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聲響不外乎什麼,就是兩人幾個輾轉間事情就給結了。衛京沒擋著、宗非拺取了書,如此而已。
這衛京一看宗非拺手上捉著那書又知道事情不妙,當下心中那感覺是無法言喻。
說著急,現在多急都沒什麼用了,東西人已上手,都開始翻了起來,比起那著急,衛京更多的是有些害臊。這藏的書冊不是什麼,而是秘戲春圖,這給宗非拺給翻看了,打不止的又會被他給說上什麼。
衛京只得紅著面孔,半低著頭悄悄的瞄著宗非拺,等著給他說上什麼。
衛京那樣子,宗非拺一時之間卻是沒注意到。他抓上書之後,見衛京失手沒再多做搶奪,當下就開始翻起了書卷,嘴上也是不經意地朝衛京道:「衛弟要多長長心境。這心裡想什麼,外觀舉動都給你暴了不少……」宗非拺這話未完,那翻書的動作卻是停了下來。
看著這書的幾個詞句段落與內容隱喻,宗非拺就沒打算多看下去而闔了起來。
這本書如同宗非拺所想,果然是遺漏在書齋裡沒被搜出的秘戲圖之一,這還好巧不巧的被衛京給帶了出來。
若不是今天有這樁事以及鄺良延不知為何的提起,那自個還真不會察覺有這書存在。
衛京一見宗非拺把書給闔上,自然是知道宗非拺知曉了書的內容,宗非拺剛開口一句衛弟還未說完整句,衛京就開口先搶著辯解道:「恆叱!這書是書齋內意外找的,不是我去哪買的喔。」
看著衛京那一臉羞恥中帶點羞澀的模樣,微低著頭一邊辯解一邊怕被罵的樣子,宗非拺真是不知道該跟衛京說些甚麼。
罵是說不上罵、但說要沒有半點指責?那也不至於才對。
宗非拺想了想後,覺得鄺良延的那些話,現在暫時不要多說什麼,免得討厭鄺良延的衛京聽到之後,早被鄺良延預知自己行徑的衛京,那情緒定會更為激動不可。
又想了想鄺良延那句百禁無益處,宗非拺頓時覺得這事情表面上一直阻止衛京也不是辦法。剎那,宗非拺在心中想了想幾個解決方案後,這才開始有了動作。
宗非拺默默把書卷給放回了案上的書堆上,語氣平和的朝衛京道:「我不是要對你說教什麼,你大可不要這般緊張。」聽著宗非拺這話,衛京這才抬起頭來,正眼看著宗非拺。
衛京聽著宗非拺那平和的語氣,抬頭又見那毫無怒意的面孔,這才信了宗非拺的話。
然而這樣反倒是讓衛京有些不解。上次在書齋與宗非拺讀那本尋地搜靈誌的時候,宗非拺是怎樣百般都不給自己看下去,甚至是把書給藏了起來。但是現在這情況,宗非拺非但沒有責難自己,更是沒有阻止自己把書看下去,還把那書給放了回去。
衛京不解地朝宗非拺問了一句「為甚麼?」
「什麼為什麼?」
「上次在書齋你不是不准我看,現在怎麼……恩,好像不怎麼阻止我?」說完,衛京眼神往那書堆上看去。這視線不外乎就是看著那書堆上的春書而說。
「衛弟是否有些誤解?」宗非拺朝衛京搖了搖頭,甚是有點想笑。衛京這反應跟當初的自己差是有些這麼的相像,就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少男被發現在看春書都是這般樣。
宗非拺坐到了案邊的椅子上,似乎又不打算立即回房。他朝衛京說道:「我的確是不希望你看這類書冊過多,但也不是完全不准你看。你還記的我上次說的話嗎?」
「上次?甚麼話?」衛京還真是想不起來宗非拺哪時說的話了。真不事情發生得太多,衛京總覺得宗非拺說了很多話,自然是不知道他現在在說哪齣。
「你還記得你初次在我榻上夢泄嗎?」
「那……那個就別提了。」衛京臉上那剛退去的潮紅,一時之間貌似又要回來了。比起衛京的情緒起伏,宗非拺倒是冷靜如常。
