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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束修清醒片刻的時候早已過了一盞茶的時間。
匆匆收拾重整褻衣褥絝的束修衝出清廁時,卻不料時間早已過了日晦,外頭廊道早已開始點起火燈,在往遠處看去,就見一人匆忙走來,那人正是耿菽。
當耿菽走到身前時,束修這才揉了揉眼睛意識到,站在身前的人不是剛剛的妄想,而是真的耿菽站在身前看著他。
耿菽這一走來卻是急的上心,若不是看到束修就站在那待著,差點就要沒形象的跑了起來。
耿菽一到束修身前,雙手就往他身上搭了上去,又沿著手臂往下拍了又拍。耿菽這肩頭一拍,讓還在妄想神遊半刻的束修真正地回過神來。
看著貌似有些發楞、又有些受驚的束修,耿菽還以為他在這路上被景家的人怎麼了!尤其束修這一身衣物顯得有些不正、身子氣息也有些速亂。
耿菽又擦又整了束修的衣物、又拍了拍束修身子「你這身子是怎麼了?沒事吧?」
不等束修回答,這剛開口一個我字都沒說完,耿菽就把束修往他懷裡一抱,急著道「沒事、沒事,我在這了。」
耿菽自以為束修受了委屈,所以才有這麼一抱,殊不知這人剛剛還在清廁正忙著。
而束修這邊回過神發現耿菽正抱著他也是嚇了一跳。怎麼自個才離開片刻,回來後就像是別離很久一樣?那話又是甚麼意思?
束修在耿菽懷中挪了挪身子說道「又怎麼了?」不料這舉動非但耿菽沒有理他,還把他抱得更緊,讓他連掙扎都沒辦法。最後束修連轉個頭都放棄的任由耿菽摟著,閉上眼,靜靜等著耿菽自己鬆手。
束修這一靜也沒他事可做,倒是無意的將感覺放到了耿菽的肢體碰觸上。
那有些濕鹹的汗味混雜著耿菽的體味包覆著自己,讓耿菽那熱而不燥的身體與束修低落而不冷的體溫,隔著衣物相互交和,隨著時間過去漸漸單一。
隨著衣物傳來的不單只有那身體溫度的變化,還有耿菽那胸口的心跳也一絲不假的傳入束修耳中。明明沒有做甚麼事情,耿菽那心跳卻是激烈奔騰的跳動,彷若剛游了數浬上岸一樣喘息!這激烈的跳動讓束修不自覺地張開了眼簾,他幻想起了耿菽的胸口或許會像那跳動一樣激烈地起伏,搞不好從胸口那心窩都可看出了個樣來!
這張眼一看,別談隔著衣物什麼也看不著,就算這兩領之間開著,那心窩當然是不可能跳得出胸膛給束修看到。束修這從兩領一看,看到的只有耿菽的胸肉,其他什麼也見不著。
喔!這話還是有這麼點失誤。除了胸肉之外,束修還見到了那肉丘之上的凸頂。那景色一出,讓束修剛剛早已淡忘的景色,又隨著這一抹春光開始回想起來。
這回想一開始還不打緊,畢竟那些腦中妄也只是些畫面想像。然而現在還加上實體的人物在你身邊貼著你!不光說是腦中畫面,現在甚麼外在五感都給補上,別說甚麼妄想真實不真實,束修只覺得自個剛排解完的下腹慾火好似又開始復燃起來。束修這「好似」一感往下一擺,竟是加速了這自個反應,兩股之間的那庭才剛開發完,這不又隨著那復燃,又是跟著感覺縮了又縮,前頭兩腿間的條物也有了反應,緩緩順著大腿開始往小腹爬去。
此態一出、既不復返!見舉,束修當然不會坐以待斃。他這次更為激烈的在耿菽懷中鬧轉了身子,這邊動還邊找著藉口扯起話來。
也不管此處為何,旁邊是否真的有人,就道「耿菽、好了啦!旁邊有人看著呢!」
一向有著引領風範怕人見羞的耿菽此刻卻是反常道了一句「就給他見吧!」賭了回來,那雙手之環自然是沒有鬆過半毫。
僅刻不管束修又喊了甚麼話語,耿菽都沒有多加理會,就是抱著不再讓他離開,一直到束修鬧到這布都往耿菽腳上踏時,耿菽這才鬆了雙手放開束修。
