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裔之子：神擇巫者 - 27—1：展開行動

27—1：展開行動

Aug 19,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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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逐漸昏暗，內城廣場上的市集攤位已經陸續收拾完畢。商人們整理完東西之後，把貨物放上了馬車準備離去。

　　幾個採買完晚餐食材的城市婦女，仍在空曠處逗留閒談著家常瑣事。

　　她們聊起了最近從街坊鄰居聽來的傳聞，說起城主最近幾週奇怪的舉止作為。

　　聽說——現在內城的所有大門都沒有任何駐守師留守了，還是修爾罕城主親自下令撤除的。

　　另一個婦女又接著說，她聽丈夫擔任內城衛兵的親戚說，城主已經好幾週沒有離開過宅邸了。那裡的人都在談論，城主是得罪了魔神教徒，在害怕他們的報復。據說他不只免職了內城所有駐守師，還準備把原有的護衛全部撤換，想找北境人來擔任……

　　聽到附近那幾個婦女的聊天聲，坐在花圃矮牆上的女孩，心情有些不滿地嘟著嘴，小聲抱怨道。

　　“真是的……把我們組織的人當成什麼隨便的傢伙了啊……”

　　佐伊莎身旁的赫娜正在關注來往的行人裡是否有熟悉的同伴身影，漫不經心地答道。

　　「嗯……是啊……」

　　“怎麼會以為找來一群北境傭兵……就能對付的了我們這些巫師嘛。”

　　本來分心的赫娜，聽到女孩的這句話頓時眉頭一皺。

　　「什麼？我還以為你要說的是，沒事誰會想找那個老大叔麻煩……」

　　佐伊莎嘻嘻地笑了。

　　“赫娜總是跟艾悠姐一樣，很和平主義呢。”

　　「和平主義？我只是不喜歡用更多的麻煩來解決麻煩的做法……」

　　剛回答完佐伊莎，赫娜的背後便傳來熟悉的嗓音。

　　「抱歉，我來晚了……」

　　一身車伕裝扮的蘇安人男子朝他們出聲搭話，壓低了帽沿說道。

　　「拉堤維勒為了向這孩子解釋今晚的目的，多花了一些時間。」

　　他是班格尼，巫師會組織裡負責安排交通工具的幹部。兩人朝他點了點頭，隨後一齊把目光移向了男子左側的地方，彷彿那個空蕩蕩的地方存在著什麼似的。赫娜有些訝異地問道。

　　「這麼說，拉堤維勒沒辦法來了嗎？……但這個守信使剛馴服沒多久，還不是十分熟悉人類的語言，沒有役靈師陪伴沒問題嗎？」

　　帶著巫袍兜帽的女孩沒有參與同伴的討論，反而自己逕自在男子左側蹲下，朝著沒有任何實際物體的地方揮手。

　　“嗨～～可萊爾，好久不見～”

　　「拉堤維勒得處理其他事情，抽不出身。但該怎麼做，大致上都已經教過祂了。」

　　赫娜有些憂慮地皺起眉。

　　「知道了……希望沒有役靈師的情況下，不會讓計畫受到太大影響……」

　　“哦，你還記得我嗎？對啊～我是佐伊莎哦！”

　　佐伊莎湛藍色的瞳孔裡，映著一隻乖順地坐在男子身旁，壯碩而渾身褐棕色毛皮的熊靈。

　　赫娜嘆了口氣，順手一把拉起自顧自對著空氣說話的女孩的巫袍後衣領。

　　「佐伊莎——快起來啦，經過的路人都在盯著你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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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往莫依拉城主宅邸的路途上，班格尼跟隨在赫娜與佐伊莎的後方。

