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裔之子：神擇巫者 - 31—3：捕獲仇敵

31—3：捕獲仇敵

Oct 7,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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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接著憤怒斥罵的話，讓灰蒙頓時對他的身份豁然開朗。在這座城市裡也只有唯一一個家族的成員，會以「荷達諾」自稱。

　　「原來如此，閣下想必就是城主蓋德勒．荷達諾是嗎？我從俘虜的士兵口中聽説過你的事蹟了，那些魔神教徒想必帶給了你不少屈辱。」

　　「你……你給我閉嘴！」

　　男人頓時漲紅了臉，氣結地說不出話。

　　「城主閣下，你打算屈從那些巫師到什麼時候！？你真以為守信下去他們就會讓你的家人活著回來嗎！？」

　　灰蒙的質問讓這個老者產生了些許動搖，這確實是他對魔神教徒言聽計從的最大理由，但是蓋德勒不打算就此退讓。

　　「你給我閉嘴！你根本不理解、那些怪物的可怕……他們根本……」

　　他甚至不使用帶有貶義的「妖裔」，而是直接用了「怪物」一詞來稱呼魔神教徒，可見他的內心多麼畏懼這群巫師。沒等城主說完，灰蒙激動地打斷了他的話。

　　「我怎麼可能不理解！那些人渣殺光了我的所有家人，毀滅了我的國家桑德諾！為了達到目的他們什麼事做不出來？除了他們眼裡的巫師，那群人渣什麼時候在乎過其他人的性命！？你真的覺得你的家人是死是活，對他們而言很重要嗎！？」

　　聽完他放聲怒吼的話，城主好一陣子沒能做出回應。灰蒙的話讓他的心情十分動搖。

　　那些巫師清楚承諾過，會讓他的妻子與女兒活下去的……就是因為他們承諾了，所以蓋德勒才會同意屈就於魔神教徒的使喚……

　　這些妖裔，奪走了他所有的一切……如果他們從來就不打算遵守諾言？如果這些全都只是一個利用他的藉口，該怎麼辦才好？

　　他感到內心一片茫然，好像掉入了無底的黑洞。2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ENJClhF9t

　　「城、城主！請您下達命令！」

　　身邊部下的連聲呼喚，終於把老人拉回現實。可是映入眼前的……卻是近萬人的聯軍軍隊，他們從好幾條街道紛紛湧入，簡直要把內城的門前廣場給淹沒。

　　這種人數根本無從應付……無從應付啊！難道陛下真的起兵向東領了？就為了討伐我這個為虎作倀的叛徒？

　　陛下明明正忙於西領戰事，無法出兵才是……難道那些魔神教徒說的這些話也都是謊言嗎？

　　「城主！請您立刻下令——！聯軍正往城牆逼近——！」

　　蓋德勒的內心一陣混亂，猛抓著頭，接著——老人不是向部下下達指令，而是直接轉身朝樓梯奔去。他一語不發地背離了戰場，越跑越快，直接朝著內城一處民宅狂奔而去。他打算去找始作俑者，那個監視著自己，不斷發號司令的魔神教徒。蓋德勒打算要他出面處理事端，問清楚一切始末。

　　「攻擊——！！」

　　城牆下傳來了聯軍總司令大吼的發令聲，弓兵一齊朝城牆上放箭。

　　等不到城主命令，守軍匆忙地設法自行應戰。結果——卻又傳來城主獨自逃離前線的荒謬消息，讓他們頓時茫然無措。原本……他們是被下令要死守防線的，如今卻不知道該不該繼續遵守這道命令。

　　不斷有箭矢陸續擊倒了城牆上的弓箭手，投石手企圖拋石反擊，卻也跟著中箭。

　　阿爾特的傭兵把繩鉤拋上牆面，由崁柏特帶領的第一分隊攀繩，掛上鎖鏈繩梯。在弓騎隊箭矢的掩護中，他們一個接一個成功登牆攀過了牆面垛口。荷達諾士兵企圖拿出斧頭斬斷繩梯的鎖鏈，卻被一支箭矢貫穿了腦袋，轉眼之間——越來越多傭兵登上城牆。

　　崁柏特帶頭在前，揮劍依序解決了兩個衝向他的守軍，朝著背後的部下大喊。

　　「跟我來！去拉起鐵閘門！」

　　開始有守軍士兵見到情勢不利，轉頭逃離了戰場，也仍然有堅定死守的士兵嘶喊著揮劍衝來。他身後的兩個弓箭手同時瞄準崁柏特放出箭矢。崁柏特側身閃開了衝鋒士兵的長劍，同時扭過對方手臂，讓他翻身過來成了肉盾，替自己擋下弓箭。

　　「一路好走啊，謝啦。」

　　他放開頭部及胸口中箭而亡的士兵，順勢抽出腰際的匕首拋出，命中了其中一個弓箭手咽喉，另一個人還來不及瞄準下一箭，也被他一瞬逼近的長劍掃下了頭顱。

　　兩道鐵閘門陸續被攻上城牆的傭兵合力轉動拉起，數千名聯軍順勢湧入內城，與荷達諾軍激烈交戰。

　　灰蒙衝鋒在前，沿途斬殺了數名士兵，替後方麥爾森的部隊開道。他們一路穿越守軍的陣列，筆直衝入街區。

　　「分頭走！搜出城主跟魔神教徒的躲藏處！」

　　隨著灰蒙的命令下達，數百人的騎兵隊立刻劃分為三組小隊，各自跟隨著奈恩娜、麥爾森與灰蒙而行。2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l9vZlMMs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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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進門看到那個戴著黑袍兜帽的男子身影，蓋德勒立刻上前雙手抓住他的衣領，朝他失控地嘶吼。