耿菽一鬆手,束修連忙退了數步拉開距離,雙腿微開、身子側轉半邊,開始從身上拍起步存在的灰塵。
束修這邊拍還邊繼續扯著話道:「你這鬧什麼呢?分了幾年上船都沒這樣,我上個廁不過半辰不到,搞的生離死別一樣。」
耿菽沒察覺束修忙隱著什麼,卻是對這後句起了反應。
「就是怕生離死別!」
耿菽這話一說完又上前走來,一手就往束修肩口抓去。
耿菽這一抓雖然是抓到了,卻被早已有備的束修給甩了開來「你幹嘛?別一直動手動腳的。」
「我才要說呢!你沒被動手動腳什麼的吧?」說完,耿菽又是一陣手腳要朝束修摸去,這手才剛抬半身又給束修給拍了回去。「什麼動手動手?」
束修看耿菽眼神認真不似玩鬧,這才覺得耿菽有些詭怪。再加上剛剛那態度與話語,看上去是有甚麼事情在自己不再的時候發生過。
耿菽這態度與氛圍打散了束修那絲絲慾望,下身那點腫脹早就退了幾分,而束修也早就分神沒在理會自個下身。束修轉正身子雙臂叉於胸前正視著耿菽,語氣正冽道:「你知道我最討厭人家亂動手腳,更別提還摸上我身子,若不是你我老早就一掌轟了過去!」
這話說完,束修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耿菽那態度肯定是有正事沒跟他說,這事情肯定也只會對他有利無弊,這才忙著佈置沒跟他說明。束修兩手牽起耿菽一手,語氣放緩的問道:「有甚麼事情我們明著說好嗎?別瞞著我。」
束修這話雖然放軟,耿菽卻是看了束修一眼,眼神又飄向地面,著時就是一陣沉默,這勢一看就是個閉嘴不言。
束修看這樣子哪不知道耿菽什麼心態。
束修嘆了口氣,想了想後道:「我們現在什麼關係了?你還不打算表明嗎?我不希望又有像上次那樣的誤會發生。讓我回北嶺是為了什麼,還不就是要我等你歸來給個名份。那這次呢?你什麼話都不說就朝我摸來,你這跟那些尋歡客有什麼不同!」
「當然不一樣!我……我是在關心你呀!」
這說到關鍵,束修又是一把推進道:「那你倒是跟我說清楚呀!發生什麼事情,講個明白呀?」
束修這一說,耿菽閉上眼臉沉默起來。
束修見耿菽這樣不憂反慶。束修知道,這是耿菽開始思考利弊起來,顯然是在考慮要不要說的樣子,總比剛剛甚麼都不說的飄移視線好多了。
或許是因為事關束修,耿菽閉上眼臉思考的時間並不長,不過添茶之刻耿菽在心中就有了結論。耿菽默默地抬起頭道:「我們回房間慢慢說吧。」
兩人回到房間後,早已入夜。但是回來房間的兩人卻是不急著把屋內各處的燈點燃,而是只亮了一盞桌燈後各坐在桌邊兩端。
耿菽這坐在椅上卻是沒有馬上說個來由,而是先倒了一杯水灌下靜坐著。
束修在另頭低著頭等著耿菽發話,怎知等片刻卻是沒看個聲音響起。抬頭一看,就見耿菽雙腿微開,兩手放在膝上端坐著,而那臉上卻是閉著雙眼。那靜謐的臉孔再加上透過桌前那盞燈火看去,讓束修覺得現在氣氛不知覺得有些凝重。
不過束修自覺若是在不說話,耿菽肯定會想到天荒地老,這話肯定是先得自己開一開。
束修想了想,在嘴中吞了吞口水道:「所以到底有什麼事情還是我不知道的?」
等了片刻,耿菽還是沒有發話,一直到束修又要說話時,耿菽這才發聲。
「……很多」
大概耿菽自己也知道這樣一直不說話非常失態,後面又補了一句「我在想要從哪裡開始跟你解釋。」
這時間彷彿又過了半辰之久,實則不過半刻,直到窗外開始下起小雨、束修等到口乾之後,耿菽這才開始說明這個事情的始末。
不過開頭的第一句話,卻是讓束修有些意外。
「還記得我倆是哪第一次見面的嗎?」耿菽卻是開始話兒時?
