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娃沒有反應,她只是再施予一個「高級治癒」術式,確定愛德華的狀況較為穩定一點後,輕輕把他放到地上,並助他平躺,確保不影響傷勢。完成後,她便轉身,緩緩地站起來,直面莫諾黑瓏和她的黑劍,毫不畏懼。
「終於記起來了。可能是因為死亡的恐懼令我一直都記不起你的名字,但現在終於所有事都記起來了。」諾娃的語氣雖然依然柔和,但言語間流露的堅定和凝重,跟以往她的形象大相逕庭。
「諾璃娜……是你本來的名字嗎?」奈特很是驚訝。在他所經歷的數個月裡,諾娃未曾記起過自己的真實名字,所以一直都無從得知。
諾娃向奈特投向一個微笑,並點頭。
無視黑劍的潛在威脅,諾娃在三人的注視下,走到夏絲妲身邊。她把手放到夏絲妲腰部的傷口,輕聲唸出「高級治癒」,瞬間傷口不再疼痛,似是全好了。
「這就是本來的你?」夏絲妲有些驚訝。她不是未曾見識過諾娃的天才術士能力,但這一刻諾娃所展現的能力,比她以往認識的更為厲害。
在疲憊狀態下仍然能夠連續使出三個高級術式,數百年前的「被祝福的神官」的完全實力原來是這樣嗎?頃刻,夏絲妲覺得眼前的諾娃有些陌生。
「我依然是本來的那個我啊。」彷彿感知到夏絲妲的心思,諾娃如此回應,說完後還附上一個微笑。感受到諾娃的用心,夏絲妲笑了。
雖然多加了一份成熟,但這份體貼,是本來的她啊。
「剛才的那個術式,到底是甚麼?我怎麼沒聽過的?」治好夏絲妲後,諾娃便轉身,朝向莫諾黑瓏。莫諾黑瓏毫無退讓的意思,她先拋出問題,想要得知那個自己未曾聽說過,居然可以抵消「消除」效果的治療術式到底是甚麼。
「那是一個記載在古老術式書上的術式,那本書只有高級神官才有資格翻閱,」諾娃徐徐回答。「以光為引,將屬於神的力量化為祝福,注入被施術者的身體裡……以前的我只是普通人,難以理解所謂『神的力量』,所以一直沒法使出這術式;現在靠著『虛空』的力量,居然便成功了,心情真是一言難盡。」
諾娃沒有說的是,可以使出「Stapika Illustyus」(祝聖治癒)的,在世上就只有在上任時受到神祝福的宮廷祭司長。她生前差一點就能夠到達那位置,已經被允許學習術式,只差獲得神的祝福;結果祝福沒取到手,反而因為翻出神一直隱瞞的真相而被祂處死,並被改造。此事確實唏噓,但既然術式能夠救回愛德華,諾娃便覺得甚麼都沒所謂了。
「甚麼啊,居然是類似的力量互相抵消,那有這麼狡猾的。」莫諾黑瓏「切」了一聲,很不服氣。
自己一而再,再而三敗給的,都是自己無論如何伸手都沒法觸及的事物。只有高級神官才有資格得知的術式,這個事實扎痛了莫諾黑瓏的心。這個位置是她絕對不可能觸碰到的,不論生前,還是現在,她和諾娃之間的距離並沒有收窄,她不服氣,同時心生厭惡。
「莫蘭娜。」這時,諾娃以其本名呼喚莫諾黑瓏,問道:「你是莫蘭娜嗎?還是其他人?」
「我一直都是我啊。」莫諾黑瓏立刻回應。「從幾百年前,到現在這一刻,沒有改變過。」
「但這……!」奈特想提出反駁,但才剛開口,激動起來,他的全身又再被疼痛淹沒。
「你所認識的莫諾黑瓏,只是我裝出來騙你的假像而已。」一聽見奈特的聲音,莫諾黑瓏立刻換了個眼神,冷眼輕蔑。「怎樣,一直以為只有自己在騙人,到頭來發現自己才是被騙的那個,感覺如何?」
「原來如此,原理跟『黑白』差不多呢。」就在莫諾黑瓏準備好要跟奈特爭吵之時,夏絲妲一句平淡的插話,打斷了莫諾黑瓏的念想。
「甚麼?」莫諾黑瓏表面煩躁地問,實則心裡有點不安。
傷口幾乎全好的夏絲妲再次展現她一貫的自信,站直解釋:「你說莫諾黑瓏一直都是你,這才是騙人的。我猜,真相或許跟『黑白』有兩把的原理一樣,這個『你』也有兩個吧。」
「看見有兩把『黑白』便胡亂作此猜測,『薔薇姬』的所謂才智看來是靠臆想為多呢。」莫諾黑瓏反駁時故意露出一個輕蔑的眼神,但夏絲妲留意到她稍微握緊了劍柄,似是有些害怕。
「這並不是臆想啊,而是有根據的。」夏絲妲沒有被莫諾黑瓏的話激怒,她轉頭望向奈特,問:「奈特,你還記得我曾經說過,我曾在不同地方打聽過『虛空』和『黑白』兩把劍的事吧?」
# Setsuna 的茶室 #59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3X8pEE1AQ
不是訂閱者限定,所有讀者都歡迎進來!59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8BCcitKzG
一起來討論劇情,聊寫作,還有不定期的獨家劇透和寫作直播!
Telegram:Setsuna的茉莉茶室(主要在這裡活躍)59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VlLqGMqgz
Line:Setsuna 的玫瑰茶室
故事的最新資訊在FB/IG更新中:59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BZEZyBUt0
FB:Sapphirus Rosa Duetto59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Px0YE20ip
IG:Setsuna_violette59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y6FDpnNvO
喜歡的話請按讚留言吧!59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KPyaCCySj
每一個讚好和留言都是我的寫作動力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