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眾人都嚇了一跳,愛德華和路易斯更是忍不住驚呼。
愛德華和路易斯的不和幾乎全校皆知,不只是學生,就連老師們也知道這件事。一般老師們為了少煩一件事,都不會選擇介入二人的爭執,只要沒有鬧出大問題,就都任由路易斯對愛德華使出各種手段。像這位老師般那麼直接介入二人的事,而且要他們組隊出戰,是特例中的特例。
「老師,這不對,為什麼我要跟他一隊?」路易斯立刻怒氣沖沖地走到老師面前議論。
老師答得直接:「你們剛才都沒有參加比賽,那麼當然是選你們了。」
「不……除了我以外,還有其他同學吧?」路易斯立刻指著另外六位剛才同樣沒有參加比賽的同班同學們。「為什麼一定要選我?」
「沒有甚麼理由的。既然你跟這些同學一樣,剛才都沒有參加比賽,為什麼要有怨言呢?」反問完,老師把目光朝向愛德華。「你看,愛德華一句話也沒有說。」
路易斯立刻回頭一看,只見愛德華正拿著水球,一言不發地看著他和老師所在的方向。他就只是站著,甚麼都沒有表示,但路易斯卻從愛德華的眼神讀出侮辱的意思。
「你,你這是甚麼意思?」路易斯不滿地盯著愛德華。
愛德華表情一臉淡然,彷彿感受不到路易斯的惡意:「沒甚麼,只是準備進行比賽而已。」
你一定也看我不順眼,不想跟我一起比賽,對吧?路易斯心裡滿是怒火。這麼乖巧順服老師的安排,是想讓我顯得小氣,好讓自己在人前顯得大方?哼,我才不會中你的計,但死也不要跟你一起同場比賽!
「我可是公爵之子,絕對不會跟這種沒落小子站在同一賽場上,有失身份!」路易斯回頭跟老師抗議,以身份差距拒絕跟愛德華一起比賽。
「路易斯,我之前不是教過嗎,運動比賽場上沒有身份高低,只有贏和輸。」見路易斯態度那麼強硬,而且毫無尊重之心,老師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但不打算退讓。他是故意讓愛德華和路易斯組隊的,原因不外乎是想讓二人有合作的機會。多一點認識,或許便可以少一點對抗。「你們都是同班同學,大家都是同一船上的夥伴,那麼就要一起努力。」
路易斯仍是不依:「但……!」
「如果你堅持不要比賽,那麼沒辦法了,我會讓二班勝出。」在路易斯爭持的期間,時間也一點一滴地過去。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有見及此,老師決定使出殺手鐗,逼使路易斯就範。
路易斯一驚,他頓時感覺到全班同學充滿怨氣的視線頓時集中在自己身上。整班同學不能對他做些甚麼的,他才不害怕,但這種當著全級同學面前丟面子的羞恥感令他感到很不舒服。
「這……也太不合理了吧?」他把羞恥轉化成憤怒,以抗議的形式向老師發洩。
「規矩就是這樣,你要比嗎?還是等一小時後才可以洗澡?」老師卻不以為然。他換上一副嚴厲的眼神瞪著路易斯,彷彿在說:你再多說一句,我便會付諸實行。
路易斯頓住,他沒有回話,但也不願妥協。二人一言不發,視線相交,氣氛頃刻變得凝重。
「哼,比就是了!三球而已,有多難!」對峙幾秒後,見老師真的是認真的,路易斯最終無奈選擇屈服。他憤怒地拋下一句後,隨即快步走向愛德華所在的位置。
望見路易斯走來,愛德華心裡一笑:一早認命不就好了嗎。
「我當守門員吧,你比較適合擔當攻擊手。」路易斯來到愛德華面前時,未等前者開口,愛德華便率先提議。
「哼,腦袋還算靈光的,這是當然的好嗎!」路易斯嗤笑一聲。他本來就有這個意思,愛德華的提議正中他下懷。
誰要站在龍門前面,像個呆子一樣等球飛過來啊?像我這種能力優秀的人,當然要去當攻擊手!守門員這種寒酸事就留給次等的人吧!想到此處,路易斯看著愛德華,又是不屑一笑。
愛德華臉上目無表情,心裡卻是在嘲笑。
若果你當守門員,依你那大意和容易激動的性格,鐵定會守不住任何一球吧?既然如此,那就我當防守。這樣一來就算你一球不入,起碼我也能保證對方沒法把球攻進龍門。當然甚麼的,這確實是當然啊,因為你當守門員的話,我們一定會輸!
路易斯二話不說,一把搶過愛德華手上的水球,一臉神氣地單手拋給老師。見二人終於準備好,老師便叫二班的喬治和亨利下水,準備開始比賽。
「我警告你,別當拖油瓶!」下水前,路易斯回頭指著愛德華高聲告誡。
你才是,別連累我們全班啊。愛德華甚麼都沒說,優美地跳進水中後便畢直游向龍門,懶得應對路易斯的神奇自信。
「正如剛才所說的,這次的比賽時間不限,首先進三球的隊伍會勝出。因為一隊只有兩個人,所以守門員可以離開龍門擔當防守,但只有攻擊手可以進入對方隊伍的場地範圍。」見水裡的四人都到達龍門位置等待,老師便走到場地的中線,在岸邊大聲再宣讀一次規矩。「如果你們有誰出手攻擊對方球員,他便會被判犯規離場,隊伍也就會自動落敗。明白了嗎?」
「明白!」三人高聲回應,只有一向不習慣情緒高昂的愛德華以點頭回應。
「那麼準備……」老師先是把球拋到場地中央,然後舉起手,準備吹哨。
「『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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