「不是特別跟你要討這事,是要跟你提。我那不是說過夢泄是正常現象?慾氣積在外腎過久,候氣幾日後會發生夢泄。」
「哦、你說這事情喔,是有這說過的樣子。」宗非拺這麼說起,衛京這才想來好似有這麼回事。只不過那時候自己倒是急著跟他學著打秋活,那些說明、原理甚麼的哪還管這般多,記是沒記上多少。
聽衛京的話,宗非拺約略也知道衛京肯定沒記上多少,這也不再藏著什麼話讓他想起,直接就給他道了明白。
「你平日練量早午就是如此,如今少了一半時間練量,自然無處發洩,且是需要自個找些時日把精元排出,免得發生夢泄。」宗非拺說道這,衛京約略也知曉了宗非拺這說的是甚麼。
只見宗非拺拍了拍桌上那春書道:「你自個打秋活總會需要個這麼幾次,借助一些……恩,圖譜會好有畫面一些。」
聽完那話,正當衛京安下心來想著安好時,怎知宗非拺又把那書拿起,給端收起來。
「恆叱,那個你不是說要留給我觀看用嗎?怎又把這書給收走了?」
「我沒說要留這本吧?」
宗非拺這跟衛京解釋道,這春圖書冊就跟尋常書籍一樣,有好有壞。有些說的事情是真假難分,有些又是誇飾作做,若衛京當真學著做去,壞著身子可好?
雖然宗非拺說沒錯,然而衛京對於春書被收走不免還是有些失落。那嘴是有些低咕道:「……你又知道真真假假囉。」衛京這話也是不隱藏,聲音不大不小的恰是故意說給宗非拺聽。
宗非拺咳了幾聲。「我好歹還是有去過幾次樓蘭,床第之事還是曉得不少。」
宗非拺說的也是實話,衛京真要挑些毛病也無從挑起。這就好比在肉販前面挑肉位,你清的可沒人家精多少。
這嘴上說不過人家,衛京且是開始說些沒道理的話來。
「那恆叱、你說,手上這書卷真真假假有幾分?假的又在何處?且是給我挑出就是。」衛京覺得既然你都說怕我誤學壞了身子,那且是怕錯的地方給言明,自個不學就是,言而總之就是要宗非拺把春書給留下。
雖然說這辦法聽上去可行。但真要弄起來也不是一時半刻可以完成的。宗非拺當下用了自個沒詳讀作由給拒絕了。
「這你都沒看了!怎知真假作由跟我收走!」
衛京這無理倒是說起有理來,鬧的是宗非拺有些坳不過這個堂弟。
宗非拺扶了扶自個額頭,最後只好將就道:「要不這書卷我收書齋放著,衛弟你要打秋活時,在到書齋那跟我取書可好?」
「你想看我打秋活喔?」
「你在說甚麼呀!我沒這個意思,你這不取回去看不行?」
衛京差時有些白眼,這說法怪不得人誤會。
「那多麻煩,萬一我夜半來了興致怎辦?恩、找你取書?」
「你哪來這般多精力……我這問一下。衛弟,你這打秋活,是多久弄上這麼個一次?」
衛京不答反打趣道:「照你這樣說的話,我可要天天去你書齋叨擾了。」
然而衛京這說法反而起了反效果,讓宗非拺想收書的決定更加堅定。
「你這也太過頭了,這不排解一下慾氣而已,哪有人像你這樣的。不行!這書還是放我那,我看情況再斟酌要不要拿給你。」
「恆叱!你怎這樣!那我要排解時怎辦?」
「你先管管你身子再說,別這般荒淫過度。」
「我說笑的而已,你還當真。」
「好了!別說了,書齋內真有適當的書卷我再給你就是,反正這書我先給收走。」
衛京看事情已成定局,到也沒轍,只好淡淡求道:「書齋內還有別本春書嗎?」
「大不了這本我過目批註之後在給你。」
「那要多久?」這批改註解聽起來就不是什麼一天兩天的事情,肯定會花上不少時間。宗非拺自個當然也沒經驗要多久,衛京的問題他也答不上來,且是定了個回北嶺前這個肯定會還書的日子。
這回答說多久都到還好,說了個回北嶺起不給了衛京死刑!
