事、沒事。」
葉平一聽,其他人的聲音?現在能進船長室的人並不多,除了耿菽自己之外,能進去的大概就是柏老跟自己了,其他人頂多有事被叫進去座座、講要事,進去還能躺床的是哪個人這麼大膽子……況且這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生呀?是那個新來的引水人嗎?聽聞耿船長跟他說過,這人須好好聽他,除他之下新設一旗總,名實就是個副船長,早些前還看到他跟耿菽去了前聽柏老那,怎自己閉目養神一下,下了觀測臺後,這人就到船長寢間來了?
不過聽這對話,貌似耿船長也沒生氣?床上、看底下……這是在?
不等葉平在多想什麼時,裡面又冒出幾句對話
「怎麼?弄完就想跑啦?正事都還沒完呢!」
正事?還沒弄完?這前後對話接起來,貌似是在……辦事?
「嗚、喔……對了!你這門板該換了,一直咿咿啞啞的響。」
「要不,你開個門看看吧?或許是有人在外邊敲門。」
葉平一聽不妙,力馬下身運氣,腰身至腳裸輕運一氣,藉著船上的晃動與自身的下腰力,跳至廊間的上端,雙指掐著木條,雙腳打開撐著橫桿,全身卡在寢間層的天花板上,頭轉向下方,窺視著剛好向外打開的門板,雖然看不到門板後開門人的全貌,但是這也代表對方也看不到躲在天花板暗處的自己。
開門的人貌似等了一會,還喊了一句有沒人後才關了門,不過葉平心思警慎,等了一會兒之後,才順著船晃動的聲響蓋住腳聲跳了下來。
葉平跳下來後繼續思考著剛剛推斷出來的事情。心想難怪,雖然跟著耿菽身邊做了許久,卻沒怎麼看過耿菽去過風月場所,也都老大不小了也不娶妻生子,不出船在陸上打點住宿時,身邊幾個僕傭盡是些小廝……耿菽原來是好這口之人嗎?難道自己當初被買下時,他原先是有這打算嗎?那為甚麼都過這麼久了,他都沒對自己出手過?
葉平還沒理完心緒,裡面又是幾聲
「嗯?怎麼?」
「別呆坐著了。我剛說不是正事沒辦完嗎?快點用用,等等邊吃晚餐邊跟我底下的大伙介紹介紹你。」
「你別還穿著衣物,長袖長袍的多不合適活動,快脫了脫。」
葉平也不小了,這事他還是懂得,不過自己也沒去過那類場所,第一次宣洩時,還是偷看船員們之間傳閱的風雲圖後,晚上自個醒來看見濕滑的禈後發現的,好在衣物他都是自個清洗,也沒被他人發現。雖然看過書籍圖畫,但真要怎麼用?葉平還真沒用過。船停靠港口時,他也多是負責守船的,等他放風下船時,也沒膽子自個去那類場所,況且船員中他熟的又那幾個,不是成家立業的伯叔,就是像耿船長一樣沒打算的武人。
雖說不能正打光明的窺看,但是隔著木牆還是可以聽到些許吧?
「會不會呀?要我教你怎樣用嗎?」
「跟以前你們日清冥一樣對吧?我還記得,我自個來。」「我沒穿好,別進來呀!」
居然!原來這個新來的引水跟耿船長是舊事嗎?在耿船長還在日清冥時就有這關係了!葉平心理一思佩服,一思感慨,佩服的是耿船長在自己這個年紀時就經驗豐富,感慨自己卻個把都沒摸過,連個自己怎樣來都不清楚,某次自己想照個風雲圖裡自己套用,卻不知怎個痛個半死,害他再也不敢亂來。
這穿好,是指腸套吧?葉平想了想自己在那些圖裡看過的東西,這東西簡單來說就是個套在下身的腸結。有些風月場所的婦女不吃藥、打身多次也不好的情況下,有些店家會要求客人用這玩意,聽說快意來時,陽精會透過這玩意被收集起來,不致於讓異性有身孕,這方法還是從自己老鄉西方傳來的。另方面也是有人覺得汙穢,潔身自愛,也會用這玩意,看來這新來的引水,不僅是耿船長找來的舊故人,還是個有潔癖的人!耿船長不戴還不給進!這陽精葉平自個還沒見過,見過的幾次都是在自身禈上,這也讓他很好奇。
葉平邊想邊繼續偷聽,裡面不時傳來一些衣物摩擦的聲響,卻倒是在沒幾句對話,惹的葉平心理難耐,連自己下身的滾燙在木牆與小腹間開始腫脹都沒有發現。
「破了就算了!就不要穿了。」
「我不習慣呀!你平常不習慣穿嗎?」
「晚上又沒差……」
「船上都男的沒差吧?」
這事還分早上跟晚上?
