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連常先也答不上來,二人感受到煌雷訣的威力越來越強,只能不停灌注內力增強護壁,菁兒倏忽想起天牢內南宮暘還假裝南宮暟,要與自己一起行動,她這輩子最痛恨就是南宮暘這種寡情薄倖之人,忿恨不平地道:「這大壞蛋簡直喪心病狂到了極致,他親手弒兄,卻又惺惺作態裝成對方,現在又用神通製造一個分身出來,既是重視兄弟之情,當日又怎會下得了手!?真是噁心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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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先一怔,立即聽到一個重點,追問道:「你說南宮暟不是死在南宮曉手裏,而是南宮暘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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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會是冉哥哥!冉哥哥最重感情了,就算壞蛋大哥做了多少惡事,他也絕不忍心痛下殺手!當日他們倆兄弟想逼冉哥哥投降,冉哥哥不聽從他們的話,這暴躁的大壞蛋便要殺死我們。虧得南宮暟最後良心發現捨身相救,我們才能順利撤離,只可惜……」菁兒大聲維護南冉,說到最後想起容蓉犧牲,心中一酸,淚水立時湧上眼眶。菁兒微微一頓壓下心中哀傷,續道:「戰後我們回到天安想安葬逝者,卻發現了南宮暟的屍體,致命傷正是紫霄神雷術所致,你說不是這大壞蛋做的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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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常先從少皞口中得知南宮暟陣亡,致命傷為紫霄神雷術中的妖雷訣。他們與南冉多番交手,知道此招是南冉常用招式,自自然然以為南宮暟之死是對方所為,當其時的縉雲更氣得發抖,說要親手殺死南冉為兒子報仇雪恨。可沒想到事實竟是如此,常先尚在沉思之際,忽聽身前傳來「喀拉喀拉」聲響,抬頭望去,赫然發現護壁已出現不少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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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暘終究是十大高手之一,就算在地道中追趕了兩天,此等損耗對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常先實力雖不下於他,但一來身負重傷體衰力弱,二來不久前才惡鬥宮女,法力尚未完全恢復。至於菁兒,功力與經驗皆遠不如南宮暘,也是如此原因,就算合二人之力也難擋氣勢如虹的南宮暘,交手不過片刻,常先菁兒已落入下風,縱使二人不停催加法力,護壁上的裂痕仍不停擴大,更有碎裂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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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二人開始感到絕望之際,忽聽南宮暘狂笑一聲,只見他右手緊握,電光戛然而止,常菁雙手一輕,攻來的巨力頃刻間消失無蹤,四周只剩下薄薄一層霧靄。菁兒尚未反應過來,四周氣溫倏忽升高,她感到自己血脈沸騰,彷彿置身熔爐之中,只聽常先急道:「小姑娘,趕快用護壁包裹四周,連一隙空間都不要露出來!」常先向來冷靜,鮮有如此焦急,菁兒雖不明白當中意思,但也意識到事態嚴重,立即依言照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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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間三色護壁把二人包裹得密不透風,菁兒只覺氣溫漸漸恢復正常,遂向常先投以詢問目光,後者解釋道:「應龍『塵樓』厲害之處,在於將水汽遍佈四周,甚至能被人吸入體內。剛才我說這神通有利南宮暘施展紫霄神雷,正是源於水電相溶之理。適才四周遍佈霧靄水汽,但凡我倆不慎吸入些許,南宮暘便順勢將紫電附在水汽之中,馬上便可要了我們性命,所以我才叫你展開護壁將水汽隔開,同時運用神通把附近水汽蒸發,只是這法子只能稍解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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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裏,菁兒憶起天安城上下被南宮暘屠戮殆盡,想來對方也是用了這個神通,她眼珠子一轉,又問道:「你說運用神通蒸發水汽,所以我適才感受到氣溫升高,血脈沸騰,便是你神通所致?」常先點頭稱是,菁兒暗道二人明明立場對立,對方卻仍坦誠相對,正百感交集之際,常先一句「當心」又再打斷她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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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陡然亮起紫光,果如常先所言,在水汽之中南宮暘能隨時使出大範圍的紫霄神雷術,若非他事先提醒,真的是防不勝防。這次南宮暘使出大範圍地雷訣,電網攀爬在護壁上面,如漁網般裹著護壁,然後慢慢勒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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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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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過後,護壁又再露出裂痕,菁兒心裏大急,卻又聽到南宮暘發出一陣謔笑,然後再次收起電網不再追擊。去到這裏,就算菁兒再單純也看出南宮暘正在貓捉老鼠,有意戲弄二人,她心裏一陣慍怒,但想起常先囑咐不能露出半分空隙,還是專心修補護壁隙縫。護壁這邊完成修補,南宮暘立即再次出招,這次驚雷劈破墓穴頂部,密密麻麻的天雷不停擊打護壁穹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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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護壁快要再次碎裂,菁兒氣往上湧,心想橫死豎死,倒不如全力與對方一戰,總比窩窩囊囊戰死要好,於是她從後背抽出畫軸,正待護壁破碎後與南宮暘決一死戰,常先卻提醒道:「冷靜下來,千萬別中計,他就是想逼你我打開護壁,只要我們固守陣地,他還沒玩夠便不會下殺手,我們終有機會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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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先的話宛如當頭棒喝,把沖昏頭腦的菁兒從懸崖邊上拉了回來,菁兒暗叫慚愧,立時收斂心神專心修補護壁。果不其然,南宮暘不消片刻又再收招,正如常先所推測一樣。菁兒默默瞥向常先,只見對方垂頭思索,過了一陣子後他雙眸忽然閃出精光,可目光停留在菁兒身上半晌後又再移開,眉頭輕輕皺起,彷彿有什麼難言之隱,菁兒見狀便道:「你……你想到什麼方法不妨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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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法並非沒有,但我之前曾欺騙過你,只怕你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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菁兒沉默頃叟,咬牙道:「就算你再騙我,也總比被這大壞蛋玩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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