「這回北嶺?你不都要走了,當然不可能把書給帶走呀!」
「總之你要看書卷時再來跟我討,我在看情況就是了。」
「那我明天就要看。」
「你昨晚泄過一次了吧?」宗非拺隨意的猜測道。
這一猜還真讓衛京有些無言。
「……」看著衛京不答話的樣子,宗非拺想來也是知道怎麼回事。那話是沒多說半句,取了那春書就回書齋去了。
看著宗非拺離開,衛京顯然知道明天要去取書看,宗非拺肯定不答應。
難不成真要等到宗非拺回北嶺那天?那不知道要等多久呢?說不定他爹回來了,人都沒給回北嶺呢?這書還留不留的在書齋內還很難說,指不定又會被他爹給收去,連看都沒得看。
「這樣可不行!」衛京默默地在心中下了個決定。
既然自個沒法天天去書齋取來看,要不加快宗非拺回北嶺的日子不就得了?要如何加快宗非拺離開衛府的日子?這還不需多想什麼,這不就是把聘師這事情給搞定!
衛京這想來,明日去庠序就打算立馬跟凝塵討好日子,早早疏通疏通李師與宗非的關係。
為了宗非拺他老爹的安排!更為了自己下半身的快樂!
衛京這行動力也是難得的快。平常也不是甚麼事情都這般風風火火,也就這種事情上了頭,這約日子的事情不過個兩三天就給辦妥!幾乎是今天談、明日做的迅速。
不過或許是過於唐突,這個約好的交談會,李師這方卻是只有凝塵會來。
說那邀約時,這日水穀堂課後,衛京與凝塵兩人在水穀堂外的門口附近交談著,幾個學子走的走散的散,一個也不剩。
而師子李捨雲卻是難得沒死跟著凝塵,而是人還在堂內做著批註紙卷。只不過衛京也看不出來,李師這是刻意做做樣子不出來,還是真的忙著跟不來。
兩人起頭是隨口談著課內幾個事情,談了片刻凝塵見李師真的沒跟出來,這才漸漸進了主題,跟凝塵談起了相談會的事情。
衛京轉達了宗非拺的同意,且是急著快快跟凝塵約好日子。凝塵聽來,低頭想了片刻後跟衛京道:「比起一開始就約好碰頭,倒不如我們三人先談好來,有什麼該注意且不適合跟李師說的事情,我這邊也可以先跟你們提註一番。」
凝塵給的這理由衛京聽來也是沒甚麼意見,自然也就替宗非拺給應下。反正這談不談的事情,最主要的目的是解開李師與宗非拺的誤會,好讓宗非拺可以順利的聘李師歸去北嶺。若三人先談妥套好招,那理當會大大順利增加宗非拺與李師兩人的相談!凝塵的提議,就衛京這方的角度來看也沒什麼好拒絕的。
除了三人先行交談之外,對於這個對談會,凝塵還有幾個要求。
凝塵承著衛京到水穀堂門口附近張望又道:「我個人希望我們可以約在水穀堂附近,最遠也不要偏離整個南冬街外。」
「我知道,因為李師對吧。」衛京對於凝塵這點還是比較理解的。
雖然現在李師對於凝塵的過度保護貌似有比較改善一些。但是誰知道凝塵若自個跑出去跟人談話什麼的,李師會不會又對著他人暗生怒意?光自己現在跟凝塵私自在外的交談說話,若不是凝塵在旁壓著保證沒事,衛京都有些後怕李師會不會突然衝出來!
