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兩天後,在冬鈴城堡,今天一切如常。
灰雲滿佈天空,遮擋了本來就微弱的冬日陽光,不但令大地添上一層寒氣,也帶來一陣憂鬱的氣息。刺骨的寒風和昏暗的光線減低了冬鈴城人們外出的意欲,大家都選擇留在家中,令街上人煙稀少。而在距離冬鈴城有一點距離的冬鈴城堡,也不例外。
本來就因為佔地甚廣又沒甚麼人住而顯得寧靜的冬鈴城堡,今天尤其冷清。平日在庭園裡會看見整理花草的園丁,或是正在打掃或散步的僕人們,但今天一個身影也看不到。看來城堡裡的大家都因為天氣又冷又差,沒甚麼心情,而選擇留在溫暖的城堡裡取暖,沒有要外出的意思。
但在庭園最盡頭又不起眼的一角,卻有些不一樣。
那個角落是一塊小平地,它被近十棵高大的松樹包圍,松樹猶如一道牆,把角落和庭園的其他地方區隔開去。因為角落位處一座小山丘上,而且不是在庭園主道路的附近,需要走過一段長得差不多有半個人那麼高的草叢才能到達,加上那裡除了草和樹就甚麼都沒有,所以毫不起眼,連園丁也甚少到那邊打理。
就在這麼的一個角落裡,正傳出一些利器劃破空氣的聲音,在強風中也能隱約聽見一些踏在土上的腳步聲。近距離一看,那裡除了墨綠的樹和深褐的土壤,還有一個緋紅的身影,正在優美又俐落地揮舞手上的銀劍──
身影不是他人,正是夏絲妲。她正握著「荒野薔薇」,獨自在這個無人角落裡對著空氣練劍。
這個小角落是她的小天地,夏絲妲幾乎每天都會來。每天,她都會趁服侍自己的女僕和家裡的僕人們不留意的時候,偷偷地帶同「荒野薔薇」離開房間,來到這個無人知曉的小角落,練幾小時的劍,以及稍微休息一下。
在其他時間,她都要裝作「雪妮‧懷絲拉比」,以自己設定的大家閨秀形象示人和行動,唯獨在這裡,她可以卸下一切裝扮和面具,暫時做回自己。
雖說做回自己,但也不是全部。為了避免在來回時被人看見而起疑,夏絲妲沒法穿上平時愛穿的鮮紅大衣揮舞「荒野薔薇」,只能退而求其次,穿上騎馬裝和長褲練習。縱使長褲比起大衣更方便活動,但畢竟那是長久以來積聚的習慣,已經成為自己的一部分,現在因為偽造的身份而要改變習慣,便讓她覺得自己仍有一部分是受外界制約。
素來我行我素的她對現在的制約生活確實有些不習慣,但沒有怨言。她十分清楚這是自己選擇的路,她不容自己後悔,也不會。
當初決定來這邊的原因,有一半是為了嘗試有制約的新生活方法,反正現在過得還好的,那麼當然不會讓它停下來啊!
在心裡與自己對話的同時,夏絲妲認真地又砍又刺,用左手揮出不同的劍法,絲毫沒有分心。她往前揮劍,假想正面擋下砍擊,並接連後退兩步。就在夏絲妲後退第二步時,其右手輕輕一伸,墨綠的藤鞭立刻從土裡衝出,準確擊中她腦海裡認定的位置,之後便快速鑽回枯土裡去。
不錯。她很滿意剛才的模擬,嘴角微微向上勾。後退和藤鞭出現的時機沒有錯開,一切如常。
再多嘗試幾個佯裝後退時用藤鞭反擊的方法吧?不,不如模擬一下假若無法叫出藤鞭時的即時應對吧。
夏絲妲最近常常在思考的其中一件事是,「荒野薔薇」的劍鞘藤鞭會否因為被外力影響而不聽自己使喚。
「荒野薔薇」的劍鞘藤鞭是絕對聽從她腦海裡的指示行動的,原理有些像受她控制的契約物,過程應該有牽涉些術式的理論,但她沒有深入研究過。在以前,因為對決的對象很少會是術士,所以她很少會考慮到這方面;但遇上能將一切元素無效化的「虛空」,能夠把力量分解和再構築的「黑白」,用水汽當劍鞘的「璃霞」,以及波利亞理斯那些用術式做出來的黑狼後,她開始憂慮,術式或者其他外力會否影響到她和藤鞭的連繫。
對上一次和奈特對決時,藤鞭曾經被「黑白」斬斷過,但此舉沒有令它脫離她的控制。到底這是因為連繫不會被外物介入、奈特無閒在刀劍交接的電光火石間分解和再構築那份連繫、他湊巧不知道可以介入,還是有其他原因?
而「虛空」呢?它那能夠將一切元素都化為無效的能力,會否在碰到藤鞭時施加影響?
思考這些問題時,她突然發覺,自己的戰術在某程度上有依賴藤鞭的傾向。明明告誡過自己不能輕易依賴,但長久以來都是使用劍和藤鞭配合的戰術,幾乎百戰百勝,久而久之便習慣了。
不行,她對自己說。愛德華和奈特都是見識過她的劍術而又活著的人,他們知道我如何使用藤鞭,想當然地會思考反制的方法。所以面對他們,一定要想出別的辦法應對,才能取勝。
夏絲妲叫出藤鞭,但在它要擊中目標時突然後退防禦,模擬突然失去藤鞭的協助時,只用銀劍對抗的情景。正當她要上前反擊時,要往前刺時,她突然剎停腳步,定住幾秒後便收起劍,中止了練習。
「我知道你在的,別靜悄悄地偷看了,出來吧。」
# Setsuna 的茶室 #6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HUBMsk8u4
不是訂閱者限定,所有讀者都歡迎進來!6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UqAncEI5H
一起來討論劇情,聊寫作,還有不定期的獨家劇透和寫作直播!
Telegram:Setsuna的茉莉茶室(主要在這裡活躍)6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mGKss2U40
Line:Setsuna 的玫瑰茶室
故事的最新資訊在FB/IG更新中:6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bHU7NTEFl
FB:Sapphirus Rosa Duetto6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1wZO1JjHo
IG:Setsuna_violette6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Bd68VH4bG
喜歡的話請按讚留言吧!6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jQ2PZrsGm
每一個讚好和留言都是我的寫作動力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