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裔之子：神擇巫者 - 32—5：被買下的奴兵

32—5：被買下的奴兵

Oct 21,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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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最後只有順利完成一半的計畫，卡莉莎為了自己的失策感到懊悔。手臂的傷口很深，她忍痛拔出匕首後，切了一段衣服的布片拿來纏繞住傷處止血。一面包紮傷口，她的心裡一面對於剛才那怪異的情況感到不解。

　　如果不是那個巫師解除了狙殺咒，她如今已經順利完成所有任務。

　　那個人……應該是隸屬於傭兵團的巫師吧？

　　如果他選擇服從於雇主行事，為什麼最後又出聲提醒自己閃避箭矢？

　　真是讓人搞不懂的傢伙……到底是對巫師會抱持什麼立場？

　　她嘆了口氣，準備依照約定前往廢宅與同伴會合。

　　連續使用會大量消耗心神的火咒，再加上傷口的出血，讓她的腳步因為疲累而有些蹣跚。幸好沿途能有黑暗讓她得以安全隱身……照這情況看來，聯軍裡似乎沒有其他駐守師選擇服從於雇主。要是他們出手讓營區恢復火光，肯定會快速曝露她的行蹤。

　　她在黑暗中依靠著火之靈的微弱紅光，扶著街道的牆面緩緩前進。

　　「在那裡的人是誰？魔神教徒嗎？」

　　忽然，黑暗中無預警傳來的聲音，讓卡莉莎愣地停住步伐，她望向聲音來源。微弱的紅光下，卡莉莎依稀辨認出對方是兩個矮小身影，就在十幾步之外。

　　聲音聽起來很年輕……是孩子嗎？

　　卡莉莎頓時猶豫起對策，而對方也按兵不動似的觀察著她。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I9uIJMrf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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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沒有任何月光的情況下，米瑟在黑暗中能看清的距離也十分有限，他只能盡量靠牆邊移動，設法帶朵莎遠離混亂的營區。

　　不過，就在離開廣場一段距離後，米瑟立刻注意到不遠處有個移動的人影。那個人的身影在黑暗中實在太過顯眼——圍繞著大量飛舞的火之靈光點，簡直跟成年的炎鷲身邊一樣多。米瑟差點要把這個身影當成是某個闖進城市的魔族——直到朵莎忽然緊拉住他的衣服，擔憂地悄聲提醒。

　　「監、監管長，我們不要再往前了，前、前面有個人……碰上她可能會有危險。」

　　米瑟這才恍然意識到那人的身份，立刻出聲質問。

　　「在那裡的人是誰？魔神教徒嗎？」

　　對方沒有回答，停下了腳步注視著他。一陣子之後，她態度戒備地開口反問。

　　「你們……是聯軍的人嗎？」

　　只有非巫師出身的人，會以「魔神教徒」這個用詞來稱呼組織。卡莉莎慢慢向前了幾步，想看清楚來者身份——她打算在情況變得不利之前，先一步處理掉對方。

　　不過，卡莉莎的接近反而讓米瑟注意到她在紅光中的淡色長髮，詫異地出聲。

　　「你是艾赫希人？」

　　女子的腳步一頓，因為她也在火之靈的微光下注意到了少年與自己相似的髮色及五官。

　　「同族人……？」

　　這倒是出乎卡莉莎的意料之外，她怎麼樣也沒料到會在這座城市裡遭遇上自己的族人——而且就衣著習慣看來，這孩子還是個獵師。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是軍隊的奴兵嗎？」

　　如果是這樣，就得帶這孩子跟著組織離開才行。被販賣到軍隊的族人所遭遇的處境，幾乎就與奴巫一樣淒慘。

　　「我……呃……」

　　這個問題讓米瑟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知道自己的處境並不能算是所謂的「奴隸」……雖然因為團長曾經這麼宣布，讓不少團員的確是這麼看待自己。

　　「你跟我走吧，還有你身後那個駐守師也是。」

　　卡莉莎看了眼他身後穿著白袍的畏縮女孩，認真說道。

　　「我帶你們離開這裡。」

　　「咦？……離開嗎？」

　　女子的提議讓米瑟一陣發愣。他還沒能做出回應，對方已經抓向他的肩膀催促。

　　「快，跟我過來，往這裡走。」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ZycUA9iGC
　　

　　當卡莉莎帶著兩個孩子來到廢宅時，柯塞特已經在那裡等待了一陣子。他早已順利完成這趟任務最重要的目的——救出那些被聯軍帶走的二十幾名巫師，包括曾經遭受軍隊逼問的洛姆。那些巫師安靜地跟隨著柯塞特等待，身負重傷的洛姆陷入了昏迷，被暫且安置在牆邊。

　　透過風之靈察覺到同伴接近的聲響後，柯塞特立刻謹慎地上前確認。

　　“卡莉莎……你還好嗎？”