雖然跟現在的話題有些不相關、還有些突兀,但束修還是如實回答了耿菽「不就是在日清冥的聘考武臺上。這怎麼了嗎?」
「你就不好奇我為何要考日清冥、 之前又從哪來的嗎?之後又到哪去嗎?」
這些事情束修不是沒有想過,但是這些事情他老早就知道了不是?
耿菽為何考日清冥,理由不就是家中沒什麼能力養育他,這才來考當水兵吃公飯,要不然他也不會在那之後還跟耿菽同住在通旅的同間房上。從哪來這點束修也跟耿菽聊天時聽過,不就是黃國東丘西南邊上的一個小村。這最後一點更是奇怪,到哪去?不就是現在在做的水兵商船船總嗎?
束修一臉欲言又止、滿臉問號的樣子。耿菽哪不知道束修早就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
不過這些問題的背後,有些並沒有如實告知、有些又不是真的,這些又全都是耿菽作給束修看的假象。
「我會報考日清冥的確是因為我家貧寒。但真要說起來,不是因為養不起我,而是根本沒有人養。」耿菽說完卻開始靜靜看著燭光,那眼神貌似正在想著過往一般。
這話題開得有些嚴肅,束修卻也不敢揣測其他。好不容易鼓起心神,勉強的擠出一句「耿家兩老呢?」卻是被耿菽一句話給回來。
「我父母老早在我來日清冥前就已經去世了。」耿菽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甚至沒有飄離開火光過,說得彷彿這句話很稀鬆平常一樣。
那時候耿菽才多大?就算耿菽比束修還要年長些,不過那個歲數要獨自在外討生活讀確是不容易。
「你回北嶺之後,我的確是從日清冥肄業,但是這也不是什麼問題。如同我在信上說的,我的確是在做商船的水兵,但這也不是我主要討生活的行業。」
束修這般想來想去卻也想不透耿菽還能做什麼。「……難不成你還兼當艚賊島寇?」
對於束修的猜想,耿菽難得的笑了笑「恰好相反,我主要是當黃國水兵司總。」
「你不是說從日清冥肄業?怎會跑去當……為什麼是司總呀?你不是一船局總?」
「這說來話長,我就先不解釋了。總之我因為私人原因領了個職就是,職稱並不是什麼重點。」
「你還有什麼私人原因喔?那這些跟你沒跟我表明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嗎?」束修覺得這扯來扯去的好似都沒什麼重點,頂多只是說明了一些自己以前不知道的事情而已,這聽來聽去跟剛剛要耿菽表明的事情貌似一點關連也沒有。
「你不覺得我說去當水兵司總,然而現在你看到的卻是商船船總,這情況不是很不搭嗎?」
「我又不知道水兵司總在做什麼……不都在船上做事?」束修當初學的時候並沒這麼精讀,頂多知道各總之下管的人數不同,以及各總的大小區分罷了。
「先不談其他司總在做什麼,我這職最主要的內容就是在做調查。」
「蛤?」束修一臉不解,耿菽這越說越是奇怪,這前言不搭後話,後論不接前語。耿菽剛說自己是司總卻在做商船很不搭嘎,現在又說自己在做調查,這不更奇怪嗎?
