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樣我不客氣瘩!」
司達克達星人瞬間全身由綠轉紅,宛若沸水中的鮮蝦,隨之猛然一拳即刻揮來。他的揮拳速度確實非同尋常,但他顯然低估亞瑟此刻隱忍不作的怒火。那挑釁的攻擊,無異於在為自己挖掘墳墓。
亞瑟側身閃過對方的攻擊,一手迅速繞住揮來的拳頭,同時抬腳猛踹對方腹部的關節。那人瞬間往後彈飛,但亞瑟並未就此罷手。他敏捷地奔前抓住對方的手腕,順勢轉身扭腰,將手臂狠狠地扭轉了整整一百八十度。這動作如同擰麻花一般,換作常人,手臂早已應聲折斷。
司達克達星人發出哀嚎之前,如陀螺般在空中翻轉一圈。亞瑟趁此高抬左腳,朝對方胸口來了一記猛烈的下壓踢。
咚!
重力衝擊地面將石磚擊破,微震動混和那人的哀嚎,使得那群圍觀的囚犯紛紛轉過,他們見亞瑟與薩斯吉以及地面上昏迷不醒的司達克達星人,眼即刻轉為兇狠,頓然拔腿朝他們這裡衝來。
薩斯吉哼笑一聲。「你暖身完了?」
「還沒,」亞瑟瞥了一眼,「那傢伙不夠看!」
薩斯吉感受到一股寒意,其中帶著冷冽殺氣,令人心頭為之一顫的那種。他看向亞瑟,霎時那股氣息如同鬼魅般頓然消失。他收回疑惑的心神,手肘朝亞瑟腹部頂了頂。
「嘿,亞瑟,」他磨拳擦掌,嘴角發出一股戲謔的微笑。「你認為我如果不小心打死人會怎樣?」
亞瑟微微一笑。「哈,你這口是心非的傢伙!在那條巷子打不過癮是吧?」他見薩斯吉躍躍欲試的神情,也許那傢伙不認同薩洛梅的原因只是想唱反調,捉弄後者而已。
「對啦、對啦!」他沉下笑臉,「你要不要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哈,」亞瑟咧嘴一笑。「你覺得這裡死幾個人會怎樣嗎?」
兩人話音剛落,立即拔腿衝向敵人。亞瑟撇頭躲過對方的拳頭,迅速伸手抓住對方的衣領,反手立即一記重拳狠狠砸向他的面部。儘管羅那克萊人的臉部骨骼異常堅硬,但在亞瑟結實兇猛的拳勁下,骨裂的聲音仍清晰響起,對方的身體也隨之晃動了一下。
他瞥了身後撲來的身影,轉身迴身踢了一腳,深入人群中,將其中一位踢飛。
「薩斯吉!」
此刻薩斯吉從眾人的包圍下飛躍而出,一手抓住被亞瑟踢飛的囚犯,他瞬間制服對方,將其雙手後拗,踩著對方的背部,猶如衝浪般地落下落下。地面再度發出轟然,骨頭斷裂聲音混入地面的撞擊聲下。
薩斯吉仍不停歇,落地後借著衝勁迅速奔向眼前的目標──一名重達三百餘公斤的壯漢。他瞬間躍起,姿態靈活地在空中變換,猛然一腳踢向對方的胸口,力道驚人。
「亞瑟,換你了!」
隨著薩斯吉的喊聲,一道龐大的黑影如砲彈般飛出。亞瑟聞聲,毫不猶豫地一拳猛擊眼前對手的面部,緊接著一個蹬腿反身跨踢,將對方徹底壓入地面。隨後他藉勢一躍而起,敏捷地穿梭至另一名敵人面前,迅速一腳踹向其胸口,將其擊退當下再次凌空翻躍。
他一腳狠狠頂向那壯漢的身軀,隨即扭身空翻,補上一記凌厲的下劈,將那龐大的身軀砸向地面下方混亂的人群。面對飛速砸落的巨大體型,原本咄咄逼人的敵人頓時露出驚恐神色,慌亂地四處逃竄。然而壯漢的下墜速度遠超他們的反應,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幾名敵人被壓倒在地,發出痛苦的呻吟,場面瞬間陷入混亂。
「噢!」
薩斯吉不禁為那些被壓在底下的囚犯皺了眉頭。隨後,亞瑟在空中變換姿勢,收起左腳後將全身重量集中在膝蓋部位,狠狠撞擊在壯漢肥厚的腹部。
砰!