葉平暗自掏出自己外衣內側的小本子開始記下,早晚效果不同。
心中想著或許上次在晚上自個用會痛是這個原因,改天在早上試試,寫畢,繼續貼牆窺聽。
裡面耿菽突然大喊一聲「別動那邊!」,連床板都被震的發出聲響
這讓葉平心中更是多了幾分想像,動哪邊?兩個男的是要怎麼用呢?耿船長貌似很激動。葉平又聽聞那個引水喊了一句為何不後,耿船長更為激動的語氣喊到
「你在不停下來,我可要進去了!」
看來兩方是越來越激動了,不過耿船長是要進去哪呢?像那些風雲圖一樣嗎?自個用明明痛個半死,不知大家玩這些有甚麼意思,葉平越聽心中不明瞭的事情越多。葉平繼續在本子上寫下一些關鍵字句,爾後有空再來問問知情的人。
「找著沒?穿好了沒?真不會我可以教你怎樣穿呀!」
「沒事、沒事!在穿了、在穿了!」
葉平也不甚清楚,看過圖裡,是把腸套這東西直接套在下身,詳細的手法與操作倒是不明白。將本子放回外衣內側時,葉平發現自己的下身以腫脹得發燙,在小腹與牆壁
間頂著,讓他驚恐了一下!
這玩意不是只有晚上跟清晨時會這樣嗎?現在怎麼……
葉平耳朵沒離開牆壁,維持著竊聽的姿勢,雙眼離不開自己那短袴內撐起的腫脹
隨著自己身軀微微的晃動,下身的滾燙與牆壁圍圍擠壓,竟帶來一絲絲微妙的感觸,有些搔癢、有些難耐,更帶著些許的……舒服?
「耿菽!這也太大了吧?」
「下邊我沒話說,一般都這麼大的,不要進不去就好。反倒是你上身是怎樣?」
「我以為那是正常的大小,還是我身形太小?我跟你差不多高吧?」
「別拉了,我看看。」
葉平邊聽邊開始慢慢的挺著自己的下腰往木牆輕壓,想要繼續維持著那股異樣的感覺,心中的思緒也開始漸漸飄移,耳中竊聽的聲響也因自己的不專注而開始微弱起來內心竟是開始想起那些風雲圖中的事情,或許寢間內的兩人就是在做這些事情吧?那些自己還不清不楚的事情。葉平默默的把那些圖中事物套用在這木牆之後的兩人,身子隨著那些圖案的轉換,開始一前一後的挺了起來,小腹與木牆間的腫脹慢慢開始濕潤、開始緩緩滲出淡淡杏香,葉平心想,這就是那些船員中所說得快意吧?的確是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帶著些許的衝動與血性。隨著這一波波感覺,葉平又開始想著寢間的兩人不是耿船長與那個新引水的話、寢間的兩人是耿船長與自己的話……!
不可!
葉平突然從這感覺中清晰過來,力馬站起身看著自己還腫脹的下身與感覺那有些濕溽的禈內,羞愧的低下頭來。
他不該有這些想像的,他跟耿船長的關係不該如自己想像中如此!耿船長是他的恩人,像他的同足、像他的義兄、更像是他的義父一般,他不該有如此齷齪的思想。
葉平悲憤著如此不堪的自己,懊悔胡思亂想著的自己,直到突然有人在背後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才回過神來。
「葉平,你怎還站在門口?舵區的人都有些不耐煩了!」
葉平這才想起自己是到這來做啥的,正事忘了辦,連人都忘了叫。
不過現在這時候進去打擾他們貌似不太好,還是先拍個門給他們點時間準備一下會比較好。
不過當他準備敲門時,卻見那舵手卻是不知情般,推了推門發現沒上栓,就準備推門進入。
「……等!」
卻是不等葉平喊完,該舵手早已把門推開進去,不管一旁還在拉扯與說話的葉平。
不過進門時,葉平卻發現寢間內的耿船長衣著完好的坐在床上,而那個貌似新引水的少年坐在一旁的矮凳上在繫袴上的紳繩。
葉平心中一免安心,好在兩人都是都已穿好衣服,要不進來看到耿船長在辦事,要說有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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