譙丹鶴輸得雙目通紅,氣得七竅生煙,指著南冉破口大罵。四周的賭客卻齊聲指責譙丹鶴,責罵他來了才害得大家輸錢,譙丹鶴不忿回擊,與賭客們你一言我一語又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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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冉沉吟半晌,然後再下注買大,這次譙丹鶴下注買小,結果卻是開了個四三三大,譙丹鶴最後一串銅錢也輸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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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兒子!」譙丹鶴發晦氣一拍賭桌,力氣之大連骰盅也跳了一下,四周的賭徒又再起哄,齊聲道:「風吹雞蛋殼,財散人安樂,你求仁得仁了,趕快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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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對欸,風吹雞蛋殼喇,你這龜蛋殼快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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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冉忽聽身後傳來龍波兒的嗤笑嘲諷,也不知他什麼時候回來,南冉倏忽感到有什麼不對,乘譙丹鶴與賭客爭吵不休,轉頭問道:「波兒,你剛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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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就是在外面隨便溜達溜達而已。」龍波兒笑著回應。南冉眉頭一挑,立即聽出對方話中端倪,他不便問得明細,婉轉地道:「前兩天我們還輸了幾萬兩,今夜卻立即賺回夠本,到了剛才又連輸四場,我雖從不相信運氣,但這事情還真難說得很啊。只可惜蛋殼兄已經輸光,如果他還有本錢,說不定還能贏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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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波兒搖頭笑道:「不可能喇,他多少錢都輸不夠了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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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波兒一臉沾沾自喜,南冉已知適才賭局定是他動了什麼手腳,譙丹鶴才會一輸再輸。可觀察力強如南冉竟沒察覺到任何蛛絲馬跡,他又驚又喜,心想你這渾小子什麼時候竟學會了出老千不告訴我,便壓低聲線對波兒道:「你記得前幾天跟蹤我們的神鐵門弟子麼?這蛋殼是他們的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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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冉雖沒說下去,但二人彼此一個眼神便心領神會,龍波兒知南冉想讓譙丹鶴一同參加群英會,好摸清對方底細。他立即神情一肅,微微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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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譙丹鶴想向四周賭客借錢翻本,可賭客們本就不喜歡他這倒霉鬼,自然不會借錢予他,譙丹鶴又不懂放下身段好好哀求,幾句下來又與賭客們爭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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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冉取了二千兩推到譙丹鶴面前,說道:「蛋殼兄,小弟想與你交個朋友,這些就借你翻本吧。」他此舉登時讓全場安靜下來,前一刻還嘈雜不堪的屋子忽然變得鴉雀無聲,所有賭客嘴裏均如塞了一顆雞蛋,就連譙丹鶴也滿臉詫異,怔怔看著南冉,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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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冉輕輕一笑,再沒理會眾人,拈起一千兩籌碼自言自語沉吟道:「這次下什麼好呢?好,今天運氣那麼好,就來個圍骰吧!」說着便把籌碼壓到圍骰上。他最後一句顯然是提醒譙丹鶴跟隨自己下注,圍骰賠率為一賠二十五,若譙丹鶴這把中了,立即就夠本錢參加群英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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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客們相繼起哄,雖然南冉當旺,但中圍骰的機會少之又少,他們這次都沒跟隨南冉,可每個人下注後目光都放在譙丹鶴身上,好奇他到底要如何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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譙丹鶴歪著脖子思索,此刻距離群英會開始只剩餘不夠一盞茶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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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而言之,這是譙丹鶴的最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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譙丹鶴沒過多久就做好決定,他用力一敲賭桌,大聲道:「風吹雞蛋殼,財散人安樂!就跟你的圍骰!!」言罷他把兩千籌碼全推到圍骰上,雙眼紅得如滴出血來,雙眸眨也不眨地盯著骰盅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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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冉回頭想對龍波兒打眼色,發現對方已不在身邊,又不知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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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遲那時快,莊家搖完骰盅,啪的一聲重重放回案上。興許他也知道這一局極為關鍵,故意拉長聲音說著「買好離手」,在場眾人雖不喜蛋殼,但也緊張得屏息靜氣,不敢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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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家雙手一掀,大喝道:「開!!」骰盅應聲而開,四周霎時間鴉雀無聲,下一刻響起了雷響般的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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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顆骰子均是五點朝天,竟然真是一局圍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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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家面露驚愕,顯然結果也出乎他意料之外,譙丹鶴開心得跳了起來,用力抱著身旁南冉不住歡呼。他也不知多少天沒有洗澡,渾身酸酸臭臭,南冉聞到對方身上異味,腦中登時一陣昏眩,他笑呵呵地輕輕推開對方,才聽到身後傳來龍波兒佯作不滿的聲音:「嘖,龜兒子狗屎運,竟然贏了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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譙丹鶴心情正好,並不計較龍波兒的嘲諷,他眼珠子一轉,對著南冉與波兒笑道:「呵呵呵呵,這次老子真是狗屎運喇,這輩子都沒贏過那麼多錢,看來還是托你們的福氣呢。」他說到「你們」兩字時故意拖長聲音,眼光中透露出一陣狡獪,南冉頓時心中一凜,心想莫非對方已看出端倪?臉上仍佯裝鎮定地笑道:「說不定不是小弟運氣好,而是蛋殼兄你置之死地而後生,輪到你大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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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確是龍波兒動了手腳,譙丹鶴才可一局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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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確而言,這連續幾盤都是龍波兒在背後操控點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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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自與䑏疏融為一體,感到自身功力與䑏疏的妖氣法力水乳交融,實力比之以往有了超乎想象的長進。他憶起自己竟能擊倒有十一黃子實力的凌雲,為了求證是否當時一時走運,回到太原後龍波兒除了照顧紫瓏外的時間都在潛修苦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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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波兒體質並不適合修法,所以以前從未練過法術,現在才開始學控制法力自然遇上不少疑難,他便走去請教南冉、紫璃甚至風后,三人也毫不藏私指導波兒,使他這段時日裏進步神速,對掌控神通法力有了更多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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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現經過融合之後,䑏疏的法力也比以前有了大幅度長進,而且如今的法力已非單純妖氣,所以當使用神通時也與以前召喚山海契約時大有不同。以前召喚山海契約是提取神獸法力,所以會有妖氣冒出,可現在龍波兒與䑏疏合二為一,就算如何運勁也不會再有妖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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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龍波兒與䑏疏驚訝的,是後者神通竟也多出不少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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