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啊……」在希格德莉法的凝視之下，布倫希爾德慢慢回復清醒，意識甦醒過來。她想起來了，自己不是身處夢中，也不是在虛無中浮沉，而是被希格德莉法吊起來，被她以一貫喜愛的方式「懲罰」著。
今天是第幾天了？第四天？她在心裡自問，但得不到答案。
微弱的陽光從上方射來，布倫希爾德忍不住往上望去。她記起來了，這裡是西爾雲莉觀景樓的大廳，她自從回到安凡琳後，便被送到這個熟悉的場所，一如以往地被希格德莉法吊在半空中，連日虐打。她每次醒來，都在痛楚中渡過，痛得受不了時便會昏倒，一直困在這個循環當中，沒法逃脫。
時間感覺流逝得很慢，在昏與醒之間，她感覺不到任何流動。正如她的痛覺一樣，就算被利物刺穿胸膛，也不過是一陣刺痛，全身的感官都已麻痺，幾乎感覺不到甚麼。
「願意開口了嗎？」見布倫希爾德開口，希格德莉法立刻質問。「那麼答我，為什麼要逃？」
「我沒有……」布倫希爾德不論是嘴巴，還是喉嚨，都乾啞得可怕。
這些日子她滴水不沾，又被連番虐待，只靠著與生驅來的回復能力撐著一口氣。就算她是「精靈女王」，實力只亞於「女王中的女王」萊茵娜，也恐怕撐不了多久。而且，她早在之前的「祈靈之儀」中消耗了大部分的靈魂，就算在威芬娜海姆裡得到充分的休息，失去的部分還是不會回來。現在的她，就是一枝隨風搖曳的柔弱小花，只要風吹得稍強一些，就足以折斷其莖葉。
「還狡辯？」聽見這句已經聽厭了的回答，希格德莉法登時煩躁起來。連日來她每次審問，布倫希爾德都以沒有、不知道回答，她不想再聽到同樣的回答。她再問一遍：「是你求火龍小子幫你的嗎？你居然有膽子私下寫信給他，讓他前來救你？」
「不，我……」布倫希爾德完全不知道信件的事，她想解釋，但話未開口，腹腔便被希格德莉法狠狠鞭了一下。
「還嘴硬是吧？」瞧見布倫希爾德扭曲的痛苦表情，希格德莉法嘴上充滿憤怒，心裡卻滿載舒暢之情，她那往上挑的眉角和往上揚的嘴角相互違背。她追問：「以為成功逃出過一次，所以脾氣硬起來對吧？」
「不……」布倫希爾德正要回話，她的前腹和後背又被鞭了數下，登時說不出話。
她想說，自己沒有要逃的意思，從昏迷中醒來時，人已經在威芬娜海姆了。她一直感到好奇，為何路易斯能夠在進行「祈靈之儀」那天準時出現並救走自己，以為只是湊巧，但現在看來，關鍵應該是那封自己沒印象寫過的信。
是莉諾蕾婭，布倫希爾德恍然大悟。一定跟她有關。
那麼便更加不能交待，她對自己說。不然我們二人都會沒命。
「你，有沒有告訴那火龍小子甚麼？」一輪鞭打過後，希格德莉法總算滿足，她收起水鞭，繼續審問。
「沒有，」縱使感覺經已麻痺，但被打時還是會感到悶痛，布倫希爾德花了好一段時間才勉強有力開口。「甚麼也沒說。」
「當真？你那麼迷上他了，而且他是在『儀式』完結後出現的，你該不會把『祈靈之儀』的秘密也告訴他了吧？」希格德莉法故意試探。
「我真的沒有，哪會敢說呢。」布倫希爾德虛弱地回應。
我當然不會說，她心想。不然路易斯便會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不堪，我不能讓他看到自己這一面，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對他的記憶很多已經化為泡影，只能藉助文字回溯片段。
「真的嗎？」希格德莉法投以懷疑的態度。她盯著布倫希爾德，見後者一直沒有反應，數秒過後才終於放鬆：「哼，論你也不敢吧。」
布倫希爾德暗暗鬆了一口氣。正當她以為自己安全了，希格德莉法這時突然問：「那麼你有沒有甚麼事瞞著我？」
布倫希爾德的心震了一下，一時反應不來，幾秒後才回過神來，強裝鎮定地回應：「當然沒有。」
那枚證明與路易斯結合的戒指她早就交給莉諾蕾婭保管，而且在路易斯的訂婚戒指上埋下自由進出權限術式一事應該沒有露餡，一切都是安全的，但當希格德莉法質問時，布倫希爾德還是下意識地心虛。
她一直都活在希格德莉法的陰影之下，習慣了犯錯受罰，沒法脫離。
希格德莉法聽畢只是一笑，展開背後那平常不會展現的蝴蝶雙翼，一舉飛到布倫希爾德身邊，伸手輕撫她的臉頰。
「張開你的雙翼。」她輕聲命令道。
# Setsuna 的茶室 #6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XY5Tru1Tz
不是訂閱者限定，所有讀者都歡迎進來！6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TDjCebzId
一起來討論劇情，聊寫作，還有不定期的獨家劇透和寫作直播！
Telegram：Setsuna的茉莉茶室（主要在這裡活躍）6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Lc8r0tOJZ
Line：Setsuna 的玫瑰茶室
故事的最新資訊在FB／IG更新中：6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KsI345kWk
FB：Sapphirus Rosa Duetto6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rXQGu1s6E
IG：Setsuna_violette6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dhnvyuIyG
喜歡的話請按讚留言吧！64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RfMW89wC6
每一個讚好和留言都是我的寫作動力 :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