「那你又在調查什麼?水中生物嗎?」
「你怎又再亂想什麼?是調查這個。」
束修只見耿菽用手指比了比桌子,著實是看不懂是什麼個意思。
耿菽見束修一直看不懂甚麼意思,最後改用一連串的嘴唇空形,沒聲的示意給束修看。不過耿菽顯然把束修想得太複雜,或許是束修今晚用腦已經用得過度,搞到現在束修根本懶的思考甚麼,只想直接知道現成的答案。
看著耿菽的示意,束修也只是回著「什麼?」、「你直接說呀!」的話語。
耿菽怕隔牆有耳,畢竟這裡還是對方的地盤,最後也只好放棄讓束修猜測,直接挪了挪椅子坐到束修的旁邊。
耿菽這一動作,反倒是讓束修嚇著「你做甚麼?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別說是剛剛突然的抱緊處理,束修甚至還有些記得剛剛在清廁的那些幻想,當下現實中又再來一套的話他哪受得了。
束修那樣子,讓耿菽有些無辜「就說個話而已……要不然你自己靠過來。」
聞言,束修只好勉強得讓自己身子近了近耿菽,這近又不會過近到可以聞到耿菽的氣息、自個的反應也不會明顯到讓耿菽發現。
不過束修這距離留的自然還是讓耿菽覺得過於疏遠,最後還是自個移動上半身往束修臉靠過去。
這一靠讓束修急忙身子縮了一縮,就怕耿菽又要做甚麼。哪知道耿菽啥都沒做,只是貼到他耳朵旁邊說了句話而已。
耿菽聲音不拖泥帶水的冷冷道了兩字:「景家。」
下船這幾天下來,束修約略也知道了芳樂這裡的一些民事,景家的事情自然不少。束修在怎麼懶得思考,要說上一刻的事情也還是記得起來,依照耿菽這前言「黃國」職稱推估下來,估計也是現在黃國當家、帝家在探景家的事情吧?至於為什麼帝家要探這些事情,束修自然是不知情、也沒甚麼來由知道。
這種探情報的事情,先不說困難不困難,危險肯定是高得不得了!不過聽耿菽這話說下來,這職還是他自個領的,還是因為私人因素所領?
「調查這,恩、做什麼?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聽著束修這般直接、想也不想的發言,耿菽在束修旁邊笑了一笑。那個笑看似不是什麼歡快的笑,反倒是一種自嘲的冷笑,這看的讓束修有些不太舒服。
「你在笑什麼啦?又沒甚麼好笑的。」
見束修好像有些生氣,耿菽搧搧手打空,作勢取消自己那段話一樣道:「不是笑你什麼,就是笑我自己原本打算瞞你一輩子,過去的自己肯定想不到現在又打算跟你說白一切。」
「你這說來說去,不也什麼都沒說?這跟你剛抱緊我的態度又有什麼關係?」
耿菽深吸一口氣又吐了出來,做足準備後,定眼看著束修開始打算說明自己原本打算隱瞞一輩子的事情。
「我之所以自願接了這份事情,是為了找一個人,而這個人據我所知應該就在這裡做事。」當然耿菽說的「這裡」指的是景家。
不過這個人是誰?束修當然是不知道。正當束修打算詢問的時候,耿菽卻是冒了另一句問話出來。
「你知道我為什麼寧可領這個職,也不要像現在這樣接個船活就好嗎?」
束修當下就沒想這麼多,隨口說了一句「因為錢多?」
「錢再多也沒個命重要。」
「那你還做這危險的事情。」束修當然知道命重要。不過束修不知道的是,耿菽所說的這個「命」可不是說自個的命。
「我還記得當初你邀我們一群人去北嶺作客時,我有多高興。那時候日清冥放假之後,老實說我根本就沒甚麼老家可回。」
耿菽頓了頓口氣後,又道「雖然說因為我父母早就去世,所以我沒地方回,不過真要說起來的話,其實我的老鄉早就滅村荒蕪了,幾乎沒什麼倖存的人。」
耿菽這個背景,束修還是第一次聽說。不管在北嶺只剩他倆的時候,還是日清冥一群人的時候,束修聽耿菽說道自己家鄉的時候,都是那套東丘西南小村的說法。如今卻說這個小村老早就不存在,這讓束修有些震驚。若不是現在耿菽自個說清,那又有哪個人會真的去找這個西南小村?
或許,耿菽說自個原本打算瞞一輩子的說法是說真的!