想到這,有些逃家經驗打夜點的衛京,自然也就幫凝塵想了些後事。
衛京拉低了身子朝凝塵靠了過去,一手搭遮著嘴巴小小聲地道:「不過就算約在水穀堂附近,這你一出門,李師會不知道?就算不知道,那我們這一談也不是什麼一刻半辰就能談完的事情,你這歸來又如何不被發現。」
「我正要跟你提這事。這交談會,可否訂在日墮夤寐之時?」
這時刻正常早該是宅歸榻房,等著月上入眠。凝塵會約的這般晚,有些夜路經驗的衛京多半猜道凝塵有什麼想法。
不過凝塵有什麼法子,衛京管不著,也不點破。不過對於凝塵約在這般時刻,衛京卻是不好幫宗非拺做主、隨意應下答應。
日昏時刻自個外膳衛京不是沒有過。不過衛京印象中,宗非拺對於這行為貌似沒什麼好印象的樣子。一次是自個在外逃避論婚的晚歸、另一次就是前幾日跟凝塵在外談論晚歸。無論哪次,衛京回來時都覺得宗非拺沒給過他什麼好臉色。
況且衛京對於宗非拺晚歸的印象,也只有跟李師打架那次。除此之外的時日,只有宗非拺等著衛京歸來,絕不會有衛京看著宗非拺入門。
「這夜邀我個人是無妨,但恆叱那怎般談,我得再去跟他說說。」
「若這日昏時刻真的不妥,我再循著其他法子就是。」
看著凝塵難得露出苦惱的樣子,衛京也是有些不捨。連忙揮了揮手跟凝塵道:「無礙!無礙,我會想法子說服恆叱的!我等等就回去跟他強說就是。」
「這、真是不妥也別強著人……」
「都是他強著我呢!這次我強著他又何妨!你明日等著挑日子就是。」
凝塵看著衛京那胸有成竹的樣子,對於他口中與宗非的兩人關係,也是笑了笑。凝塵這一笑,在旁的衛京對於自個的話也是笑了起來。
兩人這話談完,看似這題已過,到也沒啥好續。怎知衛京這笑聲還未斷尾,凝塵卻是突然題了個外話道:「你倆真是堂兄弟呀!看起來感情可還好。」
對於凝塵給兩人的評論,衛京急著反道:「好甚麼!就大我幾載,處處為難我。」
「兩少男爾爾,雖能為難?差不拳腳相矣。」凝塵說的簡單,卻不多談什麼,最後用小孩子打架做結。
當然這打拳腳,衛京可是打不過宗非拺。凝塵的隨意做結,衛京可是當真的回答「那是不可。你別看恆叱那樣,除了練場我倆邀手過這麼一次,他可鮮少動手的。」說到這,衛京也想到宗非拺與李師打起來那次。衛京這又連忙補了幾句,幫宗非拺拉了點臉面。
「他是真的從不動手的!我在他齋房榻內鬧著,他都沒動過手呢。」衛京嘴上說的誇張,神色卻是正態,那是讓人不信也不行。
「他不動手,又怎強著你?還鬧著他呢。」
凝塵這反道,衛京自個卻有點不好意思了。剛剛嘴說得快,現在真談起來這還當真沒什麼。
「這說強也沒多為難,也就堵著我來上庠序,塞著書卷讓我讀就是了。」當然最近還匿著春書給擋著這事衛京就沒說出口了。
衛京這話凝塵聽來倒是好事,也難怪衛京會有些難說出口。
「衛弟不喜歡讀書?那又怎來學著識字。」凝塵這可有印象聽來衛京是來學字的。但是現在聽來,衛京可不是主動想學,恰似有什麼原因一樣。
「還不是給我家那老頭給逼……反正以後我若當上個總,營部裡公卷用的著就是。」衛京省略了開頭來由,直接到了結尾。
凝塵想了想,道:「那是有些差矣。這堂上給的卷冊尚屬奠礎,離文書公卷還有些差之。」
這點來由衛京哪會不知道,真要是識了幾個字就可以批閱文卷,那堂裡的那些文職雅人可不白當?
