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斯一拍掌宣告對決開始後,二人便向對方鞠躬,然後擺出架式,站在原地戒備。空氣彷彿被凍結,台下所有人都屏心靜氣地看著一動不動的二人,仔細留意他們每一個微細的動作,在心裡猜測誰會率先出手。
愛德華防備著夏絲妲的同時,細心打量四周的環境。在這個長八米,闊四米的舞台上,四方八面都盡收眼底,沒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在舞台上對決,好處是空間大小被限制,肯定對方不會閃避到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去,容易猜測其行動路線,但壞處同樣是因為空間大小有限制,如果被逼到舞台盡頭的木板,到時只能捱打,而且舞台左右兩邊沒有牆或圍欄,被逼到邊緣時會有失足、失衡的問題,這些都要小心提防。
他上前幾步想要試探,見夏絲妲後退,他便踏後兩步,沒有中她的誘敵之計。沒過兩秒,夏絲妲向前踏出兩步,劍輕輕一揮,沒有斬中愛德華,只在他面前約一米的位置劃落。見愛德華沒有反應,她再上前,向前一刺,一如其所料,劍尖立刻被「虛空」俐落擊開,但正當她以為愛德華會順勢反攻,準備好還擊之際,他卻退後防禦,再一次拉開距離。
今天的打法比以前保守呢,夏絲妲心想,是打算摸清我的取態後才出手嗎。她上前幾步的同時把手放到左邊,轉換防守架式。愛德華跟著一起轉換防守架式,往前一揮,敲到「荒野薔薇」劍身,夏絲妲立刻回以一敲,但愛德華沒有還手,只是定在原地。她沒有進攻,他也不動,黑劍與銀劍的劍尖就這樣互相碰著,彷彿時間靜止不動。
正當夏絲妲思考該怎樣再試探一番,愛德華突然飛快擊開「荒野薔薇」,再斬向她的左肩。她急忙後退,在黑劍要割到自己肩膀前急忙把它架住。她手腕一扭,身一轉,壓下黑劍後改向前刺──
愛德華見狀,立刻仰後避開,再從下擊開「荒野薔薇」,並快步後退回防,不讓她有追擊的機會。
夏絲妲定在原地,沒有要上前的意思,等待幾秒後,愛德華快步上前,從右上斬向她,沒想到夏絲妲居然快他半步上前,架開「虛空」後立刻捲劍前刺。愛德華急忙側頭閃避,夏絲妲一笑,飛快地連續從左右下方向上斬去,攻擊都被他擋下,但也逼得他連連後退。
再一次從下方撩斬後,夏絲妲一改劍路,壓下「虛空」,用左邊劍刃側斬向愛德華的臉頰。愛德華早有預料,他後腳往左一滑,身子一扭,避開劍刃的同時把「荒野薔薇」壓下,上前就是一斬。夏絲妲急忙側身避開,但晚了半步,「虛空」的劍尖在她胸前落下,在鮮紅大衣上劃出一條鋒利的刀痕,所幸布料夠厚,未有傷及皮膚。
「恢復得很快呢,」夏絲妲一瞥大衣受損的部分,滿意地一笑。「不過兩星期,已經完全回復狀態。」
「你才是,始終如一。」愛德華回以一句,除了是嘲弄她突然消失了兩星期,也是指她的劍路和態度,跟初相識時一模一樣。
「誰知道呢。」夏絲妲只是輕輕一笑,沒有回應。
一陣對峙過後,愛德華快步上前,瞄準夏絲妲的左右腰刺去,但都被她精準擋下,正當他再刺向她的左腰,想要逼她閃向右邊時,一道從左邊而來的銀光把「虛空」壓下──
甚麼?愛德華一瞧,驚覺在剛才的一瞬間,「荒野薔薇」經已轉到夏絲妲的左手上。他心感不妙,想要收劍後退,但銀光如迅雷般向前襲來,他急忙往左後閃開,但遲了一步,臉頰傳來的冰冷、灼痛和溫暖,還有在眼前飄過的幾條碎髮都告訴他,自己中招了。
夏絲妲沒有讓機會走漏,她乘勝追擊,滑步上前想要進攻。愛德華的腳步沒有丁點傷口而慢下來,他往左閃的同時把「虛空」交到左手上,避開她的撩斬後再正面擋下揮斬。見她要捲劍前刺,他毫不猶疑把劍往上推至劍尖,解開交纏的同時把她逼後兩步。
這是愛德華常用的解圍動作之一,見他高舉的手朝著左邊轉去,夏絲妲猜測他要斬向自己的前胸,便劍鋒一轉,打算壓下「虛空」後回斬──
「虛空」快要碰到紅衣時,劍尖忽然向下,往夏絲妲的右腳斬去。夏絲妲急忙縮腳避開,但「虛空」卻沒有要剎停的意思,反而飛快地往左上揮去,狠狠架住本來要往下斬的「荒野薔薇」,再反手前刺──
令人生畏的黑光就在眼球前閃耀,夏絲妲卻嘴角上揚,她在千鈞一髮之間側頭避開,同時右手一揮,一直躺在一邊的墨綠藤鞭立刻如針般刺向愛德華的大腿。鮮血如淚般從白晢的臉頰滑落,但看著血液從那個被劃破的長褲缺口中滲出,夏絲妲笑得更為神氣。在這場預判和速度的對決裡,最後得益最大的,是她。
「有你的,」沒想到夏絲妲居然會以傷換取劍鞘的奇攻,愛德華心感佩服。他以為剛才自己一連串的佯攻和反擊能夠超越夏絲妲的預判,沒想到敗在最後一著。他摸了摸大腿的傷口,血不算多,問道:「我還有多少分鐘?」
「約莫六分鐘。」夏絲妲回答時,想起安德烈也曾經問過一樣的問題,但眼前的人跟安德烈求問時的態度截然不同。「但你的話,七分鐘吧。」
「那麼看得起我?」愛德華把「虛空」交回右手,用手把臉上的血都抹走,並退後幾步。
「一如既往。」夏絲妲依然用左手握劍,輕笑了一聲。
繪師:猿之勇者學
FB:Sapphirus Rosa Duetto/劍舞輪迴 | IG:setsuna_violette
🌹Setsuna 的茶室🌹7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MM10FhCi6
想跟其他讀者一起聊故事劇情嗎?7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qRxZdndQl
想一起聊寫作或創作嗎?7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34gPi6EFn
來Setsuna的茶室坐坐吧!
不是訂閱者限定,所有讀者都歡迎進來!7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JWey5ilwt
一起來討論劇情,聊寫作,還有不定期的獨家劇透和寫作直播!7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KyJ40TbZo
Telegram:Setsuna的茉莉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