而整個事情卻還不只如此,這滅村的原因竟然不是什麼自然天災、也不是什麼外道野禍,而只是因為一個人的指示,景家。
「我領著個職,最主要的目的就要要找這個人,其他的事情多半只是順便罷了。」
「那基、恩,我是說那個人為甚麼要滅村呀?」
耿菽搖了搖頭,他自個也不知道。
「那人找到了嗎?」
「據說在幾年前死了。」這說法還是耿菽剛剛從景煜那問來的,至於滅村的來由是甚麼?這事情耿菽還是沒打算實說出口,誰知道景家還會不會在意這個倖存者?或許這事情真的也就這麼隨著時間不了了之了。
「那還……真是沒什麼辦法。」束修也不知道這種事情要打哪方面去安慰人家比較好。
「沒關係了,這事情到現在我也沒這麼在意了。」
「疑?你不是要復仇。」
「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要復仇什麼的吧?」
「那你找人做什麼?」
「……就是討個說法。」
耿菽其實原本也有打算復仇,不過在與束修經歷過東丘到芳樂的一連串事情之後,他自覺這個仇好像也不再這麼重要,再加上景煜還說這個人老早就死去,無論景家給的說法是真是假,或許與還活著的人過好現在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這一連串的心境變化束修當然是看不出來,他只聽出來耿菽好像早就處理好一切。
不過這一想到這裡,束修突然道「不對呀?差點給你忽悠過去,這些跟你剛剛抱我不放沒有甚麼直接相關呀?」
耿菽一聽束修說起,這才意會到自個的確沒有說明清楚,這些事情與他後來著急的出來找他有什麼關係。
「既然你知道我在調查什麼,那自然在人家地盤上會有什麼風險。剛剛我倆分開的時候,我被人家堵在裡面出不來,我就怕你有個意外。」
束修聽聞耿菽一說,卻是覺得他想的太多。「你也想太多,我倆在外是什麼關係?不就是你的船員。真要算上什麼重要性,頂多算是個船副而已,我看還沒有柏老這個船主重要吧?」
耿菽手扶了扶額頭,嘆了口氣「雖然我不知道是哪的風聲……」
「怎麼?」
「人家老早就知道你是北嶺裴二少束修了。」
「……這在搞什麼啦!」束修一反剛剛慵懶的態度開始激動起來,這椅子都不坐的站了起來,差點都要以為他要往外跑了。看束修那緊張的樣子,耿菽哪會不知道這個大少爺在擔心甚麼。
「你別緊張,看景家那態度,人家根本就不想把你給供出去。」耿菽這邊說還邊拍著束修的肩膀讓他放鬆些,叫他別這般憂心。
「你又不是景家,你哪知道他會不會把我給供出去。打不准人家老早從北嶺趕過來的路上呢?」
「我不是景家,但人人都知道景家很講信用。我問你,我是景家的話,把你供出去有甚麼賺頭?」
耿菽說的也沒錯,的確陪老爺的印文只說要找人,且勸退幫助束修的商家。但是卻沒說找到他的人會如何。那景家的確是沒什麼好賺頭。
耿菽又舉了一例道:「只要你不說,人家自然也不提,兩者皆當無過,這不就得了。」
「真不會有事?」
「我跟人家談過一次,人家對於你也沒多說什麼。」
耿菽再三的保證就算暴露給了景家人知道,那現在知道的人也不過幾位而已,不需要處處提防,只要他們低調些不張揚,人家自然不會多管閒事。
這安撫片刻之後,耿菽最後也道:「反正在幾天季風過了,我們就要回東丘了。就算北嶺真派人來抓你,估計那時候我們都在船上要回東丘了。」
「你事情辦完啦?」
「就調查那事情,其實差不了多少了。明早,恩、把幾個事情交辦就行。」
當然耿菽不會說他交辦事情是要出門辦事情,免得耿菽又要吵著跟他出去,況且有些地方還是不方便耿菽跟著就是。
耿菽怕束修又在細問什麼,轉了個話題又提了回來。
「話說我被人絆著也幾乎過了一時辰,你真在清廁待了這般久呀?」
「就、就有些不順暢。」束修有些心虛地說著,當然在怎麼說,也不會說自個在裡忙著進出打手活。
束修說謊就算了,壞就壞在對誰說都好,就是對耿菽說沒用。束修說謊的小動作與那表情有哪個是他看不出來的,當下就知道束修肯定沒說實話。
且束修離開跑去清廁是這般著急,現在卻說不順暢,那肯定有些貓膩。耿菽想了想束修剛剛那有些凌亂的外絝、衣,以及離開時聰的態度……
「你幹嘛一直看著我?」束修察覺耿菽看過來的眼神有些不懷好意的樣子。
耿菽聳了聳肩,假裝不在意說了一句沒什麼,不過身子又是往束修那靠了一靠,提著椅子坐到了束修身邊。
「你幹嘛啦。」束修推了推耿菽要他退後些。耿菽無賴,不退反進的貼了上去,一手還攬了束修的腹腰,臉也靠上了束修耳朵。
耿菽不管還有些小掙扎的束修,他往那耳孔呼了一聲就問道:「都是男生就別藏著了!我哪會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qypAGQzO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