「沒差啦!我就是當個衛總就好,也不求多高。」說到這裡,衛京卻是突然想起水穀三怪的傳聞,這事突然斷了話題,聲音轉小跟凝塵氣音道:「阿!這點可別告訴李師呀!」
凝塵這不懂衛京在想什麼,更是沒想到水穀三怪那話題上去。
「為什麼?我還想跟李師題題,把你那學得字卷書冊給改了改說。」
「那就免了!現在我學的就有些辛苦了。事情忙得多,沒多餘心力再多學什麼,更別提這衛官文書也沒什麼可談,不差那駢文繁字。」
「怎麼?這巡總衛兵也不是甚麼差職,怎不好意思跟人提了?」
衛京聽到凝塵這說的大聲,這還給他給袖邊拉了拉提醒。
「你小聲點!這給李師聽到可好!」
「?」
衛京看凝塵那臉不解的樣子,這才發現凝塵貌似不知道水穀三怪的事情。衛京朝水穀堂的方向看了看,見李師貌似還在堂內,聲音這才有些放開的跟凝塵解釋到意思。
誰知道當衛京說完這事情時,凝塵反到對那怪事之一沒多大反應。聽到關於自家庠序的逸聞,凝塵比起氣憤,反而是對於這話題在外的傳聞更有興趣。
「那事情原來傳的這麼廣呀!我以為事情過了就沒了。」凝塵喃喃對著衛京這樣說著。不過發生甚麼事情,凝塵沒有很詳細的跟衛京說明。
凝塵只是很簡單的對衛京這樣道:「『為武不練』這是假的。來庠序不學術,反而在那折騰鬧歇,那水穀堂也不必授學,且是改所托顧就是。」凝塵這說的也是有理。人來了庠序與人打鬧不讀書,的確是會被人給趕離庠序。
說到這裡,凝塵也跟衛京道:「況且李師與我早就知道你衛家巡衛,衛家獨子會不習武?你當李師真不知道?」
衛京一聽甚是驚訝,本來以為自個在水穀堂乖乖待著匿著好,哪知道人家早就知道你是個武人。「馥鎮姓衛的不只我家吧?你又怎麼知道是我!」
「家嚴是前來交代過了。阿!想來當時會漏了宗非兄,多半也是有這般原由。」
「我家父還有跟你們說什麼呀!」衛京一聽是父親早先提過,這倒是開始緊張起來!深怕自家父親連自己來識字的原因都給師子說出來。
好在衛京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對於衛京沒明說的擔憂,凝塵很是輕鬆的帶過。
「水穀堂一早開辦時,也是有父母沒法到場而提前言訪的。像衛父這樣的人也不少,衛父貌似也沒什麼空,我印象中與李師相談沒多久就離開了。」
「原來還有這事情呀……我爹都沒跟我說過。」
「雖然我不知道衛父的打算是什麼,不過馥鎮巡衛衛家,李師是早就知情的,肯定不會有因為你是練武之人就不讓你進庠序的怪規矩。」
衛京想來,這水穀三怪聽來也不是多可靠。那這麼說來,這水穀三怪的第一點「為家不收」是不是也有可能被宗非拺打破而聘走?
想來總是美好,首先還要看這現實中的約是否約的成。衛京且是早早回去跟宗非拺商討為先才是。
衛京見時日不早,課後耽擱也久。避免等等李師又衝出來瞪眼,衛京也就跟凝塵告了別,回了衛院。
衛京歸來的雖不晚,但比起平常下課後回來的時間比起,還是晚上了那麼個半個時辰左右。這衛家的廳堂上卻是早已收了碗筷,空了桌。
衛京見狀也是不意外,回過頭就衝到了書齋前較喚起了宗非拺。
「恆叱!恆叱!你在忙嗎?跟我出去吃個夜點。」
這叫喚沒多久,宗非拺就批了一件外衣出來應門。
「這多晚,怎還吃夜點?你晚膳吃了沒?」
「吃什麼晚膳,這夜點食一食當一膳就得了。」衛京說完,也不顧宗非拺答應不答應,踅著腳步就往大門走去。這可不是衛京妄自而為,而是他看宗非拺這身穿著就知道,就算他不吃晚膳,也是會跟著他外出就是。
這一出大門,兩人反而是沒多說甚麼。直到兩人走離了北冬街一段距離之後,宗非拺這才突然開口朝衛京問:「甚麼事情你不方便,硬要在家外面說呀?」
衛京先不拆破言,打趣道:「這還不是為了你!」
「什麼?」
「家裡僕從閒話多,你聘師的事情不是不想讓我家兩老知道?」
衛京這麼一解釋,宗非拺多半就想到了這聘師的事情多半是有了進展。這不連忙問道:「跟李師聯繫上了?」
「那倒是還沒。诶、你別表現的這麼明顯。」看著宗非拺那臉有些失望的表情,衛京嘴上連忙不再打繞,人還未到餐館又先把正題給開了開。
「這李師沒談好,不過我們可以跟凝塵先打好關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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