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裔之子：神擇巫者 - 67—6：惡夢將至

67—6：惡夢將至

Aug 21,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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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無論希格德怎麼勸說，維納堤恩還是堅決不肯回去屋裡，所以最後只好讓柯塞特駕車把他載回了他們的聯絡據點。

　　希格德進屋之後，也去了二樓房間找會長商量要事。米瑟則在爐火前的餐桌拿乾肉條餵伊歐，聽著伊塞頓和與他同車回來的莉榭爾，談論著最近這段時間塔瑪爾的所做作為。

　　一陣子過後，瑪蒂娜獨自走下樓梯。心情有些沉重地輕嘆了口氣。伊塞頓向她關心問道。

　　「怎麼了？你們談的還好嗎？」

　　瑪蒂娜在伊塞頓旁邊的椅子坐下，慢慢陳述她剛才的討論結果。

　　「總之艾悠說……之後我們那邊有需要合作的地方，可以由我來聯絡她，她也同意收回叫你們不能投訊給我們的指示。不過……維納的事情，她叫我不用再幫他說話了，這件事她不打算改變態度。」

　　「這樣啊……」

　　伊塞頓遺憾地輕嘆。

　　「不過，至少我們雙方終於能恢復聯絡……多少算是有進展了吧。」

　　「嗯……但說起來，艾悠會答應這件事也是看在卡莉莎他們上次出面協助的關係吧。尤其是得知他們當時不是收到維納的指示，而是自己決定出面……艾悠很感謝他們。」

　　瑪蒂娜想起這件事，心情不免有些難堪。

　　「其實……如果維納得知這件事的話，當時一定會派出更多人手幫忙的。可是一直沒收到你們聯絡的關係，他真的不知道發生了這種事。卡莉莎他們是因為正在追捕搜捕員幹部，恰巧來到東領，才聽到這件事趕過去……」

　　「嗯……我懂，我可以理解。無論如何，辛苦你來回周旋了，瑪蒂娜。」

　　伊塞頓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把餐桌上的小木盒拿給了她。

　　「對了，你要不要吃點麥糖餅？吃點甜的心情會比較好一點。」

　　「謝謝……」

　　瑪蒂娜打開盒子拿起餅乾，樓梯口忽然傳來一陣大喊。

　　「什麼！？有麥糖餅嗎？我也要吃！我現在心情超差的。」

　　結果安靜坐在旁邊的米瑟跟伊塞頓，聽到希格德的聲音同時開口喊回去。

　　「沒人在跟你說話啦，希格德。」

　　「我沒跟你說話啦，希格德。」

　　他們的默契讓莉榭爾大笑出聲。希格德的臉龐一陣尷尬，立刻不開心地反駁。

　　「欸——你們兩個很過分欸，哪有人用這種差別態度對待同伴啦！我姑且也是很辛苦欸，一直在你們不知道的地方默默努力！不管——我也要吃！」

　　他說著，不由分說地往瑪蒂娜面前的盒子拿了一片餅乾，直接就往嘴裡塞。希格德還沒來得及拿第二塊，莉榭爾已經動作迅速地把木盒蓋子壓緊，抱著餅乾盒遞給伊塞頓。

　　「我搶回來了，伊塞頓，快快，收好餅乾！」

　　「欸欸——！才吃一片哪有夠！至少再給我一片啦！」

　　希格德喊著，作勢要撲向接過盒子的伊塞頓。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加入了阻止希格德把餅乾搶光的攻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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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歉的事情無果而終之後，維納整天關在據點裡足不出戶，連話也不怎麼想說。

　　卡莉莎在弗瑞登東領找的臨時據點，是處位於港口小鎮裡的貨倉。一樓的空間堆滿了成箱海鮮乾貨，散發著濃濃的海腥味，二樓的空間剛好還沒被使用，還足夠設個聯絡祭壇，空間勉強能鋪上讓四、五個人過夜的通舖。不過屋裡的空氣腥臭又悶重，還沒有透氣的窗戶，光線相當昏暗，住起來實在沒什麼生活品質可言。

　　所以，本來卡莉莎他們只是想把這裡當作暫居幾天的落腳處而已，而且從時間估算起來，貨倉的主人應該最近幾天就會從遠洋回來了，差不多要另尋他處才行。

　　可是，維納這幾天完全不想說話，也不想思考這些事情……一整天頹廢地窩在被褥裡，連起床吃點東西都沒興趣。老姊的回應似乎真的讓他打擊很大。

　　卡莉莎和柯塞特對他傷透了腦筋，在據點裡協助的基層洛姆也看傻了眼。他尷尬又不知所措地朝兩個幹部發問。

　　「那……所以，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在角落整理祭壇的瑪蒂娜，依靠著燭光把這陣子收到的情報條列寫上記錄本之後，靜靜地回答道。

