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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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和的光線滲入眼簾,待南冉重新睜開雙目時,眼前仍是一片模糊不清,好不容易眼中重影才清晰起來,腦袋卻又暈頭轉向,眼前的天旋地轉過了好陣子才停了下來,南冉終於看清眼前景物,赫然發現自己置身在一獸穴山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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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縷日光從洞口灑進,正巧照射在南冉身上。日光明媚而不刺眼,替南冉披上一件溫暖的金色外套,南冉垂頭望去,見自己躺在茅草上面,這洞穴雖然簡陋,但他身旁有兩張木椅,一張木几,另外一邊則有已然熄滅的柴火,顯然是有人佈置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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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冉半坐起來,對眼前一切均感到大惑不解,回憶昏厥前最後景象,正是自己準備結好最後一個手印封印燭龍,南冉腦子登時一陣清醒,心忖:「成功了嗎??」他立即盤膝而坐潛運法力,可下一刻立即滿臉錯愕,只因他察覺氣海除了自己的法力以外便空空如也,根本沒有燭龍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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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非成功封印燭龍,那如今自己又是什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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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滿腹疑惑,南冉細細檢查自己一翻,他以為自己又再踏入了「靈樞」之境,可「靈樞」的景色明明不是如此,而且自己身上也存在大大小小的傷痕,正是與英招燭龍激戰時留下,這也跟身處「靈樞」時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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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冉越想越怪,最後不由得心想:「難道……我封印失敗,是波兒在要緊關頭救了我?那這裏是哪兒?是岷山?是冥界?還是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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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邊想邊步出山洞,只見眼前水綠山青,左方是條清澈小溪,右邊則是一片山林,四周風光旖旎,山溫水軟,景色幽雅,渾不是印象中被八獸破壞得體無完膚,宛如人間烈獄的岷山。南冉抬頭望去,見得頭頂碧空如洗,更非冥界的血紅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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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南冉滿腹疑惑之際,忽聽右邊山林傳來清脆悅耳的歌聲,直如新鶯出谷,乳燕歸巢。南冉只覺歌聲十分熟耳,卻一時說不出在哪裏聽過,他循聲望去,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從林中小道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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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是名女子,她臉上戴著一副木製面具,這面具平平坦坦沒有鼻子嘴巴,只有縷空的兩個眼眶。由於頭戴面具,南冉辨認不到女子的年紀,可從她腦後縛著的麻花辮來看,似乎年紀不大。女子長得不高,介乎紫璃與紫瓏之中,與菁兒相仿,可身材姣好,搭配著修身襦裙更顯纖巧俊美,她一手拿著個竹簍,另外一手則是拿著根三四尺長的木棒,見到南冉時稍微一怔,然後說道:「欸?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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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說話的語調與哼歌時大為不同,似是故意變了個音調,南冉從面具的眼眶望去,女子的一雙眸子極為靈動,看著南冉時彷彿蘊藏著笑意。南冉與女子目光相接,心裏不知為何浮現出一陣奇怪的感覺,可奇怪在哪卻又說不出來。女子蓮步輕移,輕飄飄來到南冉面前,她發現南冉仍然看著自己不放,抿嘴笑道:「公子看夠了麼?你再看我臉上也不會長出花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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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冉臉上一紅,他也意識到自己失態,於是乾咳兩聲驅散窘困,作躬道:「在下剛剛甦醒,尚未回過神來,請恕我剛才冒昧唐突了。敢問姑娘這裏是什麼地方,好讓在下覓路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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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含笑不答,南冉抬頭與她目光相接,發現對方面具下的眼神充滿笑意。南冉憶起他首次遇見紫璃時也被對方氣質吸引,情不自禁盯著她不放,以致當時紫璃曾面露不悅。南冉臉上一紅,心中暗叫慚愧,暗道自己如今心裏已有菁兒,豈能又對其他女子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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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並沒回答南冉的問題,反是嫣然一笑,調皮地道:「又不是我把你捉來,你自己來的地方,難道也不知麼?」說完她又捂嘴笑了起來。南冉眉頭一皺,這女子看上去極為機靈搞怪,看來不容易套出話來,就在此時,忽聽嘰嘰喳喳響起一陣鳥鳴,西王母化身的青鸞鳥竟從女子的袖口飛出,回到南冉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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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冉伸手捧著青鸞,心想姑娘人家一般都喜歡小動物,或許可借著青鸞打破隔膜,盡快打探到這裏的情報,笑道:「哎喲,也不知在下在這兒昏了多久,這小動物要是不吃不喝一兩天恐怕就沒了,說來還真是多虧姑娘替在下照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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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女子卻閃過一抹得意的笑意,慢悠悠地說道:「喲,是嗎?常人養鳥都至少有個鳥籠,像公子般隨手帶在身邊飼養小女子還真聞所未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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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冉皮笑肉不笑地連連點頭,正要說什麼糊弄過去,卻聽女子續道:「不過嘛,公子也言重了,像青鸞一般有靈性的鳥,別說它自己會四處覓食,就算不吃幾天也不會有什麼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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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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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鸞雖屬神鳥,但幼鳥的外表看來與普通喜鵲無異,也只是顏色特別艷麗罷了,女子擁有此等眼光,可見絕非常人。南冉心中一凜,心中已萌生以武力制服對方再行審問之意,此時懷內西王母忽然乾咳兩聲,說道:「南冉,這位姑娘並非敵人,你大可放心。昨日若非是她,我們早就斃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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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冉再次呆立原地,西王母對自己的身份十分謹慎,就連南冉菁兒也是在南宮暘一戰才知道它能口吐人言,直到鎖魂塔內惡鬥英招才知道她真實身份。可今日她竟對這陌生女子主動說話,實讓南冉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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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看著南冉一臉茫然,饒有興致地笑了笑,說道:「好啦,我也不跟你鬧了。昨天在森林裏閒逛時聽到熊羆的吼叫,本以為只是走獸覓食,可又聽到從未聽過的鳥鳴,於是好奇走上去一看,原來有隻熊羆想要吃你,青鸞卻不停干擾著它,我才出手趕走熊羆,後來青鸞向我求救,我見你昏迷不醒,便將你帶到山洞歇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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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話讓南冉越加迷惑,心中疑慮不但沒有解除,更對女子的來歷大是懷疑。他雖然沒有露出多餘的表情,可女子彷彿能讀透南冉心思,她聳了聳肩,一副不管你信與不信的表情,抬頭看了看天色,自言自語說道:「嗯?今兒天氣還不錯哦。」接著把竹簍往地下一放,走進山洞裏把木椅矮几搬了出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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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你應該也餓了吧?我準備了點小菜,你……要不先吃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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