　　兩人已經提前調查過能夠避人耳目的路線，趁著入夜後巡視的衛兵離開後，帶著班格尼走進了兩棟高級宅邸之間的小巷中。

　　安靜地跟隨一段路後，班格尼開口向她們詢問。

　　「不過……米達蘭先出發了嗎？她不是說要等我到才離開嗎？」

　　聽到班格尼提起，赫娜才想到還沒跟他說這件事，很快答道。

　　「因為艾悠下午捎來消息，說她那裡已經湊足到兩輛馬車了，所以米達蘭就先趕往北領和她會合了。」

　　「是嗎……還真是性急的傢伙。」

　　赫娜回過頭，有些納悶地朝同伴發問。

　　「話說回來，班格尼……柏瑞特東領那邊是怎麼回事呀？你們的做法好像造成了很大的騷動……今天莫依拉城的傭兵全都在討論這件事。」

　　「哦……那是維納的決定。他打算把周邊城市控制下來，封鎖人們的進出，才能讓瘟疫不會進一步擴大。」

　　聽到這個回答，赫娜微微皺眉。

　　「確實是可以料到他這麼做的理由……可是，你們就沒有辦法採取比較溫和的方式嗎？變成現在這種局面……後續也不太好收拾了吧？」

　　同伴彷彿在怪罪自己這方的話，讓班格尼偏過了臉，神情有些不高興，但他最後沒說任何話。佐伊莎代替了他回答。

　　“我覺得維納這次很溫和了啊～比起他以前採取的行動……把整個桑德諾給喀嚓掉，要來得溫和很多了。”

　　佐伊莎笑笑說道。她彷彿是以局外人的立場談及讓母國亡滅的那起嚴重事件，沒有帶著什麼情緒。

　　倒是赫娜與班格尼，反而因為她提起那件事而面露難堪。這對他們而言並不是什麼能夠輕鬆一提的往事。

　　「不要拿這件事來相比較啦……真是的，佐伊莎。」

　　赫娜忍不住輕拍女孩的頭，叨唸了她一句，才又對班格尼說。

　　「總之，待會見到城主後，就由我來主導談判吧。老實說……這次的事情也是因為你們那邊當初帶給城主的訊息太強烈了，才會造成他的誤解，把事情搞得更糟糕……如果當時維納能夠更費心點處事，也許就不需要再多處理這次的事態了……」

　　聽到這裡，班格尼終於耐不住情緒，語氣不悅地反駁。

　　「那還真是抱歉啊。你們也清楚維納的性格就是這麼強烈。我倒是認為他已經盡可能做到“溫和”這件事了，沒能符合你們的期待還真是遺憾。」

　　他話中帶著刺地道歉，更不客氣地一口氣說下去。

　　「何況，這件事得怪我們嗎？事情到頭來，還不是因為你們硬是堅持要回去柏瑞特東領救人，結果把那裡的情況搞得難以收拾，最後才會連莫依拉也跟著被波及不是嗎？」

　　「當初要弄垮柏瑞特時就該明白，這個做法本來就無法避免少數巫師的犧牲！最重要的還是得顧及多數人的權益，這可是你們當時也同意的條件。」

　　「但是你們卻又在撤離柏瑞特後反悔，還有人為了去救出幾個巫師差點犧牲……組織不能再承受損失任何人了，所以維納才會出面處理啊！」

　　「在當下一團混亂的情況，你們又要他該怎麼“溫和”地收拾處理，沒損失任何一個該救下的人，我認為他就已經稱得上盡力了！」

　　班格尼板著臉惱怒地回話。赫娜被他說的頓時啞口無語，最後默默嘆了口氣。

　　「話是這麼說沒錯……確實沒辦法完全避免犧牲。但是，要眼睜睜看著那麼多巫師一個個被送去東領應付瘟疫活活病死……當下能夠堅持主張的人，我們這裡也只剩下希格德一個人而已了吧。」

　　而能夠斷然堅持主張的他，最後也因為其他人希望返回柏瑞特救人的意見中，迫於無奈地參與了救援行動，甚至還為了救助同伴受到重傷……如果不是因為他特殊的體質，或許早已喪命。

　　「而且，我並沒有怪罪你們的意思……只是認為，至少在莫依拉城的處理上，可以採取更好的方式。你們當時傳達訊息的時候……」

　　「好啊，要是這麼不滿意的話——」

　　沒等赫娜說完，班格尼已經不耐煩地開始反駁。但走在最前方的佐伊莎突然止步，舉手擋在兩人之間，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好～～了！！satikovi（停止）～～不要吵架！！」

　　終於把兩人的注意力拉過來之後，佐伊莎清了清喉嚨，又換成習慣的巫語說話。

　　“深呼吸～～來，把情緒收起來。我們已經到了哦。”

　　她伸手指向巷口外，夜色裡一座被石磚牆圍繞、有著奢華雕飾的四層樓建築物。那正是城主修爾罕的私人宅邸。2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Kmd25P31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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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展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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