　　「總之，我們先移動到弭卡找到的新據點，然後照慣例把這裡的痕跡整理乾淨，恢復原狀。之後的事情，到那邊再討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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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趁著傍晚沒人的時候離開貨倉，把該收拾整理的行李物品放上車廂，最後幾個人又半拖半拉地把無精打采的維納帶上車，好不容易才啟程上路。

　　維納頹然無神地靠著車廂擋板，莫名地覺得自己渺小得毫無意義，沒有繼續存在的價值。

　　反正……瑪蒂娜自己就能決策所有的事情，就算沒有了我也無所謂吧。

　　是啊，說到底……我就只會惹是生非而已，還能做什麼……活下來真是多餘。

　　就算真的有什麼叛徒計畫著要拿我的命，全部都隨便他去算了……

　　維納發自內心地認真這麼想。可是，他又想起了老姊的事，想起她現在隨時都可能面臨生死關頭。

　　但是……至少要想辦法讓艾悠活下去才行。不能讓她遭逢危險……可是還能怎麼做才好？

　　如果當時可以好好說話，讓她稍微氣消一點就好了……如果能夠待在她身旁，無論塔瑪爾想使出什麼手段，他都有把握保護老姊的性命。

　　可是……她現在根本不想再看到我了。

　　無計可施的維納，感覺整顆心都深深沉入了無底的黑色漩渦裡。

　　像是看出了維納心裡的憂鬱似的，瑪蒂娜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輕聲安慰道。

　　「好了……你別再自暴自棄了，維納。反正，我們接下來就盡可能幫忙艾悠那邊帶回被獵手擄走的奴巫，多多協助她，我相信她會慢慢軟化態度的。」

　　「嗯……」

　　維納悶應了聲，眼裡的深邃憂鬱稍微和緩了些。

　　「那你……把留守在亞森那邊的人手也暫時調過來，讓他們一起幫忙吧。」

　　聽到他總算願意開口說話，瑪蒂娜在心裡鬆了口氣。

　　「好，我待會聯絡他們。」

　　「還有……你能替我跟艾悠說嗎？叫她之後盡量別離開我們的據點太遠……這樣有什麼狀況比較好彼此支援。」

　　維納沒有把希格德預見到的事情告訴任何人，不過瑪蒂娜也沒有對他的判斷多做質疑，點了點頭答應了他的話。

　　「嗯，我會跟她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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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的三個月，情勢比想像中還要風平浪靜。兩方重新恢復了原有的合作分工模式，加上維納多召集了人手幫忙——他們很快便順利探尋出被擄走的奴巫的關押處，照計畫陸續把人給救了出來。途中還處理掉了幾個基層搜捕員，還有一些被他們組織招募而來的傭兵。

　　獵魔者似乎也清楚這些奴巫並不真正隸屬於巫師會，所以並沒有像之前一樣對他們刑求逼供，只是把他們集結關在一處衛兵駐所下方的地牢。也許……他們是等著之後要把這些孩子轉賣向奴隸販子吧。

　　總之，照情況看來，弗瑞登東領的危機已經暫且解除了，艾悠重新把這些孩子安排到更安全的去處。兩方的幹部也都對此鬆了口氣。

　　只不過可惜的是……這次的行動沒有如願逮到任何獵魔者的幹部，本來卡莉莎追蹤已久的目標，也因為臨時協助艾悠那方的關係而追丟了。還有，那幾個為錢替塔瑪爾辦事的己族獵師也沒有再次出現，不知道他們是結束工作回去村裡了，還是被塔瑪爾召去了其他地區。

　　一時之間，獵魔者那邊的行動全都停歇了下來，各國都沒有傳出他們進一步的動靜。

　　維納不禁稍微放鬆了些內心的不安。也許希格德預見的事態，因為他們這段時間的合作調整，已經化險為夷了也說不定……

　　當他逕自在心裡懷著這個念頭時，希格德剛好上門來到他所在的據點小屋找上他。他一進門，立刻語調嚴肅地直接要求與維納單獨談事情，和他一起進了房間，還要求他以風之屏障徹底封鎖聲響。

　　直到確認聲源被完全阻隔，門外的其他幹部和基層都聽不見他們的談話聲之後，希格德才臉色沉沉地開口。

　　「維納，我今天早上又做了同樣的夢……結論來說，結果變了，但只有稍微改變一點。你還是會遭叛徒襲擊重傷、艾悠和我同樣會死，只是這次沒看到應該倒在她身旁的伊塞頓，我不知道他的下場怎麼了……無論如何，事情不只沒有結束，而且更接近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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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6：惡夢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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