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裔之子：神擇巫者 - 64—3：消失的氣息

64—3：消失的氣息

May 15,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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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等了半天，只等到他這個模稜兩可的答覆。希格德不耐地質問。

　　「想什麼辦法？你把話說清楚一點，你是說你會想出道歉的辦法，還是你這方失去情報網之後該怎麼辦的辦法？」

　　維納沒有再說話，只是像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似的，鬱鬱垂頭靠著窗口。希格德忍不住長嘆一口氣。

　　「唉……算了，我看再逼問你下去，你也吐不出任何答案。你就自己去慢慢想吧，我要先去吃晚餐了。」

　　他一臉放棄地轉身離開，往在房門外等待的獵師少年說。

　　「走了，米瑟勒斯，我們去隔壁棟吃東西吧。讓副會長自己去專心發呆。」

　　「嗯……知道了。」

　　原本在米瑟肩膀上打瞌睡，鼓得像球一樣的雀鷹，聽到了「吃」這個他少數聽懂的人話關鍵詞，頓時清醒了過來，興致勃勃地盯著希格德。

　　『西葛迪，你們的棲所裡有肉食嗎？』

　　沒想到這隻愛偷吃的老鷹，這回居然覬覦起據點裡的食物了。希格德愣了一下，隨後心存戒心地回答。

　　“我、我不知道啦——你朋友不是有帶肉乾，你直接叫他分你好不好？”

　　看他莫名排拒的模樣，米瑟納悶地開口。

　　「你幹嘛每次跟他說話都要擺出那種護食的表情啊……他只是想吃一點人類調味的食物試味道啦……」

　　「什——護食！？我才沒有咧！我、我我又不是什麼動物！」

　　希格德激動地否認。靠在走廊牆邊的拉堤維勒，聽到他們的對話噴笑了出來。

　　「你跟著笑什麼啦！拉堤維勒！」

　　「沒什麼，只是覺得米瑟勒斯的用詞精確，實在很貼切。」

　　「貼切你個屁啦！」

　　他一面隨拉堤維勒走下樓，一面不爽地大罵。米瑟無奈地要跟上他，卻又注意到房間投來的視線。他轉過頭，發現維納堤恩正在盯著自己看。

　　「怎……怎麼了嗎？」

　　維納的眼神銳利，像是在細細審視著他，好一陣子之後才開口——但不是說出常語，而是巫語。

　　“Ennek aynen vi rak.”

　　（呼喚冰霜之源。）

　　米瑟頓時愣住，沒能反應過來他這句話的用意是什麼，緊接著——他發現自己身旁憑空出現了數十個閃爍的水之靈光點。他肩上的伊歐錯愕地收緊羽毛，一度以為這個仲調者想對自己不利。但飄在半空中的水藍色光點，只是毫無目的地閃爍了幾秒之後，便紛紛消失無蹤。

　　米瑟被嚇得不知所措，呆僵在了原地。維納這才慢條斯理地解釋。

　　「沒什麼事……因為柯塞特說他曾經在你身上感覺到水之靈的氣息，所以我稍微做個測試罷了。」

　　那是前陣子他離開亞森抵達這裡時得知的事。柯塞特聽說到米瑟勒斯成為組織一員相當難以置信，順帶重述了不少他跟卡莉莎過去遭遇上這個少年時的事情。包括他如何擅於使用獵師技巧藏匿足跡，有本事跟森林魔族當朋友交流，還有最離奇的——火之靈會主動迴避於他。當時柯塞特打算靠魔神的力量處理掉這個意圖逃亡的少年，但是咒術失效了。

　　除非他是會借用水之靈力量保身的巫師，或是受到祖神保護的祭司，否則不該出現這種事才對……然而希格德又回報過，他暗自打探過這個少年，認為他完全不會巫術。所以剩下的可能性，就只有他是擁有「祖神契約」保護的艾赫希祭司了。

　　結果，維納剛才出手測試的結果，卻又與這個判斷相違，讓他頓時摸不著頭緒。假使他真的擁有契約的連結，那些被喚來的水之靈或多或少都會受影響而被他吸引，不可能像剛才一樣完全無動於衷消失。