　　他注意到同伴的一邊手臂綁著布帶。

　　“我沒事，比起這個……我只有處理掉聯軍的目標，傭兵團那邊失手了……抱歉。”

　　聽到他們之間使用巫語的對話，米瑟頓時詫然不已。

　　咦……什麼？

　　她剛才曾試圖攻擊傭兵團嗎？

　　柯塞特摸了摸頭思考。

　　“是嗎……好吧，那只好算了……總之，我們先盡快離開吧。”

　　他把牆邊的洛姆背上肩膀，準備要叫其他巫師跟著他走。但是，他忽然注意到卡莉莎的身後跟著兩個矮小身影。一個是駐守師女孩，另一人的穿著卻不像巫師，看起來是一個背著弓箭的傭兵。他蹙起眉發問。

　　“等等，這小子不是巫師吧？……你怎麼會帶上他？”

　　“就讓他搭個便車離開吧。他是被部隊買下的艾赫希奴兵。”

　　“是你的族人嗎？嗯……”

　　柯塞特更靠近了些，依靠微弱的紅光仔細打量這個穿著獸皮披肩的金髮少年。

　　男人衡量別人的目光裡帶著陰沉的算計感，讓米瑟莫名感到壓力。他這才遲鈍地意識到，自己根本不該聽話跟著這個艾赫希人走……畢竟他並不是什麼應該被救離部隊的「奴兵」，可是……該怎麼跟這些人開口解釋？

　　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是傭兵團的人，這些人會放過自己嗎？

　　“他看起來是獵師是吧？也好……帶上他，也意味著讓那些軍隊少了一個可靠的追蹤手，至少能讓我們行動起來更安全一點。”

　　這倒也是，畢竟艾赫希獵師的追蹤能力可是十分出名的。雖然卡莉莎一開始並不是基於這個理由才做出這個決定的，她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同伴的論點。

　　“不過，卡莉莎……你路上可要看緊他，別讓他干擾到組織行動。”

　　“我知道，我會注意。”

　　卡莉莎回答之後，柯塞特又換了語言朝少年告誡道。

　　「小子，待會路上你要乖乖按照我們的指示行動，明白嗎？要是你敢做出不利於我們組織的事情……應該不需要我提醒你後果吧？」

　　「……好。」

　　米瑟猶豫地答話，心裡有些不知所措。已經被他們這麼鄭重提醒，現在好像也來不及解釋……他其實並沒有想跟著他們走，而是想回去自己的營區。

　　……算了……總之先見機行事看看，再找機會溜走吧。

　　他暗自在心裡決定，在魔神教徒的引導下，跟著其他巫師一起走進了眼前的「廢宅」。

　　這處被巫師會成員稱為「廢宅」的地方，其實就是過去荷達諾城主居住的宅邸。

　　經歷過幾個月前那場猛烈大火後，未經整理的現址只剩下一片狼藉的焦木殘骸，掩蓋在一層積雪中，看不出這棟建築物曾經存在的奢侈風華。

　　柯塞特背著他失去意識的同伴，慢慢帶路走在最前方。他小心跨過了積雪裡滿地破碎的玻璃與焦木板，又穿過一處挺立在火場中的焦黑拱門殘骸，最後來到這座大宅的後院。

　　「幫忙清理一下這裡，把垃圾推到旁邊。」

　　為了讓在場所有人聽懂，他以通用語說話。

　　米瑟順從了他的指示，與其他巫師一起把埋在雪裡的木板及其他燒焦碎塊丟向一旁，花了一陣子清理地面。

　　最後，眾人終於看見被雜物壓在最下方的東西，那是通往地窖的厚木板門。

　　「底下的樓梯也許有結冰，走路小心點。」

　　等待眾人把地窖門拉開之後，柯塞特朝他們提醒了這句話，接著重新把同伴背好，沿著樓梯下樓。

　　地窖的空氣裡帶著一股濃濃濕重感，伴隨著木桶的霉臭味與陳年酒氣。這裡似乎沒有遭受火災波及，兩側堆放的葡萄酒木桶看起來完好如初。

　　經過地窖裡一個矮桌時，卡莉莎拿起了桌面的燭台，輕喃巫語點燃蠟燭。久違的光輝一瞬照亮了環境，讓隊伍裡的其他巫師因為刺眼而瞇起了眼。

　　卡莉莎和同伴商量調換了位置，讓背著洛姆的柯塞特在隊伍後方墊底，她則來到前方，帶領眾人往地窖深處前進。

　　到了一處堆滿空木箱、結著厚重灰塵的地窖角落後，卡莉莎沿著牆面找到了一堵隱藏的暗門，她把擋路的空箱往旁推開，拉開了沾滿塵埃的木門，朝背後的人們說道。

　　「路上可能有些濕滑，請小心前進。這條暗道會通往城市之外，巫師會的同伴會在對側出口接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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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被買下的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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