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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才剛過九時半,在威芬娜海姆城堡的一角,便已經傳出一陣又一陣訓斥的聲音。
「你有沒有聽懂我的說話?劍從下揮上的時候要同時使出火焰,然後一直保持著輸出……不要讓火焰離開劍身,你還控制不了!」奈特響亮的聲音響徹整個練劍場。剛才他讓路易斯嘗試揮劍給他看,要在揮劍的同時使出龍火,但路易斯把劍從下揮上之後才變出龍火,同時又嘗試讓龍火脫離劍身,直接化成火鞭攻擊,結果被奈特一劍切斷火鞭,並被他嚴厲指責。
「明白。」路易斯滿頭大汗,滿臉通紅。同樣的動作他已經連續做了幾十次,但總是沒法抓準使出火焰的時機──集中在揮劍時,便無法分神使出火焰,反之亦然。
路易斯喘著氣的同時用衣袖抹去頭上的汗。他已經不停地練習了近半小時,心裡懇求眼前這位嚴格的導師能給他一個小休。
「我聽不到,你說甚麼?」奈特抱著胸問,語氣就像軍官檢閱士兵時一樣嚴厲。
路易斯立刻挺直身子,大聲說:「明白了,奈特!」
「好,那麼再來一次。」奈特滿意地一笑,並架劍在身前。他的語氣頃刻變得柔和,好像變了個人似的:「跟剛才一樣,記住揮劍的同時要使出火焰,不用過份緊張,放鬆點,跟隨身體的感覺便好。」
身體的感覺嗎?路易斯呼了一口氣,再次提起「神龍王焰」。他不是很明白甚麼是身體的感覺,但也只能照著奈特說的試一次了。
他閉上眼睛,聚精會神。
其實他已經熟習了使出火焰的方法,只是有時候仍然會害怕控制不好,而無法分神揮劍。
──平時我都是想像劍被火焰纏繞的模樣,不然就是奈特所教的劍法,如果我把兩者合而為一呢?
路易斯再次睜開眼,並立刻從左下往上揮劍,見奈特避開,就改從右下反手往上揮劍。他的步伐和劍法跟之前並沒有太大分別,只有一點──揮劍時,其大劍上有兩條粗大的火焰穩定包圍著劍身。
他成功做到奈特要求的事了。
奈特沒有還擊,只是左右閃避,漸漸被路易斯逼到一條大柱前。當路易斯再斬向奈特,他只是一個滑步竄到路易斯身後,再拉開距離。
──這個動作!
想起了甚麼的路易斯,眼神一變,忽然加快了劍路,以一副要打敗眼前人般的氣勢斬向奈特。他揮劍從右往左橫掃,見奈特後退避開,便改從左往右再次橫掃。奈特依然輕易後踏一步避開,此時路易斯往右前方一踏,並往前刺,正中奈特的下一步位置──
奈特急忙往左側身,但還是遲了一步,他的臉頰和肩膀均被龍火燒傷,雪白襯衣上仍留有燃燒的火苗。趁路易斯一時遲疑,他立刻從下往上揮斬,推開大劍,拉開二人的距離。
大劍上的龍火早已消失不見。路易斯一回過神來,便立刻拋下劍,跑去關心跌坐在地上,滿頭冷汗的奈特。
「奈特,你、你沒事吧?」路易斯急得手忙腳亂。他先是幫奈特吹熄衣服上的火苗,但看著奈特血流如注的刀傷和紅燙的燒傷,他焦急得不知所措。當他終於想到可以撕下自己襯衣的一角幫他止血時,奈特一個手勢,阻止了他。
「『Stapika』。」輕聲說出普通治癒術的咒語後,奈特的傷口慢慢止血,他的表情也漸漸變得沒有那麼痛苦。他搖頭,說:「小事罷了,很快會好。」
「但剛才!」路易斯從心感到抱歉,他一開始並沒有打算要弄傷奈特的。「我不是有……」
「堂堂齊格飛家家主,竟然向對決的敗者道歉,成何體統!」奈特立刻打住了他,並予以叱責。說完,他又收起嚴肅的臉容,稍微溫柔地問:「你剛才是看到甚麼,對吧。」
路易斯點頭。他想起愛德華。
剛才的交手,奈特的閃避方式令他想起和愛德華的對決。當時,愛德華就是像剛才奈特那樣閃開自己的攻擊的,就連被逼到柱前時的反應也一模一樣。
有一瞬間,他把眼前的奈特看成愛德華,並認真地要打敗他。
奈特是故意模仿的嗎?還是說,這不過是一場巧合?
路易斯沒法解釋,跟眼前人練劍已接近兩星期,但他還是看不清他的行為背後的動機。
不消一會,奈特的傷口全都癒合了。「剛才你做得很好,就是那樣把劍術和控制火焰兩件事合在一起。你能夠做到的,只是未習慣而已。」
「嗯。」獲得稱讚,路易斯心裡頓時多了一份自信。
「那麼我們再來一──」正當奈特站起來,要拾起「黑白」時,練劍場的大門被「啪」一聲粗暴地打開。
「路易斯大人,歌蘭大人剛回來了!」彼得森急忙地衝進來,他滿頭大汗,氣喘連連,明顯是跑過來的。
「甚麼!父親?那麼突然?」路易斯一驚,父親竟然甚麼通知都沒有就回來了?
「他剛剛才到埗,一下車聽到其中一位僕人說你在練劍,便立刻說要來看……」彼得森焦急得很,他已經沒有時間解釋了。他望向奈特:「奈特大人,快點──」
「路易斯?你在這裡練劍吧,讓為父檢視你的成果──」
正當彼得森要向奈特跑去時,一把從後傳出的聲音止住了他的腳步。這個家本來的領導者以洪亮的聲音宣示自己的到來,他環望四周,看到本來不應該存在於此的奈特,頓時皺起眉頭。
「這到底是甚麼一回事!」
抱歉,一個潛水,又是一個月。
前陣子似乎是逼自己逼得太緊了,幾乎每天都是睡眠不足的狀態,用手機來形容的話,就像是把一個才剛充電到50%的手機拿去用到只剩5%電量,然後再充到40-50%,再拿去用到差點沒電,每天周而復始。
本來想把(02)的下半寫完才一併公開的,但可惜趕不及,唯有先把上半公開了。會在進行實體書的定稿檢查同時把下半趕完的!
第八迴是路易斯的主場,希望可以通過這一章,令各位更認識這位三少爺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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