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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Plagiarism!XIIywT7LiIyov596gaU8posted on PENANA 米瑟提出的問題,讓含著煙斗的維納陷入沉默。好一陣子後,他才再次開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Ysphd9C0e4 維尼
「你真是有趣,米瑟勒斯……才加入組織沒幾個月就找上我談論這種事,以新人而言你算是第一個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Mud7tPs7eq 維尼
他的嘴角輕輕一笑,又接著說下去。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mn9hLRqgJA 維尼
「你問我,我們有沒有能夠改善現狀的方法……這個問題確實讓前幾任的會長很是苦惱,每個人也都整理擬定了不少計畫,但反正我就直接告訴你結論吧。答案就是——我們辦不到。」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kzxJ7R3pMd 維尼
「並不是想不出方法。但要憑我們這些社會底層少數的力量去更正扭曲的環境,有太多的力有未逮、太多的無計可施。只是想讓眼前受磨難的對象安穩活下去,同時讓自己人活下來,就已經耗盡力氣了,實在做不到什麼撼動社會的改變……即便有再多的抱負與計畫,終究也只能淪為空談罷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UxzG7wzAPH 維尼
「說實話……我和老姊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放棄去思考這件事的可能性了,更遑論於嘗試。與其為了拼搏飄渺的理想丟掉性命,不如專注在眼前觸手可及的範圍。當然,背離了初任會長的遺願姑且是有些遺憾——但這就是現實,沒辦法。」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XmzFyh8v5v 維尼
維納平淡地陳述著他的答案。米瑟靜靜聽在耳裡,苦澀地嘆了口氣。他早就深刻地感受到,這並不是能輕易尋得解答的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zd5mKdETc0 維尼
「所以……假使薩羅重新被選出來也沒辦法辦到什麼,對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CXzhezWrt6 維尼
沒料到他接續提出的問題會是這個,維納詫然愣了一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2M4UglK1Kt 維尼
「薩羅嗎?……這倒是值得思考的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5DcIXztCN9 維尼
結果維納不是直接否決了自己的話,反倒把話說得很保留。米瑟不由得好奇發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mJE4G4UNJd 維尼
「什麼意思?……你認為薩羅能靠什麼方法影響這個結果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7OeUIrkIvD 維尼
維納往斗缽補了一搓菸草末,笑了笑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DU0KKAU2X0 維尼
「嗯,會啊——畢竟要是那個新任薩羅站上我們的對立面,組織恐怕只剩下覆滅這條路吧。從這個角度來說,薩羅的確可以大大左右南境巫師的現況。」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0tXqhmaPqQ 維尼
原來維納的意思是指反面的結果,米瑟的臉色頓時有些難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C9USFT09rN 維尼
「你是說……他的力量很強大,可能可以摧毀整個巫師會之類的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LXpSICw12w 維尼
「這只是其一原因,還有另一個更重要的理由。你知道我們兩姐弟都是神殿祭司的繼承者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XVbyKqvk0Z 維尼
「嗯……大概知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dEERUqviNM 維尼
「那你應該明白吧——假使到時候不得不與薩羅正面對抗,我跟老姊遲早都會先後完蛋,組織當然也……」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ZN3asuZ2Sw 維尼
「等等、為什麼會完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vJpt6PgFVA 維尼
米瑟錯愕地打斷了維納的話,不明白他的結論。維納面露困惑地望了他一眼,然後才恍然大悟地想起他是被魔族養大的孩子,不懂得族人之間的「常識」。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GhSXVmW2NX 維尼
「因為啊……神殿祭司身為祖神的從僕,必須無條件服從於祖神與其信使的命令。」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wlz3DrnkTV 維尼
「除非薩羅“叛道”在先,否則違背這項誓言就得以死謝罪。這是我們在繼承源於蛇龍神的力量之契時,對祂做出的承諾。所以簡單說——要是來了個看巫師會不順眼的薩羅,他想命令我們兩個自刎,我們也得照做,否則下場還是死路一條。」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3NRzj9d5RR 維尼
維納雲淡清風地解釋。米瑟卻聽得傻住了臉龐,他不可置信地張大雙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gLnvzwccV4 維尼
「什、什麼?……居然有這種事嗎?可是那種不合理的要求,不能拒絕嗎?你們難不成拒絕會直接死掉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coPZk0cCAf 維尼
他緊張的連連發問,模樣看起來真的很擔心他們兩個的安危,維納不禁笑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ZTn8mlOhO5 維尼
「背誓者得以死償罪,算是必然的原則吧。不過話雖如此,詳細會遇上哪種死法我也不清楚,也許是看蛇龍神的心情決定也不一定。但反正依照我過去違誓的例子來看……至少可以確定,應該不至於會直接暴斃就是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5EA6AItuat 維尼
米瑟皺著眉頭,情緒勉強緩和了一點。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原來握有這種程度的權力,心情既複雜又無所適從。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shdTmZrXCJ 維尼