　　維納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只好做出了結論。

　　「算了，大概是他弄錯了吧……你去吃晚餐吧，沒事了。」

　　「呃……好。」

　　米瑟緊張地吞了口口水，才踏著僵硬的步伐，跟上了已經下樓的希格德。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0lATtzFH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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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從後門來到右側相鄰隔壁棟的屋舍裡，有兩個幹部已經在餐桌旁用餐了。希格德暫且放下了剛才和維納商量無果的沉悶心情，笑笑地和他們打招呼。

　　「嗨，好久不見啊，柯塞特、法爾凱斯。」

　　坐在餐桌旁吃麵包的兩個幹部轉頭看了他一眼，隨口悶應了聲當作回應。雖然沒有生氣，法爾凱斯的面容還是一如既往地像是在擺臭臉。加上他身上的傭兵裝備，還有靠在椅邊的劍，讓人怎麼看都不會猜到他是個巫師，反倒像個流氓傭兵。

　　柯塞特給人的印象也相差不遠，他打量人的目光不善又刻薄，打扮像個窮酸的痞子，隨便敞開著陳舊的上衣領口，胸前還繫了把短劍。

　　從廚房端來一鍋豆子湯的瑪蒂娜，隨口朝希格德提醒了句。2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CphCPVKNa

　　「希格德，你待會記得吃慢一點，要等別人全部吃飽才能清完剩下的食物，知道嗎？」

　　她把過肩的黑色捲髮盤綁在後腦勺，身上繫著圍裙，看起來像是持家的平民婦女。

　　「好啦——知道。」

　　希格德很快拉開餐桌前的椅子坐定，抓了塊麵包夾著起司片吃了起來。米瑟跟著他來到餐桌旁，卻杵著遲遲沒有坐下。想到要跟這兩個感覺不善的幹部一起同桌吃東西，讓他莫名感到有些壓力。加上剛才維納堤恩突如其來的「測試」還讓他有點驚魂未定，實在沒什麼食慾。

　　拉堤維勒挪開椅子坐下，向米瑟勒斯比了比他旁邊的空位，友善地提醒。

　　「坐下來吃吧。你想吃什麼就拿，不用客氣。」

　　米瑟有些僵硬地點頭。他才一入座，法爾凱斯與柯塞特便同時向他投以目光。法爾凱斯率先提問。

　　「所以——你肩膀的老鷹，就是那隻幫你燒掉整條街的炎鷲？」

　　他一臉有趣地盯著老鷹看。米瑟沉默點頭，他又接著問。

　　「你是用了什麼方法，讓他願意聽你的話啊？」

　　「我……跟他是朋友。」

　雀鷹沒有理睬桌旁仲調者關注自己的目光，澄黃色的瞳孔掃了一下桌上食物——結果都是些麥粉食物、發酵奶塊跟爛糊糊的鹹豆子，沒有他喜歡的肉食，伊歐興趣缺缺地縮起了脖子。

　　「哦，朋友——所以你又是怎麼和他變成朋友的？」

　　「因為……我救過他，他也救過我，所以自然成為了朋友。」

　　心情緊張之下，米瑟的措詞也不知不覺有些不自然。他盯著桌面不敢抬頭，因為柯塞特正一臉懷疑地盯著他，似乎在思考為什麼他身上的水之靈氣息忽然不見了。

　　「米瑟勒斯，你快點吃啦，不然剩下那五塊麵包我要吃掉了。」

　　看他遲遲沒打算拿食物，希格德忍不住出聲催促。在他旁邊坐下的瑪蒂娜嘖了一聲，直接把他面前的麵包籃整個拿走。

　　「不准全部吃掉，維納還沒過來吃。」

　　「喔……他沒差吧。他不是光喝酒就飽了嗎？」

　　「我們最近有管著他，沒讓他喝那麼多酒了。」

　　聽到她的話，希格德揚起眉毛。

　　「喔，是喔——可是我聞到他身上還是一股濃濃酒味啊。」

　　法爾凱斯不高興地出聲。

　　「啥？我都搜過一遍他房間了，他該不會又自己在哪裡偷藏了酒吧？這個狡猾的酒鬼……」

　　「哎呀，只要他有心想藏，你們根本防不了啦——」

　　希格德笑了出來，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

　　「不然這樣好了，吃完晚餐之後，要不要我來幫忙你們搜搜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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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3：消失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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