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裔之子：神擇巫者 - 63—6：回歸旅途

63—6：回歸旅途

May 6,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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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過去的同伴道別之後，米瑟啟程駕馬趕往兩公里外的沙伐爾鎮。結果，當他抵達城門口時，鐘塔正好傳來第四次鐘響。也就是說，他整整遲到了將近三個小時。

　　鎮門口的附近已經擺滿了早晨市集的攤位，叫賣著各種現捕回來的鮮魚、成箱販售的海產乾貨，車隊與人潮絡繹不絕。本來約好與希格德見面的城牆位置，也被賣海鹽的小販給佔據了。米瑟下馬張望著熱鬧的人群，卻到處都沒看到希格德的身影。

　　糟糕……他是不是等了太久不想等下去，丟下我先走了？

　　事到如今，想要循跡追蹤也來不及了。市集泥地完全被複雜重疊的馬蹄印、車輪和人們的鞋印所覆蓋，看不出來原本留在這裡的希格德的足跡。

　　米瑟沿著市集外圍和牆邊四處找尋了一陣子，卻仍然一無所獲。他開始猶豫該不該進城一趟看看，也許希格德人在城裡也說不定……

　　但是想到要面對鎮門口那兩個守衛，他又不由自主地緊張了起來。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鼓起勇氣試試看了。他捏緊了馬匹的韁繩，準備放手一搏——背後卻突然傳來一陣大罵。

　　「喂——！臭小鬼！你這是要去哪蛤！？」

　　米瑟頓了一下，僵硬地轉過頭。大吼的人是坐在旁邊市集攤位上的年輕傭兵，他正拿著一碗甜麥粥在喝，披風兜帽蓋住了他一半容貌。

　　米瑟滿臉尷尬地盯著他看。希格德臭著臉看起來非常生氣，像是整整一個月沒有吃到半口肉似的。

　　「你發什麼呆啊？可別以為發呆裝無辜我就會原諒你！」

　　他把喝光的空碗用力放下，丟了一枚銅幣在桌上，氣憤又惱怒地離開攤位，踩著重重腳步來到米瑟勒斯面前。

　　「對不起……是我錯了，我睡過頭了，非常抱歉。」

　　趁希格德破口大罵之前，米瑟先慚愧地深深低頭，真心誠意地向他道歉。

　　「你……」

　　結果他道歉的太快，反而讓希格德一時之間接不了話。他支吾一陣子，才把要說的話說出口。

　　「你你……要是再消失久一點，我就要通知其他同伴一起找你了，你知道嗎！我還以為……你是遇上什麼事了欸！」

　　「真的對不起……」

　　垂著頭的米瑟再次道歉。

　　「這種事情……是道歉就能了事的嗎？像你這樣的新人忽然放鴿子，不告而別消失……嚴重點是會被誤會成叛逃的，你、你你知道嗎！？」

　　因為情緒太激動，讓希格德都忍不住結巴了。

　　「當、當然……我一開始還是會往你遇上危險的方向去想啦！只是先跟你說一聲，提醒你後果而已……」

　　看到米瑟勒斯鬱鬱失落的模樣，他不由自主地收斂了語氣。

　　「真是的……所以你到底是怎麼睡的啦？真的有夠離譜，怎麼能夠睡過頭三個小時……你平常不是都很早起嗎？」

　　一起在森林過夜的時候，米瑟幾乎都是天還沒亮就醒了。他明明一直都不是那種會隨便睡過頭的人。也因為這樣，才讓希格德剛才擔心得七上八下的。

　　「因為……」

　　米瑟的目光一陣游移，他沒辦法向希格德老實坦承遇上傭兵團的事情。如果被他這個幹部知道自己回去找同伴的事……說不定他會認為自己背叛了巫師會。他勉強湊出了一個藉口。

　　「我昨晚來不及搭遮雨棚……然後半夜雨下得太大，為了避雨所以沒有睡好……」

　　希格德陷入沉默，不吭一聲地盯著他看。米瑟還以為他看穿了自己的謊話，頓時有點緊張，結果他只是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所以我就叫你進城休息啊……你要是淋雨淋到發燒生病，之後的路程要怎麼辦？這陣子三不五時就半夜下大雨，你就別在堅持要睡森林了啦。」

　　「嗯……」

　　米瑟默默應聲，還是不敢抬頭看他。希格德解開了繫在旁邊木桿上的馬匹韁繩，朝他說道。

　　「好啦，那我們繼續出發吧。」

　　「好……」

　　米瑟試探地瞄了他一眼，發現希格德的臉色還是有點生氣。

　　「那我需要……接受什麼處罰嗎？」

　　過去在軍隊裡犯了這種錯，長官總是會罰他去多做工作。假使是在奴兵營裡，甚至還得挨上好幾下鞭子。

　　「啥？處罰？……」

　　希格德沒料到會被他問這種問題，愣了半拍才反應過來。他清了清喉嚨，故作嚴肅地說。

　　「對、沒錯，你需要接受處罰。」

　　他朝米瑟勒斯比出了三根手指。米瑟不明所以地發問。

　　「你是指……三次的處罰嗎？」

　　希格德揚了揚眉毛。

　　「給我記好了啊——你欠我三頓大餐，一頓是三人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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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6：回歸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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