「所以……總而言之,薩羅的出現,對你們來說是件很嚴重的事情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9MpnRtCepP 維尼
維納扶著煙斗點頭答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aRJ80Gsclc 維尼
「嗯,很嚴重啊。特別是塔瑪爾還四處宣傳薩羅目前就在他手裡,這個情報更是嚴重。」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fIouDykKc0 維尼
米瑟默默嘟囔了句。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HTitTu6tRD 維尼
「可是我覺得……他是在說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SOZxrjuFUu 維尼
「喔?怎麼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rCslaxnZ7T 維尼
維納揚起眉毛,期待著他的回答。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pMgAVo9ZBM 維尼
「因為……那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rzIQgyXf1I 維尼
米瑟差點要順口把自己的事說出來,又眨了眨眼,改成了其他答案。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dfkjxlNxEZ 維尼
「他……如果薩羅真的在他手裡,不是應該已經直接對你們動手了嗎?畢竟照你說的,薩羅不是能夠命令你們做任何事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K30v82mjnN 維尼
「嗯——確實。所以我們其實也是半信半疑,不排除他只是在虛張聲勢。不過話雖如此,也沒辦法完全否定這個可能性。畢竟薩羅的所作所為皆是由祖神安排而行,所以……說不定只是祖神認為時機未到,沒有意圖讓他在此刻動手而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oMdyOq6bPs 維尼
米瑟陷入沉默。「薩羅的所作所為皆是由祖神安排而行」這句話,聽起來就像是這陣子亞當斯公爵屢屢對塞德里強調的話一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cpRgm5OHf8 維尼
從來不曾握有真正的決定權,人生總是由神靈主導,像個由棋手捏在指尖的小棋子一般,任憑他者決定自己將來何去何從……一路上走到今日,他確實都是這種感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HMrdBSj0tq 維尼
他甚至暗自懷抱著某種反抗心態,企圖依照個人好惡決定生命的路徑,走出自己的路……可是賢者卻反而誇讚他做得很好,甚至說他不僅行事一如預期,還比他原本設想的結果更好,而且還提到他最後必然會完成祂所期望的結果。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H3XIMAVON3 維尼
總覺得無論怎麼選擇,怎麼反抗,結果似乎都是正中這個魔神的下懷,怎麼樣也逃脫不出祂的安排。想到這裡,米瑟不禁感到鬱鬱沉重。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42TFnr61Rp 維尼
「所以……你覺得蛇龍神最後有可能會讓薩羅對你們下手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YE7hghI7vs 維尼
要是祂真的叫我這麼做,我有辦法反抗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nCRnddVCQv 維尼
維納偏頭想了想,輕吐著煙答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IYwRtPZ9mr 維尼
「我也不清楚祂會有如何安排,但反正我早晚是死定了吧。不過我姊並沒有背誓,所以到時候……就得看她自己如何應變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7hJ4uY5zID 維尼
「你們不能直接放棄祭司的身份……逃避這個結果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VzY7ShM0YJ 維尼
米瑟忍不住發問,但說出口卻才感覺到不妥。對於重視信仰的族人來說,這句問話聽起來恐怕會覺得很冒犯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z4VVRHWc6Q 維尼
不過,維納意外地對此沒什麼反應,只是一如既往平淡地答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xqM3vRMtbR 維尼
「嗯——沒辦法呢。簽下力量之契的決定權在於我們,但放棄的權力就是歸屬於神靈了。只有祖神能決定我們能不能繼續做祭司。」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juhi8WyuKy 維尼
話雖如此,當年繼承祭司之職的他也才年僅四歲,只是懵懵懂懂地聽從於長輩的吩咐行事,說到底……其實也並沒有真正擁有過什麼「決定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jAAKKhmHPm 維尼
「那如果……薩羅本人其實想站在你們這邊,是不是也得先被蛇龍神允許,才可能幫你們做任何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Jy8bbEbwdv 維尼
米瑟脫口而出了心裡浮現的這個問題。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eHOGT9Ntpu 維尼
「對啊,當然。」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NQmgI91DfS 維尼
維納說著,聳了聳肩。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6zLDfDqxnS 維尼
「不過這算是奢望吧,我不認為祂會輕易讓薩羅協助我這個背誓者就是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ldPvChi2y0 維尼
「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n6VtAZ2Y8S 維尼
米瑟悶應了聲,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賢者的確不曾提過任何同意他與「巫師會合作」的隻字片語,卻也不曾否決過這件事。他同樣不明白神靈的意思是什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zDHV65V8YW 維尼
之所以會加入這個組織,感覺完全是誤打誤撞的結果,不知不覺間就跟著希格德走到了這一步……他實在不懂這到底是偶然,又或是基於神靈的安排,恐怕今後也只能繼續且走且看下去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0PENANAPa86MjC1gA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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