　　「你們承諾過的！你們說陛下忙於西領戰事，不可能派軍過來！但那些聯軍此刻已經打進來了！他們早晚會拿下整座城市，把我視為叛賊送上斷頭臺！」

　　男子還沒能對此反應過來，老人又歇斯底里地激動大吼。

　　「你們的承諾……到底哪點值得信賴！？逼我聽從你們那些狗屁指示，說會設法控制瘟疫？可是結果如何！？荷達諾已經死了整整三成的市民，兩千多條人命……情況卻還是繼續惡化，一群滿口謊言的妖裔……」

　　他的雙手激動地捏緊，把男子猛力壓向牆邊。

　　「給我說清楚——！我的妻子，我的女兒現在到底人在哪！？這也是場騙局嗎？你們從沒打算實現任何承諾對吧！？快說——！你們是不是殺害她們了！？」

　　巫師快要喘不過氣，緊抓著他的手掙扎，吃力地擠出話。

　　「荷達諾城主……你的家人目前沒事，但……你要是衝動行事，肯定會為此後悔……」

　　然而，男子的話沒能對蓋德勒起到威嚇作用，他已經瀕臨瘋狂的邊緣。

　　「後悔？……你們對待我那些忠臣、那些從僕毫不留情，不分男女老幼，直接把他們一場火全燒了……你們怎麼可能放過我的家人！？你們老早就殺害他們了吧！？你們這些人面怪物，嘴裡盡是謊言……」

　　被掐緊咽喉的巫師，兩眼逐漸昏黑，他奮力擠出了氣音般的咒語。

　　“Finek’kararu…deti kiti.”

　　（斷絕……其息。）

　　「你們憑什麼能夠這樣蹂躪人命！憑什麼！！我真不該向你們這些怪物退讓……就算是死——」

　　在盛怒下失控的城主，叫喊到一半忽然像哽住了一般發不出聲音，整張臉漲得通紅。他鬆開了勒住巫師的手，痛苦地緊握住自己的喉嚨，腳步顛簸地後退。

　　重獲自由的巫師大口喘著氣，感覺頭陣陣發暈。忽然——屋外傳來喧鬧的馬蹄聲響，伴隨掀翻東西的碰撞以及叫囂聲，有人大吼著要躲藏的魔神教徒滾出來。他連忙看了眼窗外，一群北境面孔的傭兵正好策馬經過。

　　內城已經淪陷於聯軍了嗎？得設法離開這裡……

　　他焦慮地想著，忽然聽到背後傳來劇烈的咳嗽聲，嚇得他猛然一怔。

　　「你……你這……妖裔……我、我要殺了你……」

　　因為注意力被中斷的關係，狙殺咒沒有徹底奪取城主的性命就解除了。

　　老人在地上掙扎著想爬起來，還咳出一大口鮮血，巫師不禁神色慌亂地向後倒退。

　　失敗了……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動手殺人，卻失敗了。得再施一次咒語……再動手一次才行……

　　城主不斷咳嗽，吃力地搖晃站起。滿口是血的他猙獰地瞪著巫師，隨後拔出了腰際的劍，向他高舉銳利的劍鋒。

　　「我要殺了你！……殺光你們這些非人的孽種！」

　　巫師逼迫自己把注意力再度集中於環境的風之靈力量，咬牙唸出了巫語。

　　“Finek’kararu…”

　　（斷絕……）

　　「回來——！全部回來！」

　　門外一陣高聲叫喊，同時中止了城主的攻擊，還有巫師沒能唸完的巫語。

　　是那群經過的北境騎兵……他們又再度繞回來了。屋外傳來一陣翻倒物品的聲響，有人粗魯地一腳踹開了擋路的木桶。巫師與城主一齊屏住了氣息，安靜不動，深怕被外頭的傭兵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接著，門外傳來一個冰冷而肅穆的男人嗓音。

　　「你確定就是這棟屋子嗎，米瑟？」

　　有個年輕的少年回答了他。

　　「是……城主的足跡從城牆延伸到了這裡。」

　　「你做得很好。」

　　被發現了……一切都完了……

　　巫師的腦海一陣空白，他悄悄開始移動腳步，想要繞向屋子的後門逃離。但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踹門聲，老舊而脆弱的民房木門承受不住傭兵這陣猛烈重擊，門閂應聲斷裂，碰地彈開。慌亂之中，城主錯愕地把劍指向門口的人影。來不及逃跑的巫師，雙眼剛好與那個北境傭兵的寒藍色目光筆直相接。

　　「哼……這倒是找到你了，魔神教徒。」

　　傭兵打量著他，嘴角彎起讓人不寒而慄的冷笑。2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9hMRdStQ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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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捕獲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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