伴隨著一聲沉悶巨響,巨大的壓力如洪流般湧入壯漢的身體。他和壓在底下的囚犯幾乎同時劇烈抽搐,口中像失控的噴泉一般,將胃裡的殘餘液體噴灑而出。他們的雙腿猛然顫抖幾下,隨即翻白眼,徹底昏厥。
薩斯吉來到亞瑟身邊,低聲說道:「亞瑟,這樣打太慢了!可以用點有效率的嗎?」
亞瑟揚起嘴角。「你不是沒輒了?」
「哈,簡單的就行啦!」
霎時,一群人再次湧上。兩人幾乎是本能地應戰,動作迅捷如雷,拳腳之間摧枯拉朽,來勢洶洶的敵人轉眼倒了一片。
「還不行!」亞瑟反手一記猛拳痛擊對手,「你給我省著點!我們需要對付的只有一個……」
「誰?」
亞瑟一腳踢飛眼前的對手,氣吁吁並指著不遠處。「那一個!」
薩斯吉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只見遠處的領頭施暴者正無情地踩在一名受害男子的頭上,臉上帶著凌虐的笑意。然而,也許是被亞瑟與薩斯吉敏捷且凌厲的攻勢震懾,那名領頭者注意到了他們的目光。他微微一頓,隨即轉頭與身旁的兩名同夥交換了一個陰狠的眼神。
此時,雙方的視線隔著十幾名壯漢的身影交鋒,火花在空氣中乍現。那一瞬間,現場濃厚的火藥味幾乎將所有的喧囂聲壓低,宛如暴風雨前的寂靜。
「嘿,」薩斯吉擺動手肘,「眼前還有十幾位吶,亞瑟!」
「你在巷子不是應付的得心應手的嗎?」
「哈,你先上!」
亞瑟的哼笑還留在薩斯吉耳邊,頃刻人影早已消失。他再次如同魅影般出現在人群中,持續發出痛苦的哀嚎與沈悶的肉擊聲,廣場頓時哀聲遍野。然而亞瑟的身影再度不見蹤跡,片刻,領頭的施暴者霎然身體一浮,胸口被猛然一擊飛了出去。
薩斯吉趁此刻同樣奔躍空中,「給我滾回去!」一掌準確打在他的臉上,朝亞瑟的方向反擊回去。
那兩位同夥面對突如其來且迅速的狀況頓然一愣,當下眼前一道幻影冒出,厚實的拳頭猶如雷電般迅速奔來,猛力砸向他們眉間,衝擊幾乎奪去他們的意識。不待他們回過神,胸口再度一陣猛擊,騰空的雙腳離地,往後飛出去。
在他們眼冒金星的時刻,幻影再度出現,猛然痛擊他們喉部,迅速揪起領口,然後以不可思議的力量讓他們在空中迴轉一圈。
被亞瑟打倒的眾多囚犯從地面艱難爬起,猛然見到被甩過來的兩位同伴,他們驚嚇得拔腿奔跑。然而薩斯吉擋在他們逃跑的方向,隨後連續幾道轉身迴旋踢將他們一一踢回。
「通通──給我──回去──!」
薩斯吉轉身之間猛地攫住兩名倉促逃離的囚犯,扭腰將他們像拋沙包般甩回去。他們的腳步失穩,身形狼狽地跌倒在地的那一刻,前後兩側立即被來自同伴的猛烈夾擊所包圍。
一陣激烈的碰撞聲響起,隨著身體不受控制地翻滾擺動,響亮的肉體撞擊聲和骨頭折斷的脆響接踵而至,猶如巨石重重砸落在心頭。他們如擺放道路的酒瓶撞擊在一起,身體一個接一個堆疊成一團,場面讓人深感其痛。
「漂亮!全倒!」薩斯吉拍掌大叫好。
亞瑟緩緩走向領頭的羅那克萊人,一腳踩在他的臉上,那股令人畏懼的氣勢再度發出。
「這該死的傢伙!」他不留餘地的,一腳猛然甩向對方的頭部,令其昏厥。隨後將目光掃向那群剛才仍氣焰囂張的施暴囚犯們。
「還有誰想試試!」
亞瑟的怒吼再度發出那股至寒的威懾氣場,彷彿能深入痛刺他們心靈深處,越來越顯著;即便是薩斯吉,他也不由自主地感受到那股令人心驚的壓迫力,像是被重錘擊中胸口,無法逃脫的沉重感。
眾人慌亂不堪,猶如被驚嚇的野獸般四散逃竄。幾個人跑了一半,驚慌失措地又折返回去,拖著倒地不起的同伴;而其餘的則不顧一切,頭也不回地奔向下方的牢房區,像是被迫逃入黑暗的洞窟。倒地不醒的那些人,顯然短時間內無法再起。
亞瑟緩緩走向被他們打在地上不起的受害者,蹲下後一把揪起對方凌亂的頭髮,見到面部腫脹不堪的模樣,內心即將熄滅的怒火再度燃起。
「該死的混漲!」
亞瑟的一聲怒吼如雷電般劃破空氣,讓正在拖行領頭人的同夥們驚慌失措。他們看到亞瑟怒氣沖天地逼近,立刻丟下傷者,轉身如同逃命般快速撤離。在恐懼的氛圍中,亞瑟的身影在他們眼中如同放大數倍,威脅感無比強烈。
領頭的羅那克萊人被亞瑟一腳踢得高高飛起,隨即轉身重跨,將其狠狠打落地面。如果不是薩斯吉及時拉住,那位領頭人恐怕會成為亞瑟手下的首位犧牲者。
此刻,對於那名倒地的囚犯而言,若是未失去意識,恐怕會更加慶幸自己此刻已經昏迷。否則,他將不僅僅是感受到亞瑟滔天的怒火,還會面臨一種生不如死的折磨。
「還有誰!過來!」亞瑟的殺意強烈,無人敢回應。
薩斯吉架住亞瑟,勸阻著說:「夠了、夠了!這足夠讓他們怕上一段時間了!」
廣場上幾乎無人敢留在那裡,無論是施暴者或者旁觀者皆是,他們嚇得躲到階梯下方,瑟瑟發抖。亞瑟因憤怒喘息,看著他們露在階梯邊緣膽怯的眼神後怒火才逐漸消退,隨之帶來的副作用卻是拳頭上的灼熱,上面紅腫的痕跡與拳骨刺痛成為痛歐對方的代價,逐漸乾涸的血跡早已分辨不出是自己受傷留下,又或者是對方的。
亞瑟甩了甩雙拳,「那些傢伙的骨頭真硬吶!」語落後再度走向頹坐在地的男子,扶起他的下巴,「雷爾夫說過,我們首次相遇的地方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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